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真的沒有想到顏向暖會直接拒絕,因為大多數的玄學中人都有一股所謂的深明大義,這是人的通病,當然也是典型的偽君子行為,打著正義的旗號說著凜然,站著說話不腰疼,說的就是這兩個佘山派的弟子。
他們自以為是的以為開口能有些分量,卻沒曾想竟然會被顏向暖直接拒絕,所以表情瞬間龜裂。
當然,他們會開口,確實也是因為不忍心看著這麽一條蛟龍活生生的殞命,這世界靈氣很是稀薄,萬物想要有靈極為艱難,通常人若是意外看到這般的蛟龍,只會心生敬畏之意,哪裡會忍心將其殺害。
再者這條蛟龍可謂是渾身是寶,而歷練前,師傅也曾交代過,在這鬼村裡沒有恩義,沒有情義,有的只是利益,遇上玄門中人,也無需客氣!
“前輩,這條蛟龍少說也是幾百年的壽命,您怎麽忍心殺害。”另外一個佘山派的弟子立刻開口,表情都是不讚同之意:“如此,小心招惹業障。”
“業障!”顏向暖卻看著幾人,在看著毫不掩飾貪婪的兩個降頭師,語氣裡都是嘲諷,同時也打算和他們好好掰扯掰扯:“首先,你稱為我為前輩,那麽就證明,我輩分比你們高,論資排輩,你們其實連和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你們佘山派的掌門來興許才有資格說上兩句。再者,是否徒造殺孽,是否會招惹業障,這是我的事情,其中的因果報應自有我一人承認,與你們佘山派毫無關系,你們瞎激動什麽?”顏向暖冷冷質問。
她當然知道若是斬殺了惡蛟會有因果,但這惡蛟作惡多端,顏向暖即使斬殺了,天道也會法外開恩。
“……”兩名佘山派弟子有些無奈的抿著唇:“前輩,論輩分我們確實不敢在您面前造次。”玄學中其實通常都是以實力說話,輩分有時候並沒有那麽重要,但面對一個能將一條蛟龍打傷的人,他們也清楚顏向暖的實力不弱。
所以只能選擇說服顏向暖:“但前輩,我們身為玄學中人不是應該……”
“嘶。”就在那兩個佘山派弟子還試圖說服顏向暖的時候,突然,受傷的惡蛟遊動了一下,龐大的身體和地上的石頭接觸,發出一些聲響。
惡蛟本來是想趁人不備偷偷溜走的,但因為受傷,體積又龐大,如果是一條小蛇,它想要無聲無息的溜走興許還有可能,可惡蛟體積那麽的龐大,它不過是輕輕移動一下,立刻就和地上的石子摩擦出聲響。
顏向暖抓著黃泉匕首一直注意著惡蛟的狀態,然後隨手揮出一記鋒刃,銀色的鋒刃刷的在惡蛟的背上又開出一道口子。
“賤人,我饒不了你。”惡蛟瞪著顏向暖,不甘心的開口唾罵。
實在身體上的一道道傷口太疼了,作為一隻惡蛟,它已經強大到藐視一切,可今天卻被壓著吊打,它是既痛苦自己踢到了鐵板,也表示對顏向暖恨之入骨,如果可以,它會想盡辦法將這女人給吃掉泄憤。
“呵!”顏向暖可不在乎惡蛟的一句謾罵,神情倨傲無比。
“看來還有力氣。”顏向暖接話。
惡蛟用那雙眼盯著顏向暖,氣到了抓狂後將身體中僅剩下的那點力氣使了出來,還對著顏向暖張開了大口,本來彼此之間的距離就近,它速度極快的抬起頭顱,自然很輕易的就靠近顏向暖。
兩個佘山派弟子以為惡蛟重傷,所以和兩個人妖國的降頭師站在距離顏向暖很近的地方,佘山派弟子是為了說服顏向暖手下留情,而兩名降頭師則是貪婪目光的看著體積龐大的惡蛟。
因而惡蛟張開血盆大口時,他們全都傻眼了,他們出現時,惡蛟已經奄奄一息,根本不知道這惡蛟的真實本性和能耐,惡蛟突然發難,他們自然也沒有反應過來。
顏向暖淡定,反手又揮出一記鋒刃,銀色的鋒刃眨眼之間甩出,再惡蛟的大口中劃出一道傷口,血液也跟著溢出來,同時黃泉匕首也飛竄出去,對著惡蛟的兩顆巨大毒牙猛烈撞擊一下。
嘭——
惡蛟好不容易抬起高貴的頭顱,打算拚死一搏,卻偷襲不成反被虐,粗壯的腦袋又沉甸甸的倒了下去,嘭的砸出了好大的聲響,這會,惡蛟已然耗盡了身體裡的最後一絲力氣,無法,只能用眼神看著顏向暖,嘗試用眼神凌遲顏向暖。
“不知死活。”顏向暖勾唇吐槽一句。
都傷成這樣了,還想搞偷襲,當她顏向暖是死人嗎?
“……”兩個佘山派弟子有些中看不中用,惡蛟不過當著他們的面張開血盆大口時,都傻住了,如果不是顏向暖出手,這兩人可能也被惡蛟一口咬死也說不定。
這惡蛟雖然是黑色巨蟒,但並不是那種劇毒的毒蛇,不過如果人被咬那麽一口,肯定也能被活活咬死。
“怎麽樣,現在還要不要放虎歸山,留它一命?”顏向暖看著兩個佘山派弟子,淡淡微笑著詢問:“對了,我得提醒你們,這隻惡蛟十多年前吃了整個鬼村的村民,在那之後應該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人肉了,兩位既然是深明大義的玄學大師,古時曾有佛祖割肉喂鷹,那今天,兩位不如就犧牲一下小我,負責喂飽這隻惡蛟,省得它餓壞了好嗎?”顏向暖說著,還示意他們往惡蛟面前湊。
“你……”其中一個佘山派弟子,有些無語的看著顏向暖,抬手指著顏向暖半天,就是不敢接話。
雖然他們希望能夠留這隻惡蛟一條活路,可卻沒有以身喂蛇的大無畏精神,又不是瘋了,誰會好端端的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這樣,如果你們願意犧牲自己以身喂蛇,那麽看在你們慘死的份上,我會饒它一命的。”顏向暖一副我還是很好說話的態度。
“虧你還是玄門弟子,你也配當玄學中人。”兩個佘山派弟子立刻指嘀顏向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