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又不是故意的。”連玉兒弱弱的為自己辯解一句。
她是旱魃,她到哪裡哪裡本來就會乾旱,且她受了傷,她的血還會加重乾旱的速度,這又不是她想的。
“你確定不是故意的?”顏向暖停下步伐,目光看著連玉兒,眼神裡面都是犀利。
她會信她鬼話?!她看著智商這麽低,會被她兩句話就忽悠!
旱魃能不能可以控制自己戾氣,她會不知道,即使會造成方圓百裡乾旱,可卻也知道不會嚴重到兩三天時間,花草樹木全都枯萎的程度,所以毫無疑問,連玉兒就是故意的。
“……”連玉兒總感覺,顏向暖把她看得透透的,莫名的心虛。
“那,那你要怎麽樣嘛?”連玉兒癟著嘴詢問,實在不行,看在火哥哥的份上,她就老實一點好了,畢竟顏向暖能耐不小,她若是執意要為難她,她能不顧及自己,卻不能不顧及火哥哥。
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要不就低頭算了。
“知道那些草藥值多少錢嗎?”顏向暖卻看著連玉兒,指著那邊玄門弟子正在收拾枯萎草藥。
“……”連玉兒無辜的搖搖頭。
不就是草藥嗎?能值多少錢。
顏向暖深呼吸了下,感覺在對牛彈琴:“既然如此,那你就認命老實在這邊呆著,等什麽時候,我師傅覺得你賠償夠了這些草藥,我再放你離開。”
“我不走,但你能不能別凶火哥哥。”連玉兒追著顏向暖開口,她發誓,她以後都會乖乖的,不鬧騰。
“不可以。”顏向暖表示,在我的地盤你就得聽我的,可以不可以也都由她說了算:“既然誰的話都不聽,那我就拿火麒麟開刀,你惹禍我就把他丟進地府,到時候你可別哭。”
“我會聽話,我發誓。”事實證明,顏向暖捏住了連玉兒的命脈,連玉兒自然連連答應。
“那去那邊幫忙乾活。”顏向暖指著那邊忙碌的玄門弟子。
“好。”連玉兒二話不說就走去那邊。
玄門弟子清楚的看到連玉兒在顏向暖面前沒有脾氣,顏向暖和連玉兒的對話,他們也聽到耳朵裡,顏向暖讓連玉兒去幫忙乾活,玄門弟子看了連玉兒半天,最終還是打算聽師叔祖的話。
然後就看到連玉兒被玄門弟子使喚著,正姿勢古怪的拿著一桶水,開始給乾涸的土地澆水,土地因為她被旱死,現在土裡什麽東西都沒有,卻還是得澆水,松松土,開春了好準備種番薯和土豆。
連玉兒盡管委屈得不行,作為僵屍,她被人類使喚著乾農活,都快鬱悶死了,但一想到顏向暖的威脅,她隻好埋頭苦乾。
顏向暖看連玉兒似乎被治住了,有些滿意,陪著師傅師叔一起吃完午飯後,一直被師傅章源抱著的小竹筍像是往常一樣進行午睡,顏向暖便也準備帶小竹筍回家。
章源和楊清看著小竹筍,舍不得極了,兩個老人從未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來,可顏向暖又沒辦法把小竹筍留下來,只能在兩個老人幽怨的神情下,帶著小竹筍匆忙離開。
顏向暖從郊區回到大院時已經是傍晚,到家中時,顏向暖看了一眼停在家門口的車,也知道靳老爺子應該把靳家人都給召回來了,靳家大伯,還有靳父,包括靳問肅,靳薄言,靳蔚墨的車都停在外頭,顏向暖抱著孩子進屋,沒有看到靳家的男,知道他們都在書房談話,而靳家的女人們則在客廳坐著,氣氛很是怪異。
趙雲因為維維的死,陰氣沉沉了好幾天,靳家如今和秦家對立,這幾天帝都更是風起雲湧得厲害,秦明翰折騰,可靳長蘊也不是軟柿子,二話不說,尋了由頭,也恰好秦明翰野心大,靳長蘊抓到把柄便將秦明翰也給擼下來了。
秦明翰下台時,多少還有些折騰,也因此,這幾天靳長蘊整個人忙得連軸轉,也讓趙雲明白,若不是他們夫妻教女無方造成如今的局面,現在她也不至於回到大宅來,在妯娌和小姑子面前連話都不敢說,當初她在靳家有多自得,現在就顯得有多可笑。
顏向暖淡淡的問了好,再將小竹筍送到樓上,顏向暖安置好後便才下樓。
“嫂子,最近氣色挺好!”顏向暖走到客廳裡,看著靳家的女人們在沙發上坐著,沒有人說話,顏向暖掃了一圈,視線在周芸菲的身上停下,然後開口。
經過了將近一年的休養,周芸菲氣色和身體好了不少,又因為靳季桐的事例,使得周芸菲當初做的那些事情顯得微不足道,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周芸菲雖然也會犯蠢,可和靳季桐一比,就不算什麽了。
而顏向暖有此一說,也是因為視線從周芸菲上轉過時,看到周芸菲周身氣場和以往不同,也從那些簡單的氣場當中看出來,在秦家和靳家的鬥爭當中,周家竟然受益匪淺,隱隱有冒頭的趨勢。
“弟妹你氣色也不錯。”周芸菲淡淡接話。
如今的周芸菲變聰明了,道行也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被人忽悠幾句就去請嬰兒靈,最終害慘了自己的女人。
周芸菲深深知道,自己無法在生育了,也因此她在靳家的地位並不安穩,強大的女人自己強大,不強大的女人就需要子女和娘家支撐,靳問肅雖然不重男輕女,可骨子裡卻夾帶著無法改變的傳統,因為自己無法生育,周芸菲也想了許多,她不能依靠子女,那就必須依靠娘家來保證自己在靳家的地位。
而娘家那邊最近確實有些起色,也因此,她心情也不錯。
“弟妹今日帶小竹筍去哪兒?”顏向暖帶小竹筍回家時,靳家的女人就已經在客廳當中,周芸菲也知道顏向暖才回來,這會兒小竹筍已經睡著,周芸菲變打破僵局開口詢問。
“早上有事去我師傅那了,我師傅也許久沒見孩子,有些想看小竹筍。”顏向暖沒覺得有什麽不能說的,她和章源的師徒關系,靳家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