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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抗聯》五十四 狠角色?
  司徒振華越想心裡越發寒,帶著王二子直接就回了家,然後第一時間在電話裡將此事告知了義父楊宇霆。

  可司徒振華沒有想到的是,義父楊宇霆對這件事兒的反應很平淡,甚至在電話那頭還笑了起來。

  “呵呵,華兒,你說的這事兒,為父在下午就已經知道了。”

  “啊?爹,您怎麽知道的?”

  “為父人不在天津,但咱奉軍的情報系統可不是吃乾飯的。你常叔下午給我打完電話,我就安排人去查了。呵呵,這幫小日本,差點把我都騙了。”

  “哦,那爹您打算怎麽處理?要不,孩兒去…”

  司徒振華欲言又止,楊宇霆卻聽出了他沒說出口的意思,在電話那頭歎了口氣,說道:

  “唉…華兒,爹為官多年,也樹敵無數。如今想算計爹的人多了,又何止區區幾個浪人。要是誰想對爹不利,你就去殺了誰?那你這輩子什麽都不用幹了。”

  “爹,您說的孩兒都懂,可是這次不一樣!這些日本浪人我了解,只要被他們盯上,就絕無罷手的可能。”

  司徒振華對此很焦慮。在日本生活多年的他,太了解這些浪人死纏爛打,甚至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行事作風了。

  可電話那頭的楊宇霆對此卻不以為然,不屑的說了句:跳梁小醜,不足為懼…便不再提這茬了,而是把話題引向了在天津購置房產的事宜。

  掛了電話後,司徒振華坐在沙發上點了支煙,一邊狠狠的吸著,一邊思考該如何解決日本浪人所帶來的麻煩。

  過了半晌,司徒振華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王二子,問道:

  “二爺,那夥日本浪人大概有多少人?你知道他們的落腳點嗎?”

  王二子撓頭想了想,說道:

  “嗯,大概八九個吧。他們在日租界的山口街56號有一個株式會社,平時他們吃住都在那。”

  說完這些之後,王二子突然感覺心中一慌,他趕忙偷看了眼司徒振華,發現對方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了水來。

  這時,王二子終於意識到即將會發生什麽了。他擦了擦額頭因緊張而溢出的冷汗,說道:

  “司徒少爺,您問這些,您不會是想把那些日本浪人?”

  王二子說這句話的時候,起初喉嚨不停的抽動,給人的感覺很是緊張。

  可他說到最後,用手在脖子上橫劃了一下,做出了個抹脖子手勢,緊接著眼神又變的狠厲了起來。

  司徒振華見王二子雖然膽怯,但卻沒有一慫到底,挑了挑眉毛反問道:

  “二爺混了這麽久江湖,不知手上可曾沾過血?”

  被問起這種事兒,王二子的神色略顯猶豫,過了半晌,他像做了什麽決定一般,艱難的回答道:

  “沾過血,半年前砸過一次孤丁!”

  司徒振華聽他說沾過血,滿意的點了點頭,可他看著王二子的小身板又不禁好奇。

  這家夥長的大腦袋、小細脖、肋巴扇跟搓衣板似的。說句難聽的,他特麽瘦的都快瘺了!就憑他這小體格子,還能做得了砸孤丁這樣的大案子?

  司徒振華上哪知道去?他認知裡的砸孤丁與王二子說的砸孤丁,壓根就不是一回事兒。

  前文說過,司徒振華是東北人。在東北的黑話裡,砸孤丁與砸窯的意思差不多,都是指去某個大戶人家暴力搶劫。

  意思差不多,但兩者之中又有本質上的區別。

  砸窯是土匪的行當,

雖然明火執仗的搶劫,但一般情況下隻圖財不害命。畢竟都是本鄉本土的,有些事兒也不好做的太過。  砸孤丁則不同,乾這種事兒的都是窮凶極惡的流竄犯!像他們這種人,哪個身上的案子能小了?為了隱匿自己的行蹤,搶完了不算,他們還要滅門,最後一個活口都不留。

  由此可見,砸孤丁的流竄犯比砸窯的土匪更凶殘,也更心黑手狠。

  然而司徒振華卻忘了:這裡是天津,不是東北;此砸孤丁,也非彼砸孤丁。

  在天津的黑話裡,砸孤丁雖然也是搶劫的意思,但作案的形式卻大不相同。

  在天津,所謂的砸孤丁,其實就跟打悶棍差不多,都是躲在暗處抽冷子對路人下黑手,然後搶劫其財務。

  兩者中唯一不同的是,打悶棍用的是棒子,而砸孤丁用的是刨锛。

  刨锛這東西我們都知道,類似於錘子和鎬頭的混合體,即鋒利又沉重。

  對於搶劫者來說,刨锛這東西真的很好用。一刨锛砸到路人的腦袋上,對方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便被打倒,既省時又省力。

  可對於被搶者來說,刨锛這東西簡直太萬惡了!

  搶劫的一刨锛砸下去倒是省時省力了,可是挨搶的被砸完,就算是不死也得殘廢。

  要是一刨锛給砸死了,雖說死的憋屈點,但眼睛一閉倒也沒什麽。

  可要是一刨锛沒被砸死,然後在落下個終身殘疾,那才真是生不如死。

  所以,在天津衛這地界上,砸孤丁的比打悶棍搶的更招人恨。

  甚至有些人在咒罵別人的時候都會說:不是人揍的東西,遲早遇上個砸孤丁的……

  當然,司徒振華並不知道這些。而且盡管他心裡很好奇,王二子這麽個德行,為何能做砸孤丁這樣的大案子?

  但他最終並沒有多問,或者說懶得問。全當是小雞不尿尿,各有各的道了。

  同時,王二子也不知道,由於兩地黑話的差異,他在天津衛乾的這點下作勾當,居然讓他成了司徒振華眼裡的狠角色。

  王二子剛才被司徒振華看的有些不自在,輕咳了兩聲後,對司徒振華憂慮的說:

  “司徒少爺,對方可是日本人。咱們要是真把這些日本人給做了,恐怕會引起極大的麻煩!”

  司徒振華聞言,不屑地撇了撇嘴,反問道:

  “誰說我要去殺人了?我說過嗎?”

  “那您這是?”王二子不解

  司徒振華無所謂的聳聳肩,站起身走到窗前,望著窗外夏日的景色說道:

  “天津的夏天,和我們東北的夏天一樣美。不過這裡的太陽毒了些,讓我感覺自己都快被烤熟了。”

  司徒振華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王二子,又說道:

  “二爺,你說人要是真被烤熟了,還會不會想那些陰謀詭計去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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