顏向暖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歎息一聲,能深刻的感受到袁芳痛苦的她,心裡也有了決定。
“你想要我幫你什麽?”顏向暖等袁芳嗚嗚哭夠了,隨即才開口詢問袁芳的打算。
經過上輩子那麽一遭,顏向暖本就打算讓蘇鍾文生不如死,所以她不介意順道也幫幫袁芳,無論如何也得讓蘇鍾文得到他應有的懲罰,至少,殺了人就應該得到相應的法律製裁,更加沒資格心安理得的活得如此自在。
“我要他得到報應,我也要他生不如死……”袁芳有些瘋狂的開口,聲音淒厲似詛咒。
“我會讓人去調查你的事情,我也會想辦法還你一個公道。”顏向暖認真的許諾袁芳。
“謝謝!”
“不用謝,不過是順便罷了。”顏向暖卻淡淡搖頭回了她一句。
畢竟她和袁芳一樣,不過都是同病相憐的女人罷了!
但袁芳卻沒怎麽聽明白顏向暖的話,當然她也不在乎顏向暖是不是順便,因為此刻的她心裡還牽掛著一件事:“顏小姐,能麻煩你帶我去看看我的父母嗎?”
“你自己不能去看他們?”顏向暖疑惑挑眉。
“……”袁芳搖搖頭:“我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消散於人世間,尤其是最近這幾個月,我隻能勉強靠近蘇鍾文一個人,然後除了呆在那間畫室裡,哪裡都去不了。”
“那你怎麽就能跟著我出來了?”顏向暖有些不解。
“我也不知道。”袁芳繼續懵懂的搖頭,作為鬼她懂的其實並不多,所有發生的一切不過都是依靠本能:“我只知道你身上散發著一種異香,我聞著香味便能跟著你,而且呆在你身邊也特別的舒服。”
“異香?”顏向暖神色古怪的重複袁芳說的話,心裡隱約對自己能看到這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有些猜測,大概和胸前這朵怪異的紅色妖花脫不了關系,畢竟這朵花的出現就與眾不同的詭異!
至於香味,她自己都能聞得到那古怪香味,鬼魂能聞得到其實並不奇怪!
“嗯!好香好香……”袁芳閉著眼睛微歎一聲,享受般的吸吸鼻子,看樣子對顏向暖散發的異香很是陶醉。
“……”顏向暖見此頗為無語的皺眉,隱約有一種自己以後可能會因為這古怪的異香,招惹來不少的阿飄,不知為何想到此,顏向暖渾身便不自覺一抖:“行了,我已經答應幫你了,你先回去纏著蘇鍾文,別總跟著我。”
顏向暖實在不想,自己隨時隨地都呆在這可怕的腥臭當中,甚至還要時不時看她那張可怕的臉,她現在雖然內心異常的強悍,可也耐不住這生活中處處是驚悚鬼片的存在啊!
若是她能直接去纏死蘇鍾文那就更好了,這樣還省得她動手!
“我找不到回去的路。”袁芳卻失落的搖搖頭。
難不成還得她開車送她一趟嗎?
“……”顏向暖強忍著沒翻白眼:“那你能呆在這屋裡別四處亂晃嗎?”再晚點可就到晚餐時間了,若是她強行跟著她,她不就得聞著她身上散發的腥臭下飯,那她絕對會瘋掉的好嗎!
“……好。”雖然袁芳有些不舍,但還是順從答應。
“對了,我也想請你幫我個忙!”顏向暖想著,打算讓袁芳看看靳蔚墨的傷腿。
蘇鍾文和趙陽皓身上的黑色霧氣,她猜大概是因為沾上鬼魂的陰氣導致,因為二者極為相似,但靳蔚墨腿上的黑色霧氣比之陰氣卻更加濃重,
可又偏偏隻有傷腿上才有,這讓她著實猜不透。 “你盡管說!”袁芳爽快答應。
“幫我看看一個人的腿,他的腿受了些傷有些奇怪,你如果知道些什麽,就告訴我。”顏向暖解釋了兩句。
“好!”袁芳憨厚笑著,隻是面容依舊怎麽看怎麽陰森。
顏向暖有些受不住的抽抽嘴角,然後匆忙下樓,因為記掛著靳蔚墨的傷腿,顏向暖晚餐時整個心思都在靳蔚墨的腿上,並未注意到靳蔚墨坐到餐桌上時,那黑得堪比墨水的陰沉臉。
“下午你去哪兒了?”靳蔚墨雙手交叉著放在餐桌,一副審問犯人的姿態。
“我去了‘暖’畫廊。”靳蔚墨直接詢問,顏向暖也不打算支支吾吾。
“你把我說的話當耳旁風?”聲音中隱隱夾雜著怒火。
“並沒有。”顏向暖認真搖頭反駁。
“沒有?”靳蔚墨卻突然像是被點著了火藥, 大掌啪的一聲拍在餐桌上,聲音也跟著驟然提高好幾度:“你竟然說你沒有?顏向暖,你什麽心思我清楚得很!”眼中滿是嘲諷。
顏向暖詞窮的睜著大眼眸,面露無奈,她能說她隻是想去探探虛實,好想方設法的弄死蘇鍾文嗎?很顯然,她說了,靳蔚墨估計也不相信!
“我去畫廊並不是因為你想的那樣!我也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用我的人格擔保!”
“人格擔保?”靳蔚墨譏諷勾唇:“你確定?”
這一臉懷疑她人格的藐視算怎麽個回事,這天還能不能聊下去了?
“靳蔚墨,我問你個問題,你覺得我看人的眼光怎麽樣?”顏向暖突然一本正經的詢問,話題也轉得十分迅速。
靳蔚墨面色陰沉,望著顏向暖滿臉的懷疑之色,顏向暖原以為他應該不予以回答,未曾想,他卻開口給出了結論:“瞎。”
“嗯!的確是夠瞎!”對此結論,顏向暖心服口服。
“所以你想說什麽?”靳蔚墨諷刺接話。
“我想說,我現在不瞎了!”
“不瞎?”靳蔚墨好整以暇的挑眉,一副靜候顏向暖下一句話的表情。
“是啊!我之前得眼疾瞎了,看不出別人的偽善面具,如今已經治好了。”顏向暖格外認真的點頭,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同時眨著那雙晶亮的眼眸對靳蔚墨拋媚眼:“我現在覺得,靳蔚墨你長得特別特別的帥,全世界最最最好看。”
“……”顏向暖的誇大其詞,靳蔚墨聽著隻覺額頭青筋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