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徐桉弦倒是沒有飆車的心思,兩個人都剛剛才吃完飯,他可不想待會兒寧清音吐出來。
“我們去哪?”
“外灘吧。”
“行。”
說實話,半夜和異性出門兜風,是以前的寧清音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別說跟異性出門兜風,能跟異性出門就不錯了。
魔都外灘的燈火奢靡絲毫不亞於當年的秦淮河畔,燈影漿聲,人聲鼎沸。
夜風夾雜著海水的微鹹味兒撲面而來,一天的疲憊似乎都被吹散了不少。
“下車走走?”
寧清音問道。
“好。”
徐桉弦隨便找了一個不違法停車的地方停了車,下了車門就跟著寧清音隨意逛著。
和一到家就換下正裝穿上休閑的徐桉弦不同,寧清音總是一副衣櫃裡似乎隻存在職業裝的樣子。
徐桉弦總是見她穿各種各樣的辦公套裝,從來還沒見過她穿其他衣服的樣子。
可能是外灘的燈光迷幻的有些蠱惑人心,徐桉弦不自覺就就想起了九江聚大酒店虞姬的那身旗袍,如果換給寧清音來穿,不知道是個什麽效果。
一定……很美吧。
“你發什麽呆呢?”
寧清音走了兩步,發現徐桉弦還站在她身後有些發愣的樣子。
腦海中婀娜多姿的身影被瞬間打散,徐桉弦看了看燈光映襯下的寧清音,與往日一樣的一身白色套裙、肉絲加高跟鞋。
但是這樣的寧清音走到哪裡都是人群的關注點。
相反,一向習慣於隱於黑暗的徐桉弦屬於往人群中一站就可以隱去自己存在感的那一類。
兩個人在某些方面也算是一種意義上的極端了,寧清音習慣了萬眾矚目,而徐桉弦習慣了低調生活。
兩個人這樣的搭配還算是挺與眾不同的,來來來往往結伴而行的過客很多,但是沒有一個像寧清音和徐桉弦走在一起的那種氣氛奇怪。
既沒有情侶之間的無間,又沒有朋友之間的隨意,始終落後寧清音半個身位的徐桉弦一直保持著一個讓周圍的人有些詫異的距離。
這是一個既不逾越也方便保護她的距離。
不管怎麽樣,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倒也和諧,只是下一刻一道有些意外的聲音驟然響起:“清音!”
兩個人皆是一愣,徐桉弦順著聲音望去,來者是個看起來比較成熟的男人,大概二十五歲左右,他穿著一身灰黑色的西裝,頭髮打理的一絲不苟。
五官端正英朗,鼻梁上還架著一副體現了幾縷書生氣的半框眼鏡。
但他整個人的氣質嘛……彌漫著一股子上位者的氣息。
寧清音只是疑惑一會兒便很快就反應過來。
“邱總?”
徐桉弦聽了寧清音的稱呼,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來人幾眼,對方好像也並不是很在意徐桉弦對他毫不掩飾的打量,自顧自的看著寧清音笑意盈盈。
系統很快就幫徐桉弦梳理出了對方的資料。
邱瑞辰,寧興集團的三位副總之一,也是邱家的準繼承人。
而邱家持有寧興集團百分之十二的股份。
換言之,這算是徐桉弦除了寧清音外見到的第一個寧興集團的高層。
也算是年輕有為了。
而且…清音?
聽到邱瑞辰這樣稱呼寧清音,徐桉弦心裡稍有玩味。
你叫的倒是親昵,可是寧清音回復的那句極具風格的邱總。
看來這位老哥是沒戲了。
“清音你來這裡幹嘛?”
寧清音稍有厭煩的看了邱瑞辰一眼,不想回答他,來還不是為了玩還能幹嘛,白癡問題。
徐桉弦心裡暗笑,
覺得邱瑞辰如果繼續厚著臉皮叫那個稱呼估計只會被寧清音更加厭煩。徐桉弦很輕易的就判斷出了兩者的關系,又後退了一步把舞台讓給邱總。
對於邱瑞辰來說寧清音應該是高高在上的、值得追求又求而不得的女神吧。
但是對於寧清音來說,邱瑞辰只是她的下屬,一個公司的副總而已,再頂多也就是那什麽合作夥伴邱家的繼承人了。
徐桉弦還是挺樂意看這種戲碼的,什麽我想和你談私事可你卻就想著讓我辦公事,我把你當下屬你居然想泡我的狗血劇情。
不過想到這裡,徐桉弦看著這位邱總的目光就不自覺帶這些憐憫了,寧清音這樣的妹子不吃你那一套啊。
一看你就是不玩遊戲的人,來我送給你幾個盤,保證你玩了就……在也不需要女友了。
徐桉弦自己逗樂自己的又上下看了邱瑞辰幾眼,不過那位邱總似乎完全沒注意到徐桉弦。
對於在這裡能遇到寧清音他也有些意外。
“清音是來玩兒的嗎?想不到我剛回魔都就遇到你了。 你晚飯吃了嗎?沒吃的話我們去浦江一號吃一點?”
剛回來就遇到了,還真是猿糞。
浦江一號?徐桉弦腦海中刷刷的讓系統翻資料,他真是孤陋寡聞了。
浦江一號,魔都唯一一家和九江聚大酒店齊名的餐廳,以坐落的位置可以完美欣賞浦江兩岸美景為人著稱。
嗯,同樣也是徐桉弦曾經絕對不會去的地方。
邱瑞辰說的熱情而禮貌,可是在寧清音看來卻是煩的不行。
“邱總在外面工作幸苦了,吃飯就不用了,我剛剛吃過了。”
果然被乾脆利落的拒絕了啊,邱瑞辰眼神暗了暗,臉上還是十分柔和的表情。
“這樣啊,沒事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明天公司見。”
在徐桉弦看來,邀請被拒絕的邱瑞辰也沒有什麽波動,彬彬有禮的告辭後就又走入了川流不息的人流
這樣只能說明,要麽他就是習慣了,要麽就是能忍。
而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徐桉弦一眼。嘖,是不屑嗎?這些上位者的臭毛病,徐桉弦看了一會兒也不計較,自大的人早晚有一天要癟下來。
反觀寧清音,在對方走後立刻就把視線放到了徐桉弦身上,在後者的詫異中原本略帶笑意的表情不免僵了一下,她微微一惱。
“你在笑什麽?”
面對寧清音尷尬中夾雜著些許惱怒的表情,徐桉弦嘴角一抽,他怎麽有一種如果回答的不好可能就要被誤傷的預感。
可是他做錯了什麽?可怕,自己也就是內心戲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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