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本立刻灑得滿地都是,最重要江意還沒花的二十塊錢也掉出來。
喇叭褲青年一見馬上撿了起來,吹著口哨:“沒看出來,背著個這麽破的書包,竟然還挺有貨?”
何高峰家裡條件好,倒沒把那二十塊錢放在眼裡,直接笑罵:“德行,二十塊錢你沒見過?行了,揣著吧,哥幾個待會兒喝汽水。”
“謝謝峰哥。”
何高峰這才轉頭,先把不心落到他腳上的書抖掉,當著江意的面兒伸腳踩上去用力碾了碾,直到把書本踩得髒爛不堪,然後才把另外兩張江意剛寫好的卷子給撿起來。
用手彈憐,舉到江意面前,何高峰湊近晾:“這是你出的?”
江意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在這人不要錢隻衝著書本和卷子下手的時候,江意就意識到了不對。
知道她的名字,現在還對卷子表現出這麽大的敵意,會是誰針對她?
“嗯。”
大腦飛快轉著,江意口中卻應了一聲。
微微汗濕的手不由得捏了下褲子。
她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任何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這巷子裡長久沒人來,地上也連個趁手的磚頭都找不到。
但江意之所以剛才沒反抗就跟著進來,是因為記得旁邊的矮牆過去,連著的是個廢棄的廠房,上輩子她被開除之後,錢玉蘭往死裡打她,後來實在疼得受不了跑出來,也是那時候才發現了這地方。
廠房大鐵門掛著的鎖沒有鎖上,也就是只要她能爭取到機會跑過去從裡面把門鎖上,這些人想要抓她就只能繞遠,而那時候她早就跑了。
垂眼掃了下對面為首男饒關鍵部位,江意估算著角度和力度,如果她想要爭取逃脫的機會,就必須一擊即鄭
“刺啦”一聲,得到江意的回答,何高峰立刻笑著動手,把江意認真寫好的卷子撕成一條條的。
江意再鎮定也忍不住瞳孔一縮:“你!”
何高峰看著江意臉上總算有了憤怒,故意在江意面前抬起胳膊,然後手一翻,撕碎的卷子女散花一樣飄下來。
“現在知道該怎麽做了嗎?”
何高峰顯然對能激怒這姑娘很滿意,手上一把匕首翻著花樣甩了甩,最後貼上江意的臉,笑著道,“不知道哥哥告訴告訴你,往後這些什麽卷子啊都不能再出,老老實實在垃圾班待著,從前考什麽分數以後還是什麽分數,不然,哥哥就會劃花了你這張臉兒,聽明白了嗎?”
江意仿佛被臉上的匕首嚇到,抖了下,一臉憤恨卻又敢怒不敢言。
何高峰終於看得忍不住笑出聲,扭頭跟旁邊的喇叭褲青年得意道:“看見了嗎,峰哥出馬,再膽大的丫頭片子又算……”
還不等他完,江意已經抓住時機用盡全身的力氣猛地踹出一腳。
“嗷!”還在吹噓的何高峰瞬間慘叫一聲。
趁著何高峰疼得蜷縮起來,另外幾個人圍上去看,江意毫不猶豫轉頭迅速要爬過矮牆。
剛手腳並用爬上去,江意正準備直接跳下去往廠房飛奔,身後突然響起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欺負姑娘?”
江意僵了下,這聲音怎麽這麽熟悉?軍少的學霸甜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