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合好了,李月華也讓自己放下心裡的那道砍,兩個在一起又回到了如膠似漆的日子,田野闖進來的時候,正巧撞到兩人抱在一起。
田野雙手捂著眼睛,手指縫卻很大,一邊看嘴上又說著,“我什麽也沒有看到。”
李月華笑他,“看就看到了,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我們夫妻抱在一起又不怕被人看。”
楊斌則安慰著媳婦,“別搭理他,他就那樣,自來瘋。平時看著囂張,其實最八卦。”
田野不幹了,“楊斌,你揭我老底,這可不是兄弟。”
“有媳婦誰要兄弟。”楊斌直接用話戳他的心。
田野一臉受傷的樣子,到也沒有繼續開玩笑,到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兩人,“我可是過來送信的,楊阿姨可是快到這邊了。”
兩人看著他不說話。
田野挖了挖耳朵,“我這些話很難理解嗎?你婆婆來了,說找人,正讓我派著小警衛員帶著在營裡轉圈呢,不過也不能轉多久,你們抓緊想辦法。”
“想什麽辦法,人來了就來了。”楊斌不在乎。
李月華卻不同意,扯起楊斌,“你快和田野走藏起來。”
她的計劃才實行了一半,怎麽會半途而廢呢。
“我怎麽說。”田野給楊斌一個你就不懂的眼神,“走吧,沒時間了,不然一會兒就撞到了。”
楊斌不想,不過媳婦的眼睛丟過來了,在媳婦警告的眼神下,楊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兩人走了不到十分鍾,外面的門就被敲響了,婆婆的聲音也在外面響起,“月華在裡面嗎?”
李月華穿了件大的外套,這樣正好可以遮擋住自己的肚子,而且現在暖氣也停了,正是最冷的時候,所以這樣穿也不會引起人注意。
她打開門,林笛看到人在裡面,就松了口氣,先笑了,“我正好到這邊辦事,就過來看看你。”
“媽過來了,快進來吧。”李月華客套的把人迎進來,“媽到這邊辦什麽事?是爸讓你辦的嗎?”
林笛就是笨著人來的,剛剛也只是隨口扯了個謊,哪裡會當真,“不是你爸讓我辦的事,是我自己的私事。”
然後就轉移了話題,“這營房可不大,營大也偏,我到這邊可打聽了一小天,月華啊,在城裡工作多好,不行我看就調回去吧,在這裡受這個苦做什麽。”
這麽關心人。
怕是又為了過繼的人,人都趕過來了。
李月華笑道,“我覺得這挺好的,不然在家裡的時候也是整日的呆著,到不如在部隊裡可以和大家一起作息時間。”
“理是這個理,不過你到底是結婚了,女人還是以家庭為重,我記得當年你來大院時,還是個初中生呢,這麽多年過去,已經成了我兒媳婦了。”
林笛說的深有感歎,李月華卻越發的警惕,打感情牌的後面,多是難題跟上來,愛面子的人怕是也不好拒絕。
果真,林笛最後就說起了大寶過繼的事,“你這邊也忙完了吧?剛剛我問了一下小戰士,他說你在這邊也沒有事可做,那這幾天就抽時間回家把手續辦了吧。事情辦完了也省心。”
李月華垂下眼簾,“媽,這怕是不行。我後天就要出差,明天還要和人交接手裡的事情,時間太趕,不然這樣吧,等我出差回來的吧。”
“出差?去多久?”林笛立馬問。
李月華心想到是挺警惕,隨口道,“事情說快也快,用不了幾天。”
林笛就在心裡盤算著張芸給的日期,現在才三月初,還有半個月,時間上到是來得急,再想著李月華的脾氣不好,逼急了怕是要起反作用,兒子那邊已經發火了,林笛這次也長了記性。
“那行,就等你出差回來吧。”林笛退了一步。
李月華到挺意外的,婆婆一向難纏,今天到是好說話了。
晚上,李月華沒有留婆婆在自己這睡,隻說晚上還要看資料,就把婆婆送到了衛生所那裡和小護士同睡,等把婆婆安頓好了,楊斌那邊不用人叫也回來了。
楊斌面帶擔心,“媽又和你提過繼的事了?”
李月華點頭,“媽這次看來是急了,不過到是挺好說話的。”
就把剛剛的事說了,又問了他一句,“我這樣算計你媽,你不怪我嗎?”
“我勸過他們,他們不肯停下手,我又能怎麽辦?要怪也怪他們自己心存惡念,才會被算計,怨不得別人。”楊斌笑著把人摟進懷裡,“你要記住,不管任何時候,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李月華抿嘴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不過想到楊斌在這邊,婆婆卻不知道,又躲著婆婆,李月華的笑意就更深了,“你說要是媽知道你在這,你又躲著不見,會怎麽樣?”
“會發瘋。”楊斌給出答案。
李月華打量他眼裡有的是無奈和失望,握緊了他的手,她不知道要怎麽安慰他,明明是她們算計她,她在反擊她們,楊斌夾在中間卻是無辜的。
“睡吧。”楊斌不想因為這些事影呼到夫妻感情,再說天也不早了,“孩子需要休息。”
兩人早早的休息下了,李月華這一晚睡的很安穩, 身邊有楊斌,整個人都是在他懷裡睡下的。
卻哪裡知道林笛一大早就過來拍門,兩人在床上根本就沒有起來,楊斌現在也出不去了,李月華又不能不開門,看著略有些起床氣的楊斌,李月華也很委屈。
最後在李月華的注釋下,楊斌躲進了衣櫃裡,李月華都想捂住臉上,被婆婆擾了起來的起床氣沒了,李月華忍不住笑了。
算他有自知知明,不然真鬧起來,她還真要牽怒。
給婆婆開了門,李月華站在門口擋著沒有讓人進來,“媽,天才剛亮,還沒有大亮呢,你有事?”
林笛這一晚也沒有怎麽睡,心裡就想著過繼的事,總覺得等人出門回來再辦手續不行,所以強挺到天亮就過來了,一聽對方這麽說,看了一眼天,東方才剛剛泛亮,可不是天還沒有亮呢。
可她心裡又覺得委屈,“月華,我一晚也沒有怎麽睡,還是想著過繼的事,要是不說出來,我這顆也不踏實。”
你沒睡,就不能讓別人睡?
這是什麽邏輯?
李月華面上的笑淡了些,“媽,我還是頭一次看到往出送孩子這麽著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