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的是對方居然是七階的戰士。
這個階層,也算得上是作為人類的巔峰戰力了,畢竟北地大公的實力是人類種族的頂峰,八階魔戰士。而一般人,七階實力也就封頂了。
但是隨隨便便一個送禮的人就是七階戰士,該說不愧是帝都上世紀的五大豪門之一嗎?
江家……還是有些底蘊的。
能在地球這個不太適合修煉的世界做到這一步,眼前的人對於普通人來說應該不可小覷……
方才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看來是自視甚高覺得自己有那個實力啊。
不過……在自己面前,還是差點火候。
“你就是徐桉弦吧?”
來人仿佛才注意到徐桉弦一般,淡淡開口。
那不屑一顧的眼神,那輕輕掃過的,仿佛看一團空氣的冷淡態度。
好,這個逼裝的好,先打個九十九分。
但是兄弟我不想配合你裝逼,誰還不想在美女面前留個大面兒啊,你說對吧。
所以徐桉弦並沒有開口,而是用一種帶著點兒淡淡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好像在說:你是哪根蔥?我認識你嗎?
特別冷淡特別蔑視特別無所畏懼。
“不說話~看來那就是了。”
沒得到回應的來人似乎並不在乎徐桉弦回答與否,至於是不是臉皮厚到波瀾不驚就不清楚了。
可能這就是裝逼的最高境界吧。
“你是白家老爺子看中的人,如果識相點就現在離開,就當我江家賣白家一個面子。”
“……”
徐桉弦依舊不為所動,隱隱約約間他好像找到了裝逼的精髓。
依舊用那種眼神看著他,同時輕輕勾了一點兒唇角。
可能是這種看傻逼的眼神終於惹惱了對方,來人的氣息慢慢開始升騰。
“好,你很好。”
我也知道我很好不用你多說老哥,徐桉弦心裡吐槽面上卻依舊風輕雲淡。
看著眼前的男人慢慢的全身的造型發生變化,墨綠色的針刺般的毛發從體表出現,雙眼也變為了一對有些詭譎的紫色。
還是要打嗎……徐桉弦回國後之所以會立即決定加入魔警其中的一個原因就在於華夏的國力是他絕對不可抗衡的。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為了有一個正常的身份。
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樣子真是醜啊,徐桉弦這樣想著也就這樣說出來:“好醜啊這造型。”
“……”
差點起的來人沒繃住自己的表情,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吧。正常人都是嚇得屁滾尿流,這尼瑪居然說自己醜!
於是說了人家醜的徐桉弦就聽得一聲咬牙切齒的咆哮。
“噗哈哈哈,這小子人才。”
對於江家來人這件事本來羅曦城就是知道的,如果對方只是找虞梓卿他自然不會有什麽反應,但當對方遇到了徐桉弦的時候,他就只能選擇兩不相幫了。
不過徐桉弦這小子,還真是,令人意外,哪有打架說人家醜的,過分!
只不過羅曦城笑的這樣開心,這個過分也不知有幾分真假了。
七階的獸血戰士啊,羅曦城看著大屏幕上的畫面,其實笑歸笑心裡還是稍稍有些擔心。
他自然是不可能看著徐桉弦直接被解決掉的,但是也只能在對方落敗的時候選擇阻攔,不可能出手幫他。
因為江家培養的戰士都是有在魔警掛牌的,也就是說他們打架現在只能算是內部糾紛,不鬧出人命就OK。
但是想到徐桉弦上次連六階戰士都不放在眼裡的情況,突然又覺得結局有些撲朔迷離。
虞家的丫頭運氣還真好。
看了一眼畫面上坐姿悠閑實際上有些擔憂的注視著徐桉弦的女人,
羅曦城搖了搖頭。但下一刻,他的雙眼突然睜大,只見一道猩紅的黑影從徐桉弦身前一掠而出,瞬間撲在了來人的身上,已經半獸化的江家男子顯然在嘗試掙脫,但是居然完全無法做到脫離對方的束縛。
那是……六階的魔戰士?他的召喚物?狼人——沃裡克!
