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平日裡大多數都是虛空元氣製符,像是這般坐下來,認認真真的用朱砂黃紙畫符並不多,又是難得靜下來,格外投入還特別的順手,一會兒一張一會兒一張,顏向暖乾脆就沒有休息的瘋狂連續製符。
剛才若不是靳蔚墨來敲門,顏向暖恐怕還沉溺在製符當中不可自拔。
“累就休息,我會擔心。”靳蔚墨摸摸顏向暖的頭髮。
“我知道,對了,你今天怎麽下班這麽晚?”顏向暖解釋完,看著靳蔚墨身穿軍裝,可見一下班回家兒子都沒有看就來尋她了。
“部隊有些事耽擱了。”靳蔚墨因為工作原因,很少和顏向暖說起部隊的事情,但最近這兩天帝都又開始人心惶惶,之前四陰孩童死亡的事情導致許多人不安,五行絞殺陣的事件結束後,四陰孩童的死亡也跟著停止,不少人都松了口氣。
原以為,好不容易可以消停一段時間,可最近卻又頻頻發現有人畜被吸乾鮮血而亡的案件,一開始只是有些詭異,報案時也沒有被認真對待,到有人發現不對勁時,人畜慘遭吸血而死的事情已經頻頻發生,警方和部隊和上級領導都重視起來,再仔細調查後便發現,事情已經發生足足有一個月了,期間無辜被吸血而亡的人足足三十幾人,不分年齡,不分男女。
他最近一直在調查這些事情,現在隱約覺得事情很是詭異,他想,顏向暖或許能給他一些提示。
“你知道什麽人會頻頻將人或畜生身上的血洗乾淨,而不留下一絲蹤跡嗎?”事情發生的都是在一些監控覆蓋不到的地方,也給警方和他們造成了不小的調查困擾。
“最近發生什麽嗎?”顏向暖眉頭一擰,抬頭看著靳蔚墨有些吃驚。
身上的血被莫名其妙吸食乾淨,這種情況和人妖國降頭師顯然有很大關系,她今天也是恰巧才發現是人妖國降頭師,那是不是代表,其實密西裡早就帶人來了帝都,只是一隻躲在暗處沒有暴露。
在聽到靳蔚墨說的話,顏向暖瞬間就面色變得凝重起來,吸食人血,這恐怕又是邪術!
“最近帝都死了不少人,死得都很奇怪,全身的血液都被吸食得一滴都不剩。”每天都會有人死亡,一天都沒有落下,簡直是防不勝防的那種,因為對方似乎根本沒有準確的目標,有時是人,有時是貓狗,但相對而言,死的人更多一些,同時也讓許多人摸不著頭腦。
“應該是有人在練就飛頭降。”顏向暖鄭重嘀咕一句。
飛頭降,降頭術當中比較邪惡的一種,是降頭師自身下降。
“飛頭降?”靳蔚墨皺眉。
所以最近這些離奇死亡的人果然和邪門歪道有關系,靳蔚墨聞言,呼吸都跟著變得沉重起來,表情也很是嚴肅。
“嗯,飛頭降,人妖國降頭術中最為神秘莫測,最為恐怖的首席降頭。”顏向暖大致和靳蔚墨解說一句:“這所謂的飛頭降,就是降頭師利用符咒、以自身下降,讓自己的頭顱能離身飛行,達到提升自己功力的一種降頭術。降頭師剛開始練飛頭降的時候,必須先找好一座隱密的地方,確定不會突遭干擾,才會在半夜十二點整,開始下飛頭降。”
“而降頭師煉飛頭降時,則分七個階段,七七四十九天才會功德圓滿,練就成功後將長生不死。”顏向暖說著,表情也十分的嫌惡,實在是這飛頭降練就的方式也很惡心人:“只是這前面七個階段時,降頭師會讓頭顱離開身體,連帶著腸胃等消化器官一起飛出去,遇到什麽吸食什麽,直到腸胃裝滿鮮血,亦或者是天亮前回到自己的身體當中,這飛頭降十分危險,只能飛三尺高,容易受困,也不能見日光,一旦照到日光,降頭師便會連人帶頭化為一灘血水,且永不超生。”
這降頭師凶殘,練就成功後威力巨大,但同時也有著巨大的風險,一般的降頭師不會輕易挑戰,但也不乏有激進之人。
這世界什麽不多,變態最多!
“……”靳蔚墨皺著眉頭思考著這練就邪術的人。
是什麽樣的人會練就這麽陰邪的邪術,人妖國的降頭師?
顏向暖解釋完後,隨即看著在思考的靳蔚墨詢問:“你們最開始發現有人遇害是在什麽時候?”顏向暖想很有必要確定一下,練就這邪術的人是不是密西裡,又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又是否已經練就成飛頭降。
同時也想知道,這練就飛頭降的人是不是密西裡,但根據顏向暖的第六感猜測,多半是密西裡沒跑, 普通降頭師恐怕沒有那個本事練就飛頭降,密西裡的可能性最大,而為什麽到華國來,也能猜得到。
人妖國的人對邪術多少都了解一些,馬來國也同樣如此,居民的普通住處通常都會有玻璃或是在家中種植有刺的植物以防這些邪術,一旦發現有人練就邪術,一般都會全體出動,將其剿滅打死。
但華國人對於降頭術卻知之甚少,華國又不推崇所謂迷信,所以降頭師也比較容易得手。
“目前發現最早的一樁報案是在一個月前,當時大家都以為是意外,直到幾天后陸陸續續又發生了好幾樁類似的命案後,才被相關部門重視起來。”靳蔚墨把自己知道的都和顏向暖說。
作為軍人,靳蔚墨倒也能理解,發生這樣的事情其實不是個例,很多相關部門並不是不願意負責,只是這世界千奇百怪的事情太多了,有時候,普通人不會想那麽多,唯有事情真的不對勁了,才會去查清楚。
“竟然在一個月前。”顏向暖聞言嘀咕一聲,卻更加確定對方已經或者馬上就要煉成飛頭降的事實,也有些暗惱自己的忽視,竟然都沒有發現帝都變天了。
畢竟靳蔚墨他們知道第一樁案件發生是在一個月前,那麽對方只會在這之前更早就已經開始作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