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斌一眼就看穿了小騙子在想什麽,嘴角邊閃過笑意。
“明天周末,有什麽安排沒有?”
聽到是周末,李月華這才想起來,“我明天要去我舅舅家。”
上次答應表哥的事,要不是楊斌問她周抹做什麽,她都差點忘記了這件事了。
李月華說完,看楊斌笑的像隻狐狸,就有不好的預感,然後就聽到對方低沉的嗓音說道,“那周日陪我去參加個生日宴。”
嘎!!
“有好看的裙子嗎?”楊斌打量她身上的衣服,擰著眉,“周日那天穿一身好看的。”
“楊大哥,是誰的生日?”李月華乾笑兩聲。
她的直覺很準,總覺得這事有點不對,特別是眼前這惡少眼裡的笑,怎麽看怎麽讓人不舒服。
而且她就是一個中學生,穿什麽樣不行,幹什麽還要注重打扮?
楊斌身子慵懶的往沙發裡一靠,就像一個俯視著螻蟻的王者,“你認識,林賞。”
噝!!
李月華倒抽一口冷氣,都快被她忘記的糗事一股惱的就又都湧回腦子裡,“我不去。”
隨即聲音果然又決絕,沒有一絲的猶豫。
她是傻子才會去呢。
上次丟了那麽大的人,現在還要主動送到人家面前去讓人調侃,堅決不行。
楊斌聳肩,一副我不為難你的樣子,“是林賞主動讓我帶著女朋友過去的。”
“原本也沒有這事,也不知道是誰非要好心幫忙,說是我女朋友,車我沒有,女朋友怎麽也不該是假的吧?到時被林賞嘲笑了,我心裡一定不舒服,不舒服就得找原因,你說我該怎麽辦呢?”
威脅。
裸的威脅。
李月華咬牙,“楊大哥,那天的事是誤會,你也說林賞和你從小一起長大,她明明知道我是在亂說,又怎麽會笑話你?”
別當她傻,這點事還分析不出來。
沙發裡楊斌的上身突然往前傾,李月華就感覺到迎面撲來一股壓力,一抬眼正對上那雙含著笑意的黑眸,“她當然不會笑話,還會高興,高興我沒有女朋友。”
輕飄飄的語氣,一轉又透著抹邪氣,“我一向做事就喜歡和別人逆著來。”
呸。
李月華心裡罵了句髒話,面上笑的和藹“楊大哥是不想再讓林賞糾纏?可是我只是個中學生,和中學處談戀愛不好吧?雖然是假的。”
呵呵呵,李月華乾笑兩聲。
心裡卻不屑,明明是怕對方糾纏,偏弄個自己不喜歡別人逆著他來,他以為他是誰?
心裡腸子悔的也青的,當時為什麽腦子就蠢的想出那麽個主意呢,現在好了,還被賴上了?
裝女朋友也不是不可以,可是那個林賞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到時把怒氣都撒到她身上來,誰能幫她扛著?
“現在不是都流行歲數大的找歲數小的嗎?那也是場豔福。”楊斌想看看小騙子還能想出什麽借口來。
而李月華卻明顯的感覺到對方說小時,還往她胸口掃了一眼,不由得羞紅了臉,心裡暗罵老、流、氓,又悲哀自己明明只有十五歲,可是胸前的這兩坨東西卻傲人,和年歲跟本不相符。
“楊大哥,你要是不喜歡林賞可以直接說,也不用這樣騙她。”李月華只希望能勸楊斌打消這個念頭。
“從到大,也該有幾十年了吧。”楊斌一副頭疼的搖了搖頭。
這人真是無恥。
就憑他的手段,想做什麽事情怎麽可能做不到,他跟本就是故意看著她為難,想看她丟臉,她是上輩子殺他的老牛了,還是搶了他老婆,他非得這麽害她?
“萬一我去了也不好使了?”李月華深吸一口氣,這次的事看來是躲不過去了,不過想看她出笑話,她就讓他明白一下招惹她的下場。
但是也要給自己要一個承諾,真出事了也得讓楊斌不會再報復回來。
“她的驕傲讓她不會委曲求全的做小、三。”楊斌一臉的認真。
李月華抽了抽嘴角,覺得問了也是白問,乾脆直言道,“我去可以,不過到時出了什麽事,楊大哥不能再讓我承擔後果。”
四目相對,在空中相遇。
楊斌先笑了,“可以。”
他很看好小騙子,更希望那天她能給他驚喜。
事情就算定了下來,楊斌也走了。
李月華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了,想來想去也想不出楊斌為什麽非要讓她去被林賞嘲笑,按理說兩個人之間沒有那麽大的恩怨啊。
一直到困的腦子像漿糊一樣,她才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起來自然就頂著兩個大黑眼圈給王立瑋開了門。
王立瑋驚呼,“呀,這是怎麽弄的?一個人睡覺害怕了?明天我來陪你睡。”
李月華隻覺得頭更疼了,“表哥,你坐著等我一會兒,我去洗臉。”
也不顧王立瑋的大驚小怪,李月華自顧的收拾起來,等十多分鍾後出來,王立瑋已經等不耐煩了,“出去吃早飯。”
李月華原本也沒有想著在家裡吃,帶著鑰匙就和表哥出了門。
大院這邊在市區的北邊郊外, 而王家住在市區的最南邊新開發區那邊,那裡也是別墅區,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
要從市中心穿過去,在路上遇到早餐鋪,李月華吃了碗粥一個包子,這才往舅舅去,一路上王立瑋還接了電話,李月華只聽他快到家了。
等表哥掛了電話才問,“是舅舅嗎?”
“不是,是工程下麵包活的。”王立瑋也怕表妹聽不懂,“土建好之後,很多的工程要單獨的承包出去,像內裝修和外牆。”
李月華明白這些,上輩子認親回到親生母身邊之後,胡紅豔還讓她回舅舅家幫著多要一些活,身世已經扯開了,舅舅也不是她的舅舅了,她哪裡有臉回去,結果因為這事胡紅豔一直給她臉色看,更不待見她了。
很快就到了地方,舅舅家的門也開著,李月華大步的就衝了進去,一邊歡聲道,“我來啦、我來啦。”
可是當目光落到客廳沙發上坐著的那道身影后,李月華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