沒有什麽是狼人開一個大解決不了的脆皮。
特別是對方在天台上的時候,強大的衝鋒力直接把兩人帶到了天台邊緣。
感受著後面的欄杆離自己越來越近,江九有些慌了。
他不要命了嗎?但沃裡克此時已經四大技能全開,一張狼嘴咬住就不松,特別是他的大招根本就不允許對方的掙脫。
下一刻,看著已經處於天台邊緣的兩人,沃裡克露出了一個殘暴的笑容。
兩腿一蹬,抱著江九就從九江聚的最高天台一躍而下。當一個人把對手抱在懷裡摔到地上的時候,這一個技能可能沒有什麽專業的名字。
但是當一個人把對手抱在懷裡從九江聚天台往地面摔去的時候,這個技能就有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地球上投!
羅曦城就這樣看著畫面中的沃裡克帶著江九從高空一躍而下。最後,在接近地面的時候,沃裡克的身影消失了。
而江九——那四濺的一地碎肉哪怕是他看了都有些承受不住。
徐桉弦麾下的英雄可不是種族為人類的中下等生物,那是被冠以英雄之名的特殊存在。
換言之如果對方是一張70級的R卡,那徐桉弦召喚出來的沃裡克就是60級的UR卡。
中間還隔了SR和SSR兩個資質的那種,這還是不考慮SR+或者SSR+這種特殊卡的情況。
憑借技能的特殊性狼人沃裡克絕對可以在短時間內封鎖住對方的行動。
而有時候……一瞬間,就是陰陽兩隔。
江家用一個七階強者的代價來了解了徐桉弦的一部分戰力,還是挺值當的。
雖然比起北地這種常年在戰鬥狀態的地方,地球上的七階戰士有點水,但實力還是實打實的。
羅曦城就那樣看著那破碎的血肉,歎了口氣,這他媽死的……有點慘。
就在他打算給徐桉弦打過去一個電話時,手機卻突然響了。
來電顯示是一個許久未見的名字——白淮。
羅曦城眼神一縮,滑向接通鍵。
“喂。”
“羅哥啊,我聽說江九去你那了?”
“嗯,剛剛死了。”
“被徐桉弦從天台打下來。”
“……”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被一招秒的。”
“……”
“死的稀爛。”
“……”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一會。
“死……”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
“……那還有事嗎?”
“那沒事了,晚安。”
話音剛落嘟嘟的聲音便隨之傳來,羅曦城失笑的收起手機,看著大屏幕上那一地血色的畫面,歎了口氣。
江九來的不是時候啊,作為一個獸血戰士,怎麽能在血脈有異動的時候出現在魔都呢?
血脈不穩定可是會帶來很不好的影響的,還好這一次沒有造成危害。
所以這件事情就這樣了,也沒必要繼續了,但是電話還是要打的,人也是要過去一趟。
翻出通訊錄,想了想先撥通了徐桉弦的電話。
電話那頭,此時的青年正坐在沙發上,還沒來得及和虞梓卿說些什麽,手機就響了。
虞梓卿瞥了一眼,看到了手機上顯示的名字:羅曦城。給徐桉弦倒茶的手一抖。
“沒事。”
稍稍勸慰了她一句,徐桉弦就接通了電話。
“羅叔叔?”
“臭小子你想在九江聚樓下曝屍嗎?搞完了也不知道處理一下!”
“啊哈哈那個,我忘了sorry~”
徐桉弦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看了眼虞梓卿,心想可別影響了她的生意。
“那我現在讓人處理?”
