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小堂嫂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竟然遭雷劈,莫不是壞事做多了,現在老天爺都看不過去。”靳季桐語帶批判的開口。
“……”因為顏向暖出事,靳蔚墨沒來,靳老爺子本來就心情不太好,這會老爺子面色更加陰沉了。
靳家眾人頓時也是頭疼不已。
雖然天打雷劈是許多人發誓時候的口頭禪,但真的被天打雷劈的人極為少數,顏向暖竟然被雷劈,用靳季桐的思維和說法倒也沒錯,若是外人這麽說也就算了,管不住別人的嘴,自家人對自家人都這麽刻薄,到底有些說不過去。
而且靳季桐竟然還挑在除夕夜的年夜飯上說,還一副幸災樂禍的口吻,實在是不妥。
趙雲也感受到靳老爺子即將迸發的怒火,額頭青筋跳了跳,十分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靳家餐廳裡安靜了許久。
“啪。”靳老爺子因為顏向暖出事至今未曾醒來,小竹筍一天三頓的哭鬧,哭得他老人家心都抽疼,偏偏這靳季桐還不識相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不吃年夜飯就給我走,老大,你帶著你們一家回去,省得在這裡礙我的眼。”靳老爺子厭煩的直接拍桌。
“爸,桐桐她胡說八道呢!您別生氣,她不知道事情究竟還是怎麽回事就瞎說,向暖是什麽人我們都知道,您也別往心裡去。”靳家大房靳長蘊頓時說好話。
本身這一年,因為靳季桐的事情,老爺子左右就對他批評得夠多的,好不容易除夕夜,靳季桐這死丫頭倒好,又惹老爺子礙眼,這女兒真的不是來找他報仇的嗎?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造孽太多了,這輩子攤上這麽個拎不清的閨女。
這也讓靳長蘊不禁懷疑,不是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嗎?他十分懷疑,自己上輩子的眼光,能看上靳季桐這蠢貨的,這得有多瞎。
“都回去吧!”靳老爺子的胃口也沒有了,抓起龍頭拐杖,轉身就上樓去看曾孫子。
“……”靳長蘊看著老爺子的背影十分的心塞。
“……”靳長庚的心情也很是複雜。
餐桌上安靜了許久,大家都放下了筷子,雖然都沒有怎麽吃飯,但確實也都沒有了胃口。
“滾回家去。”靳長蘊深呼吸著站起來,指著靳季桐的鼻子就開口。
“……”靳季桐看著自家父親,覺得自己滿肚子的委屈無法說:“爸,我說錯什麽了?顏向暖確實被雷劈的,我憑什麽不能說。”
“閉嘴,你給我滾。”靳長蘊隻覺得腦仁疼得厲害。
作為靳家大爺這些年,有老爺子庇護,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他也算是順風順水,職位不低,偏偏生了這麽個閨女,他懷疑自己要為此短命好幾年。
趙雲看了看生氣的丈夫,在看了看面色不太對的二伯哥一家,扭頭看著還滿臉不服氣的女兒靳季桐,歎息一聲,將靳季桐拉了起來。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了。”趙雲歎息著吐槽一句。
“……”靳季桐委屈又不服的看著自家母親,本來也沒覺得自己說的有什麽不對,也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問題,顏向暖可不是被雷劈了嗎?她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但那天場面多轟動,帝都是鬧鬧哄哄的,網絡上還有一些模糊的視頻,什麽有大神在渡劫什麽的傳得沸沸揚揚。
這又不是她一個人這麽說,怎麽顏向暖那女人就那麽金貴,不就是個商家女而已,憑什麽說道幾句都不行。
“媽!”靳季桐看著自家母親,有些不甘心。
怎麽大家所有人都覺得還是她有問題,她做錯了,她不服,再者,維維也長大了,雖然身體不好,如今卻也偶爾會蹦躂蹦躂著走道,她作為媽媽,也得為孩子開始打算,如果沒有顏向暖,她可能早就和秦明翰結婚了。
“你就聽媽一句勸好嗎?”趙雲拉著靳季桐,苦口婆心的拉著她離開。
靳季桐是不願意的,但看著靳家眾人的目光,她縱然不甘,卻還是被趙雲拉走。
待趙雲將靳季桐拉走,靳長蘊這才將視線看向自家弟弟靳長庚:“長庚,是大哥我管教無方,你別放在心上,那孩子打小被嬌慣,不懂事。”
“嗯,確實不懂事。”靳長庚以往都還算尊敬靳長蘊這個大哥,若是以往靳長蘊說這話,靳長庚一般都會說,哪裡,自家人無妨。
但這次,靳長庚卻點頭同意了,頓時靳長蘊也有些下不來台。
“……”靳長蘊面色變得有些僵硬。
“大哥,靳家三代就這麽個女孩子,但到底是嬌寵過了頭,那丫頭先是未婚先孕, 如今更是也毫無分寸沒有絲毫長進,胡言亂語得厲害,大哥是該好好管教管教,都是自家人會縱容她胡來,這若是到了外頭,嘴巴子估計得吃不少。”靳長庚繼續開口。
這世界可不都是你的親人,有義務讓著你慣著你,而靳長庚並不是話多的人,作為弟弟,他也沒有和大哥搶風頭的想法,畢竟他的兩個兒子都有出息,靳蔚墨話說,卻也深得老爺子的心,靳家哪個人不知道老爺子對靳蔚墨那小子另眼相待。
因為有底氣,所以靳長庚一向都謙讓於兄長,對於靳季桐這個侄女,靳長庚也是疼愛的,作為叔叔,自家又是兩個臭小子的情況下,靳長庚其實也疼靳季桐,但靳季桐出國留學回來,就完全變了,不知分寸,不知悔改。
“二弟放心,我會管教好那丫頭的。”靳長蘊能說什麽,只能開口承諾管教好孩子。
但因為靳長庚的不客氣,靳長蘊到底也有些氣惱,而靳季桐的愚蠢,也使得靳家大房和二房有些分心,雖然之前大房和二房也多少有些明爭暗鬥,雖然是一家人,但沒有需要一致對外的時候,攀比卻也是存在的。
如今靳長蘊自然也感受到了,自己身為大哥,娶了個娘家強大,有助力的老婆,如今卻頻頻被二弟給壓上一頭,這使得靳長蘊多少有些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