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嬸和靳母都松口氣,靳母接過手機顏向暖打電話:“向暖,是我。”
“媽。”顏向暖立刻在電話這頭有些抱歉的叫人,隱隱也帶著一絲愧疚和不安。
想到自己作為兒媳婦,作為孩子的媽媽,因為私人的事情離開帝都,給靳母添麻煩,還讓小竹筍這麽哭,她真的是於心不忍。
本來執意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知道,小竹筍會不會哭,結果,真的在哭,知道這個消息,她這的很難受,恨不得迅速飛回帝都,回到小竹筍身邊,眼下,唯有抱著小竹筍,才能給她一絲寧靜的安撫。
“沒事,孩子就是習慣了你在,過兩日就好。”靳母很是和藹的開口,怕顏向暖有心理負擔,然後才靜靜的詢問:“對了,你什麽時候回來?”雖然支持顏向暖忙碌自己的事情,卻也舍不得小竹筍哭,所以靳母便好奇顏向暖的歸期。
早點回來,小竹筍也能少哭鬧一會兒。
“這個暫時還不清楚。”顏向暖回答得很心虛:“媽,我出門前有特質一個香包,安神的,再我們房間的櫃子裡,您給它放到小竹筍枕頭旁。”
這一刻,顏向暖突然也很慶幸自己是玄學中人,因為知道要離開小竹筍一段時間,她早早的就準備了這些能夠安撫小竹筍情緒的東西,又沒有任何的副作用。
“好,我這就去找找。你放心吧!家裡沒事,有媽在呢!我會幫你照顧好小竹筍的。”靳母聞言立刻應下,希望顏向暖能夠早點回來,卻也還是支持顏向暖忙碌。
她自己就是過著全職太太的生活,在家盼著男人下班的日子,她一輩子過夠看,每天就是為了孩子,也沒有自己的工作,生活雖然悠閑,可這悠閑當中卻也飽含著壓抑。
“謝謝媽。”顏向暖感激道謝。
她真的很感激靳母的體諒,和靳母又說了幾句後,叮囑了一些關於小竹筍的生活習慣後便掛掉了電話,又因為有段時間沒有和裴初夏聯系了,便打算給裴初夏打個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可接聽電話的卻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顏向暖起初還微微有些意外:“樓銘?”
“嗯。”樓銘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怎麽會是你,初夏呢?”顏向暖拿出手機看,確定自己並沒有打錯電話,確實是給裴初夏打的電話。
“她養胎呢!”樓銘實話實說。
“能把手機給她嗎?我要和她說話。”雖然知道,樓銘和裴初夏怕是這輩子都牽扯不清,可卻也沒有想到,樓銘如今已經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了。
“嗯。”樓銘答應著,將手機遞給那邊腹部微微鼓起,卻也很是漂亮的孕婦裴初夏。
此刻裴初夏卻惡狠狠的瞪著樓銘,語氣和態度也很是不好:“誰允許你隨便接我的私人電話,樓銘,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裴初夏挺火大的,也十分無法忍受樓銘的霸道,這個男人,自從知道她懷孕之後,簡直像是變了個人,不僅粘人也十分的霸道,可偏偏又厚臉皮,打不走還罵不走。
“手機輻射太大,別說太久。”樓銘卻淡定的將手機遞給裴初夏,叮囑後還抬手摸摸裴初夏的腦袋。
“……”裴初夏頓時火大不已:“樓銘!!!你憑什麽對我的人生指手畫腳,我是你的私人所有物嗎?”
“憑我是你肚子裡孩子的爹。”樓銘很是淡定,這句話說出來也沒有特意提高聲音,卻偏偏讓人覺得盛氣凌人:“乖,你聽話。還是說你不想接電話,如果是,那我就幫你掛掉電話了。”樓銘現在是軟硬不吃,按照自己的性子來逼迫裴初夏。
實在是他太過縱容她了,縱容到她有了孩子都敢隱瞞著,這讓他很是怒火中燒。
“滾。”裴初夏卻抓著手機,防備的對著樓銘大吼。
樓銘聳肩,邁開步伐退開了一些:“只能打五分鍾,手機輻射大,對孩子也很不好。”
“這是我的孩子,和你沒有一毛錢關系,你不懂嗎?”裴初夏真的不知道樓銘為什麽會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但是後面他整個人都變了,以前裴初夏可能還能威脅到他,現在他直接開始不管不顧了。
“呵呵!”樓銘只是用眼眸冷冷的盯著裴初夏:“別挑戰我的脾氣,你不會想知道,惹惱我的後果的。”
“……”裴初夏只能挺著肚子深呼吸。
懷孕後,裴初夏的情緒起伏很大,又因為隱瞞著被樓銘知道後,兩個人的關系不知道為什麽就陷入了僵局當中,樓銘對她照顧有加,可裴初夏卻一點都不高興,她很煩,神煩樓銘的細心照顧。
一開始樓銘知道她懷孕後, 裴初夏有松口氣之感,也省得她主動告訴他,可後面樓銘的態度卻讓裴初夏無法冷靜,他管著她所有的一切,讓她喘不過來氣,甚至強製性的逼迫她該吃什麽,不該吃什麽,可以做什麽,不能做什麽,她是人不是玩偶,可以聽他的一切命令。
可樓銘還是把她變成了提線木偶,只能按照他的要求來,這是裴初夏排斥且不高興的原因,裴初夏的性格不是那種可以任由人拿捏的,所以兩個人的關系越加的難以形容。
顏向暖在電話這邊聽到了裴初夏和樓銘的對話,隻覺得這對冤家實在是令人頭疼,而下一刻就聽到了裴初夏的聲音在手機裡響起:“喂,向暖。”
“嗯,初夏,你最近好嗎?”顏向暖詢問一聲。
“挺好的,抱歉,向暖,乾兒子出生我都沒能去看望他。”裴初夏開口說著,整個人很是無奈。
她被樓銘強製性的帶到了米國,像是囚禁一般的將她困在他的視線范圍,她快瘋了,偏偏他拿裴氏集團威脅她,還捏著裴氏集團的命脈,裴氏集團是她的心血,她回國後多努力的經營,她不能讓集團就這樣被樓銘這個神經病給毀掉,只能老老實實的帶著米國養胎。
也因此,顏向暖生孩子出月子,她都沒能去看望,只是送了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