“算了,我過去一趟。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另外消息我也會讓人封鎖的,不會給九江聚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放寬心我掛了。”
羅曦城說完真沒等徐桉弦說啥就直接掛了。
徐桉弦看了眼虞梓卿,羅曦城後面這一句,應該是在對虞梓卿說的。
只是沒想到當他放下手機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身旁女子秋水般的眼眸。
似乎是想說什麽,又有些說不出口。
於是徐桉弦率先出口:“感謝的話就不必了,以後我來九江聚給我打個折就行。”
徐桉弦說著擺了擺手,心想都沒有讓你免單也是夠客氣了。
“別說打折了,就算把整個九江聚送給你,都沒問題。”
虞梓卿盈盈一笑,徐桉弦看得出,她的心情很好。
“那可不用了,這樣吧。”
徐桉弦摸了摸下巴,頗有幾分商人做生意的味道,“給我來個svip顧客終身免單好了。”
這句話引來虞梓卿哈哈一笑。
羅曦城辦事效率挺高,沒一會兒就來了。
徐桉弦盡管還想再跟美人聊天也不得不下去了。
有些意外的是虞梓卿居然沒下去,徐桉弦猜想可能是場面比較血腥,她實在是受不了吧。
又想起來寧清音第一次見到血腥場面的時候,徐桉弦不自覺就勾起唇角笑了笑。
看著青年踏入電梯的背影,虞梓卿欲言又止卻還是沒有問他會不會後悔。
虞梓卿從來不認為自己欠過誰什麽。
但今天起,當那個青年的身影介入了她和江九之間時,他就幫她撐起了一個世界。
虞梓卿不會問他自己是不是值得他這麽做,她只會讓自己的將來,配得上他今日的決定。
看著那地上被揮落的著的,無人問津的嫁衣。
虞梓卿彎腰將它拾起,看著那被沃裡克撞開的圍欄,單手拋出。
紅色的華衣遙遙飄落,很快消失在眼前。
一樓,徐桉弦和羅曦城並肩而立,現場已經被封鎖住,避免閑人進來。
看著已經在處理的幾個魔警後勤,羅曦城都不知道該對徐桉弦說些什麽。
跟江家比起來鶴家已經在示好了,雖然鶴家曾經得罪過徐桉弦,但在那一日,鶴家家門被破開的夜晚,鶴家後來的的舉動就是給了徐桉弦一個天大的面子。
將整個帝都的嘲笑視若無物,依舊對徐桉弦拋出了橄欖枝。
所以被人嘲笑的是鶴家,但是最後受益的也一定是鶴家。
或許曾經有人可能會嘲笑鶴家的魄力。
但,當今天一個七階的強者隕落在魔都後,或許不會有人質疑鶴家當日的決定。
帝都,普通的豪門能拿得出一個七階強者嗎?而這,還只是他的一個召喚物。
就像當初鶴修文被砍死的時候一樣,羅曦城也不會對徐桉弦今日的所作所為說些什麽,甚至於他在想,自己還有能力說什麽嗎?
他現在只是來執行公事的,僅此而已。
所以當處理完一切後那輛奧迪A8駛入魔都的夜色時,徐桉弦知道今天的事情算是畫上了一個句號。
直到這個時候身後才傳來了熟悉的高跟鞋聲,“他走了?”
“嗯。”
“我……”
手機突然的震動阻擋了徐桉弦接下來的話語,徐桉弦低下頭拿出手機,是寧清音發來的消息。
“什麽時候回來?”
看著寧總發來的消息,徐桉弦愣了一下,隨即回到。
“馬上。”
不知不覺已經這麽晚了。
徐桉弦一拿手機虞梓卿就可以猜到是誰發來的消息了。
“要回去了?”
虞梓卿看了他一眼。
“嗯。”
“那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等等。”
虞姬上前一步急忙說道。
“怎麽了?”
面對徐桉弦的疑惑虞姬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突然下意識的不想他走。
“……你的生日禮物,我下次再送給你。”
“好。”
一直到瑪薩拉蒂徹底消失在視線中,亭亭玉立的倩影才走入酒店。
只是這一次,她的背影看上去沒有了曾經那樣的脆弱。
再一次回到天台上,所有的禮物她都已經放在一邊,唯有手上這塊徐桉弦送的耳環和寶石。
上面鑲嵌著不知名的寶石,絲毫看不出是什麽材質,但卻極其漂亮。
虞姬方才摘下來看了許久,才有戀戀不舍的戴上。
隨後又拿出來寶石仔細看了又看。
如果不仔細看是真的發現不了啊,虞姬不得不感歎這個人這樣精細的心思。
看著寶石上刻畫的穿著旗袍的倩影,看著那句被雕琢在寶石上的詩句。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虞梓卿的學識不低,自然認得出這是當年李白寫給楊貴妃的清平調中的名句。
她當著寧清音的面拿出了那對耳釘,卻不願將這塊寶石拿出。
因為喜歡,所以……隻想給自己一個人看。
另外,她也有些悵然……她有那麽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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