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從昆侖回帝都,她忙碌的不行,連覺都未曾眯過,但她的所有疲倦在見到靳蔚墨的時候便一掃而空,有時候幸福真的是良藥,看到靳蔚墨和小竹筍後,顏向暖覺得,自己就像是吃了興奮劑,疲憊什麽的,根本不在話下。
“顏向暖,我想你。”靳蔚墨吻到顏向暖喘不過氣來,最終才不舍的放開顏向暖,腦袋輕輕的搭在顏向暖的肩膀上,因為身高的問題,顏向暖一米六幾的身高,在靳蔚墨面前十分的嬌小。
為了能深深的抱住她,靳蔚墨乾脆將顏向暖整個撈起來抱住,像是抱孩子一樣。
“我也想你。”顏向暖雙手圈住靳蔚墨的脖頸,彼此對視著,鼻尖碰著鼻尖:“特別特別的想。”
思念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她決定去昆侖山脈時,她的不舍也十分的強烈,若不是容貌被毀自卑,她一定會看過靳蔚墨後再離開,因為容貌的緣故,她自卑,所以她才毅然決然的離開。
可到達昆侖山脈,期間一度昏死過去時,顏向暖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能再看多他一眼,當時她其實很慌,倘若自己遭遇不測,那她就是連靳蔚墨的最後一眼都看不到,雖然那般悄無聲息的死亡沒那麽狼狽,可是看不到想看的人,到底也是一種遺憾。
這會相安無事回來,感受到靳蔚墨濃厚的感情,顏向暖也毫無保留的表達自己的感情。
這輩子,她是愛慘且愛定這個男人了。
“以後不許再這般任性離開明白嗎?”這樣的事情,來一次,已經要了靳蔚墨大半條命,若不是兒子小竹筍還小,爺爺年邁,他還有軍人的責任壓在肩上,靳蔚墨恐怕早就不顧一切的將華國翻出個天來。
只要能找到她,能知道她相安無事,就是捅出個窟窿來,靳蔚墨都在所不惜。
靳蔚墨表示自己可以為她做到不顧一切,同時也很慌,很擔心,顏向暖是不是因為秦以瓊的事情而不高興,才會一走了之,所以這些日子除了忙碌之外,靳蔚墨唯一的想法就是給秦以瓊,給秦家找不痛快。
盡管靳老爺子一直命令過他,可他已然失去了理智,再加上,秦家如今有些囂張,他即使不惹秦家,秦家怕是也要找些問題來糾纏他,如此早就無法和平共處,且秦家的目的昭然若揭,靳蔚墨自然不會太客氣。
只是他在和秦家糾葛時,好像還發現了一件事,一件和顏向暖有關的事情。
“有件事我得和你說。”靳蔚墨突然面容變的很是嚴肅凝竣。
“什麽事?”顏向暖表示從昆侖回來,她幾乎遇到的都是糟心事,除了心滿意足的見到思念的人之外,其他的都不是好事,她反倒很是淡定。
人就是這樣的,發生一件壞事之後,所有的事情都一窩蜂的擠過來,顏向暖太了解這種感覺了,就好像在挑戰你容忍的極限,如此,顏向暖也在靳蔚墨開口時,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蘇鍾文。”靳蔚墨抿唇開口。
其實這個名字他都不願意提起,但卻又不得不提起。
當初他雙魂離體時,顏向暖對蘇鍾文做的事情,他都是知道的,他調查到關於蘇鍾文的事情時,他也很意外。
蘇鍾文,顏向暖驀然皺起眉頭,她想過許多,可就是沒有想到會和蘇鍾文有關。
“他怎麽了?”顏向暖追問。
“他最近和秦家來往密切。”靳蔚墨如實說出來。
“你說的是蘇鍾文沒瘋也沒傻?”顏向暖語氣嚴肅了起來。
她當初那時候太過自信,並沒有對蘇鍾文趕盡殺絕,那時候的她對於殺人還是有些抵觸的,總是想方設法的不擔上業障才好,並沒有想要放過蘇鍾文一馬,但她以為,蘇鍾文都成傻子了,應該掀不起什麽風浪才是。
難道是有人將蘇鍾文的雙魂找回來了?可這怎麽可能!
但顏向暖心裡雖然再反駁,卻又明白,這世界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她一直在刷新別人的認知,也總有人會出現打破她的認定,這是世界的規則。
“嗯。”靳蔚墨點頭。
如果不是因為顏向暖,靳蔚墨不會讓人盯著秦家,也不會發現蘇鍾文,蘇鍾文和秦家來往很是小心謹慎,用的還是倭國人的身份,靳蔚墨覺得可疑,總覺得秦家在密謀什麽,沒敢大意,結果卻發現了那個叫吉澤野村的人是蘇鍾文。
“看來是我低估了他。”顏向暖從靳蔚墨口中確定後,其實已經心裡有數,應該是有人找到了蘇鍾文,再設法將蘇鍾文的魂魄找了回來。
蘇鍾文和倭國人有所牽扯也不是秘密,這會她只是在思考,蘇鍾文和倭國人,倭國人和人妖國的密西裡之間是否有所牽扯,當年師兄一家慘遭滅門時,有倭國人的參與,事情也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蘇鍾文這個人在其中扮演什麽角色呢!
“有調查到他現在具體在哪嗎?”顏向暖早就把蘇鍾文給拋入腦後,她以為這輩子,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她可以忘記的,沒想到,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事實證明,唯有死亡才能抹殺一個人的存在,否則這些人總有辦法掘土重來,她真的是受夠了。
“帝都的一家倭國酒店。”靳蔚墨自然知道蘇鍾文再哪兒。
“看來我這雙手可能又要沾染鮮血,你會介意嗎?”顏向暖發自內心的詢問靳蔚墨。
既然蘇鍾文明目張膽的出現了,那麽顏向暖也不會容忍下去,她今晚便去會會蘇鍾文,如果可以,無聲無息的抹殺了最好不過。
她既然有了打算,這些事情自然也不會隱瞞靳蔚墨。
靳蔚墨眼眸沉重的一眯:“我陪你去,見血的事情,讓我來。”靳蔚墨不用顏向暖說太多,他甚至都能知道顏向暖有什麽打算和想法。
他不在乎顏向暖手中沾滿鮮血,他只是希望,如果可以殺人的事情由他來,他作為軍人,手中沾染的鮮血可比顏向暖要多得多,他這雙手殺過的人可不少,多一個不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