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桉弦說:
如果你還希望我陪你去的話,我會去的。
如果你還希望我陪你去的話我會去,如果你不希望,我就不會去。
因為沒有理由這麽做。
這其實就是在等寧清音的表態,真是一個主動隱被動的人啊。
其實按理說她今天喝酒這麽猛應該會醉的,但是寧清音手搭在額頭半響其實並沒有什麽不舒服感。
還記得回家之前,徐桉弦的手在自己額頭上點了一下,隱隱約約看見一道黑茫,她就覺得渾身一輕,之前頭重腳輕的感覺都消散了。
所以她今晚也就沒有因為醉酒而早早入睡反而很興奮,不知道是不是原本應該殘留的酒精還在刺激著自己的大腦皮層。
失眠的寧清音無聊的翻弄了一會兒手機穿著睡衣走出房間,不知不覺就去了琴房。
窗戶沒拉,白色的薄紗窗簾無風飄動,黑色的三角鋼琴在月光下隨著視線移動泛著碎光。
寧清音摸了摸,攏了睡衣裙子坐下。
她的十指纖細修長,談鋼琴時指尖飛舞的樣子最為美麗。
沒有烏雲的遮擋,淡淡的月光透過舞動的窗簾映入玻璃窗戶裡,為鋼琴前的女人鍍上了一層光。
溫柔的月光也沒有衝淡半分她清冷的氣質,輕靈的樂曲緩緩流淌,她仿若精靈在鳴奏樂章。
徐桉弦端著酒杯循著音樂走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像是什麽東西一股股湧進了自己心上。
他倚在門框上,發起了呆。
沒想到寧清音這樣的女子也會彈奏這樣有些少女感情的曲子。
音樂的美妙,使心靈深處的那片思念的情感,飄向到遠方……
這是——《風吹過的街道》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寧清音的余光也瞥到了那個自飲自酌的身影。
“吵到你了?”
“當然不會,是吸引了我走了過來。”
“你喜歡聽?”
“嗯,我還挺喜歡聽鋼琴曲的,不過我不太會彈。”
徐桉弦說著,其實也不是,他只會彈一首一般初學者都會的曲目。
“以前有誰給你彈過嗎?”
“伊斯拉、卡拉,還有娜菲婭,我身邊的侍女都會彈鋼琴。”
“是因為你學的嗎?”
“不是,她們本來就會彈吧。”
徐桉弦用的不確定的語氣,寧清音也沒問下去。
“現在還想聽嗎,說一個彈給你。”
寧清音的這句話讓徐桉弦微微側目,他也不客氣。
“月光。”
“好。”
寧清音輕輕點頭,重新坐到了鋼琴前。
月光下,帶著淡淡傷感的曲調,從穿著白色睡裙女人的指尖傳出,最後落入舉著酒杯自飲自酌的青年的耳中……
以前學了《致愛麗絲》,徐桉弦覺得挺無用的,這會兒倒是覺得可以也彈給寧清音聽,只不過他也是想想罷了。
從彈鋼琴那晚以後,兩個人的關系不知不覺間又好了很多。
只不過接下來的幾天過的都很平淡,沒什麽事情發生,寧清音因為集團的事工作忙的一塌糊塗,連續三天都在加班。
午飯晚飯都是徐桉弦要麽讓卡拉做的帶給她要麽就是去九江聚打包的。
每天都有幾個被辭退的員工去財務那裡報道。
對於寧清音的工作這些事,徐桉弦幫不上忙也確實不怎麽上心,再者他也相信寧清音的能力。
只不過可能是連續高壓工作了三天的原因,現在好不容易能松了一口氣,但是卻可以看出寧清音的氣色十分不好。
雖然有徐桉弦看著三餐都有按時吃,但是他還是懷疑寧清音可能熬夜加班了。
仔細看眼皮下都有些青黑了。
徐桉弦看著還有點心疼,欲言又止的琢磨著是不是要去找羅曦城接個活。找個女的殺了獻祭給寧清音補一補。
“對了,寧總。”
開車回去的路上,雖然已經加班到十點了,但徐桉弦還是確認一下。
“你晚上回去還加班嗎?”
“不用了,基本都處理好了,明天我們就早上來一下公司,下午去見一下造型師,之後就去九江聚參加雅萱的生日會。”
“嗯,我讓卡拉燉了湯,回去你喝點補補。”
“行。”
“等等……造型師,九江聚,生日會?”
雅萱著生日排場似乎不是一般的猛啊。
不過要去九江聚過他還真是有些意外了,也不是說配不上這個咖,只是他以為人會選擇在自己豪宅呢。
寧清音揉了揉額頭,“嗯,怎麽了?”
“不是——”
徐桉弦話說到一般猛地停住,連疲憊的不知不覺就懶洋洋寧清音都感到了他的氣息凝重了起來。
“怎麽了?”
徐桉弦沒說話,油門一踩猛地加速同時他周身黑茫大漲,直接包裹住了寧清音和整輛瑪薩拉蒂。
寧清音感覺身子猛地向後墜了一下,就在她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時,一聲劇烈的碰撞聲從耳畔傳來。
黑茫散去,瑪薩拉蒂完好無損, 兩個人安然無恙。
但就在副駕駛的旁邊,一輛車頭已經完全損毀的轎車停在那裡。
“……”
看起來還有點觸目驚心,這是意外還是蓄謀?寧清音心思飛轉,但徐桉弦已然做出了決定。
赫卡裡姆的身影在下一刻就出現在輛車輛的頂端。
“金郝陽。”徐桉弦看著那輛車內的人影吐出了三個字。
“誰?”
“那個保安。”
是他?寧清音馬上想到了那個最先被自己開除的紅色靈魂的保安。
下一刻,赫卡裡姆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拋飛,鮮血直接噴射而出。
這是寧清音第一次在這麽近的距離下直面死亡……和如此壯觀的噴血,簡直可以說是水柱了。
第一次胡姨只是掉了一條胳膊,噴了一些血她就吐了半天,第二次因為場面太過震撼,寧清音基本沒怎麽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但這一次,她親眼看著那如噴泉的血柱,寧清音發現自己還是有些適應不了這樣的場面……
徐桉弦很快就把赫卡裡姆還有屍體收回了死亡國度,但是此時的寧清音已經下了車,在一旁扶著欄杆大吐特吐。
看對方吐的差不多了,徐桉弦手中黑茫一閃,調整了一下寧清音的情況,然後遞過去幾張紙巾。
“沒事吧?”
“沒事,我會習慣的。”徐桉弦無言,他在想寧清音這麽吐過晚上估計又要餓了。
還好之前布置了一個魔法結節,不然這樣的事端要是被普通人看見已經足以上熱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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