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雷看著女兒,卻是久久沒有應手,手卻緊緊的握著女兒的胳膊,樣子生怕女兒再丟了。
“對不起,是我任性了。我應該回大院。”回大院就不會出這麽多的事情了。
“傻瓜。你來看爸爸怎麽可能是做錯了?事情過去就算了,只要人沒事就好。司機也沒事了,只是撞暈了,現在已經回家了。你好好的養著,什麽時候腳和手都好了,再下床,聽到了沒有?”李雲雷認真的非要女兒點頭,這才移開目光。
“學校的事情我知道了,是爸爸當時太馬虎,不然不會發現這樣的事,都過去了。”女兒不主動提起,李雲雷卻不能不說。
“爸爸,張婷真的生病了嗎?需要換腎嗎?”
“說是得了腎小珠性腎炎,一直尿血,也不知道是哪個醫生告訴她是要換腎的。”
“不用換腎?”
“這個病說很重也生,說不重就不重,只要好好的養陣子就行,根本連藥都不用吃。又哪裡需要換腎。”李雲雷雖然面上帶著輕松,李月華卻看出了濃重之色。
“那醫生後來怎麽說?”
“沒有找到醫生。也沒有醫生承認和胡紅豔說過換腎的話。”
爸爸在擔心什麽?
李月華一直等到爸爸走了之後,一個人在床上才慢慢的想通,問題終於出現了,正如爸爸說的,既然張婷的病沒有那麽嚴重,為什麽醫生還要告訴胡紅豔需要換腎?
而正是知道要換腎,胡紅豔才找到她的身上。
也就是說那個在背後弄這些的人,是衝著她來的。
是知道她的身世,然後逼著胡紅豔一步步走到現在,把她的身份鬧開,鬧到眾人的面前。
想到這裡,李月華並不害怕,也不擔心自己的身世被揭穿,卻是被對方陰冷的心思給弄的渾身一冷。
看爸爸的樣子,現在也沒有找到到底是誰在背後做的手腳,對方的心思真的很細啊。
手上和腳上的癢越來越重,李月華也沒有心思再去想,等自己好了再想那些吧。
到了部隊之後,李月華在屋子裡養了五天,手腳上的凍霜晚上抹膏藥就可以了,李月華這才能出去,不過部隊裡也實在沒有走的地方,而且又是大冬天的,她只能呆在屋子裡。
過了年天氣雖然暖了,不過也沒有暖多少。
而且上學的事也不能一直耽誤,李月華見爸爸還沒有提這事,也知道是有思量,便也一直在等著。
直到她在部隊裡呆了近半個月之後,爸爸在吃過晚飯之後,才和她說起上學的事,“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去省裡上學好一些,離著他們遠一點,也省著被鬧騰。”
“胡阿姨那邊怎麽說?”李月華看著爸爸。
她不想多問,不過總是一句不問,爸爸也會多想吧?
“她現在是精神有問題,被張婷的病給刺激到的。”李雲雷雖不願多說,也不想女兒一直擔心著,“現在張婷的病沒事了,她也就沒事了。”
“那我還是在本市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