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幾天,距離玄武門之變只有最後一天,蘇晧一行人終於趕到藍田縣,從一處寂靜的小道,一路向長安而去。
藍田縣離長安只有八十裡路,不出意外日落之前能趕回去,為了提升一下速度,張武決定抄這條近道。
這小道聽聞一直有山賊出沒,不過他也見識過程二牛驚人的武力,比起那些大將武藝絲毫不差。
他們二十余人,其中除了林若涵一個弱女子,就只有蘇皓與程處默武藝確實差了一些,其他二十名侍衛,每人都是武藝超群之輩。
區區一些山賊能有多少人?撐死也就百余人,已他們這些人,張武心中有把握,在一人不損傷的情況下,滅掉百余名山賊。
“處默,二牛,今日回去後早些歇息,明日到時有一場惡戰!”蘇晧摸了摸劍身說道。
“姐夫,什麽惡戰?不會是秦王明日……”程處默有些驚訝,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知蘇晧知即可。
這一年多以來,蘇晧也找程二牛學了不少武藝,已經能隨心所欲舞動這長達三尺的玄鐵劍!
玄鐵鐧還差一些火候,他也使用不來,乾脆給程處默使用,他手上沒有趁手兵器,這玄鐵鐧程處默用起來非常順手。
約莫過去半個時辰,前面突然出現一夥山賊,大概100余人。
他們見蘇晧一行人,只有二十余人,當成了軟柿子,準備洗劫一番。
他們這群山賊,是以前討伐王世充之時,洛陽一群苟延殘喘的逃兵,逃竄至此,做起了山賊。在附近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官方也拿他們沒辦法,一但有官兵來找他們,立刻遁入山中,根本無跡可尋。像蘇晧這樣一行只有20余人的,少說也搶過百八十次。
一開始只有30余人,後面搶著搶著,慢慢發展到了100余人,他們怎麽都沒想到過,明年的今天會是他們的祭日。
山賊頭領對著領頭的蘇晧喊道:“要想從此過,錢財全都給我留下!”
“老子給你m!想收我蘇晧保護費?等下我讓爾等知道什麽叫保護費!”
蘇晧將明光鎧拿出,穿上,摸了摸劍身說道:“這群山賊還真是不長眼,居然當我們是軟柿子!直接滅了他們!”
“正好我想教練這槊,拿到此槊一年有余,可惜從未用上過,今日想讓它見見血!”
程二牛說完提起槊,拍馬獨自一人衝了過去,山賊頭領見了,笑了笑道:“這小子真當自己是大將了,有沒有兄弟想去上前會一會他的?”
”哈哈哈哈……”
“這小子還真是自大!我們當年可是從戰場裡活下來的,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那就讓我來一刀解決他!”
山賊中一位騎著馬,手裡提著大刀的大漢衝了上去。
“好家夥,來的正好!”程二牛揮舞著玄鐵槊說道。
“小子你叫什麽?俺不殺無名之輩!”
大漢十分自信,他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了兩年,自認為一身本事不弱於普通校尉,不然他也不能成為一百多個山賊中的老二。
“記住,見了閻王記得報上小爺名字,程二牛!”
程二牛提槊砸了過去,大漢想抵擋,根本反應不過來,被一槊擊飛出去,吐血倒地。
山賊老二,卒!
“大當家的,二當家被那人一招殺死,我們怎麽辦?”一個山賊驚慌道。
大漢在眾山賊中影響力十分大,僅次於頭領,武藝也是他們當中數一數二的,
竟然撐不過一個不知名青年的一招。 “怕什麽?我們這麽多人,他們才二十來人,何懼這程二牛?我們合力先解決他!一起上!”
山賊頭領帶著一群山賊像程二牛包圍過去。
“大家跟我一起幫二牛,這群山賊想用人海戰術!”
蘇晧拍馬帶頭衝了上去,張武等人緊隨其後,拔出手中兵刃與山賊廝殺起來。
噌!
玄鐵劍從匣中出竅,三尺青鋒在日光照射之下,格外閃亮。
程二牛一人與一群山賊糾纏著,每一槊砸下去,至少會倒下一個山賊。在一群山賊中,仿佛置身於無人之境,想殺就隨便殺!
“姐夫小心!”
程處默見蘇晧旁邊有個山賊,拿長矛刺了過來,急忙提醒。
“找死嗎?那就成全你!”
蘇晧練習了一年多劍法,已經略通皮毛,不過還見過血,快去出劍向刺來的長矛砍去。
哢嚓!
長矛直接斷裂,嚇的山賊趕緊跑,蘇晧緊催馬追過去,一劍刺去,山賊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躺在地上。
這是他來大唐兩年來第一次殺人, 但是內心還是不太害怕,在這情況下,他不殺這些山賊,那死的一定是他!不殺也得殺!
“看劍!”
蘇晧兩劍一個山賊,第一劍劈斷兵器,讓山賊無力反抗,第二劍直接結束他們的生命!仗著劍鋒,一連殺了近十人!
程處默一鐧下去,就要死去一個山賊,連著兵器帶人一起砸死,如同殺神下凡!令山賊都不敢靠近他,生怕被一鐧砸死。
程二牛如同天神一般,一槊橫掃下去倒下好幾個,三十多斤的槊,換做後世重量足足有40多斤。砸在人身上,一般都直接砸死,僥幸活了下去,也喪失了戰鬥力,只能任人宰割。
約莫過去了半個時,蘇晧擦去劍身的血漬,看了看張武,說道:“我們傷亡了多少人?”
“蘇公子,我們只有幾人受了點輕傷,這群山賊無一活口!”張武激動道,他也也沒想到竟然隻輕傷了幾人,竟然將這群山賊全都殺掉。
“我們繼續趕路吧!趕緊回長安去,到時候我們兵分兩路,你們回秦王府,幫助秦王!我回去將我夫人安頓好。”蘇晧來到白馬旁邊,對眾人說道
“蘇公子放心,我們本就是秦王之人,自然早已最快的速度趕回去幫助秦王。”張武上馬道。
“趕緊走,戰場別處理了,時間不等人!日落之前我們必須趕回長安!”蘇晧道。
“既然回長安之事刻不容緩,姐夫我們趕緊走!”程處默駕馬先行。
蘇晧一行人也顧不得擦去鎧甲上的血漬,一路向長安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