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月一大早就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沒辦法啊。
讓誰來試試看,半夢半醒之間耳邊就一直能聽到“小方”“小方”“我要見小方”這樣的喊聲,恐怕誰也沒辦法繼續睡下去了。
睜了睜酸澀的眼皮,白秀月撈起一旁的衣服穿上。
“重明啊,其實不用這麽早的,反正在那裡又跑不掉。”
白秀月真的十分無奈。
她現在好像能體會到很多很多年以前腓腓的心情了。
一個癡戀狂,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我要見小方,之前不能說話,我要告訴小方,不管它記不記得我,我都會一直記得它的!】
重明鳥撲棱著翅膀十分精神的樣子。
白秀月歎口氣:“好吧好吧,一會兒就讓你見到它。”
腓腓睜開眼皮,從鼻子發出一聲哼:
【現在知道這家夥有多討厭了吧。】
【活該。】
【看你還覺不覺得它可憐了。】
白秀月一邊聽著重明鳥的聒噪一邊還要聽著腓腓的嘲笑,真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好吧。
誰讓這都是她自找的呢。
白秀月洗漱完就要提著鳥籠下去。
腓腓從床上一躍而下,跟在白秀月的腳邊。
“你要幹什麽?”?
白秀月奇怪道。
腓腓:【去基地看一看,很久……沒見到,小方了,去看看它。】
【不許你稱呼小方!誰讓你喊這麽親的!】
重明鳥在籠子裡感覺都要炸毛了。
腓腓看著想從籠子裡跳出來卻不能的重明鳥得意地扭動了一下毛茸茸的身體。
【哼哼,我樂意怎麽喊就怎麽喊,你管不著!】
【不許你喊,不許喊!小方是我的!】
【就喊,有本事打我啊!】
【啊啊!】
白秀月深呼一口氣,好不容易才能控制住自己能不動手去把這倆家夥都扔出去。
剛出門就看到了秦秋美。
“今兒起這麽早啊?”白秀月笑著道。
今天是禮拜天,平時秦秋美可都是睡到晌午的。
秦秋美穿了一件嶄新的粉色碎花連衣裙,臉上似乎也擦了淡淡的香粉,對著白秀月挑了挑眉:“我就不能早起一回啊!”
白秀月聳了聳肩:“是去約會吧,不然你能起床才怪呢!”
秦秋美哈哈一笑。
姐妹倆一起下了樓。
白秀月看了一眼手裡的籠子,道:“這小鳥毛病多得很,得喝花上的露水,你帶著它去飯廳吃早飯吧,我去趟後院。”
秦秋美有些驚訝:“這毛病可真不小!”
白秀月把籠子交給秦秋美。
本來帶著重明鳥一起去後院也沒事兒,不過這家夥實在是聒噪的很。
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她能聽懂它的話,不然在別人聽來也就是嘰嘰喳喳清脆的鳥叫聲而已。
就讓她先清淨一會兒吧。
不過白秀月想錯了。
後院也並不清淨。
【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白,山,河流……】
【錯了錯了,是白日!】
【白,白日!】
【白日依山盡!】
【白山盡!】
【太笨了,不對,再來……】
藍羽和紅羽兩隻鸚鵡現在正在給它們的一群孩子“啟蒙”教說話,吵鬧聲一點兒也不遜於重明鳥。
白秀月聽著這聲音采露水的手都有點兒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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