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一地殘肢,徐桉弦說實話也有些乍舌。
尼瑪這次英雄可真是猛,這赫卡裡姆跟他們一比仿佛還挺仁慈的。
不過剛好最近赫卡裡姆好像又和什麽領地碰上了,打的難分難解,那就順便當增加一下實力吧。
把英雄們暫時先都安排在了死亡國度,徐桉弦就召喚出來了兩隻血裔將客廳收拾了一下。
還特意熏了寧清音最喜歡的一款香料,就為了驅散並不存在的血腥味兒以此安慰寧清音。
因為場面太過血腥,寧清音受的衝擊有點大,所以晚飯寧清音基本就只是喝了點茶,吃了點甜品,實在是咽不下去什麽東西。
而徐桉弦則是該吃吃,該喝喝。
只不過看寧清音吃不下去的難受樣子,他不知不覺吃的也沒有平時多了。
到底是有些心疼寧清音這個樣子。
陪著她好一會兒,直到快十一點了徐桉弦才洗澡睡覺。
不過夜裡,徐桉弦正睡的迷迷糊糊呢。
系統告訴他,寧清音在敲他房間的門,徐桉弦這才從城堡床上躡手躡腳的爬起來,在沒有吵醒伊斯拉她們的情況下回到臥室。
打開門,門外穿著睡裙的女子光著兩條修長的美腿,正目光清冷的看著他,徐桉弦一直覺得寧清音的腿很好看,不管是黑絲還是肉絲,亦或是睡裙下的裸腿,都很惹眼。
不過此時有著一雙美腿的寧清音卻淡淡開口道:“我睡不著。”
她說完又好像覺得如此理直氣壯有點不妥,又捎帶有歉意的說:“不好意思,這麽晚打擾你休息……但是我真的,有點害怕~”
害怕兩個字幾乎輕不可聞,徐桉弦笑了笑。
“沒事的。”
“那你可以陪陪我嗎?等我睡著你再走……我會很快睡著的。”
徐桉弦覺得寧總變了,以前的寧總不是這樣的,一個多月前寧清音看到死人的時候,會淡淡的說,我會習慣的。
但是現在除了殺人她居然要徐桉弦哄她睡覺了,徐桉弦覺得這日子沒法過了。
“好吧,那我先送你回房間。”
“嗯?”
徐桉弦無奈的歎口氣,“我倒杯水喝就過去。”
“好。”
喝完了水,徐桉弦搬了把沙發椅放在寧清音的床邊,隨後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看著床上女人忽閃忽閃的眼眸,安慰道:“快睡吧。”
“嗯。”
“有我在,不怕。”
“好。”
寧清音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呼吸也好像平穩下來,一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但是徐桉弦知道美女總裁並沒有說著,哪怕是他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哪怕他暗中用黑暗元素穩定了寧清音的心情,使她的精神不再那麽緊繃,她也沒睡著。
果然,沒一會兒寧清音翻了個身,面朝著徐桉弦,被子緊緊的裹著自己,只露出一顆小腦袋。
暖黃色的床頭燈亮著,照在她的臉上顯得表情柔和可愛。
“你睡了嗎?”
徐桉弦眼皮動了動,寧總你這個問題問的很沒有含金量啊,睡不睡都有什麽區別嗎?你這是在虐待員工,居然希望自己在椅子上睡一晚。
心裡想著,徐桉弦抬起眼皮靜靜的看著她:“還沒,你呢。”
“……”
寧清音一陣無語,徐桉弦就是故意這樣問的。
但是她真的睡不著,雖然無形中被徐桉弦懟了句,但還是想跟徐桉弦說說話。
她動了動,在被窩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夜很黑燈很愛,她並不怕這些動作都落在徐桉弦的眼裡。
“你今天召喚了什麽英雄?”
“一個狼人,
一個蛇女。”寧清音沉默了,稍微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狼人和蛇女的樣子。
然後睜大了眼睛說:
“會不會很嚇人?還是像赫卡裡姆那樣半人半……額蛇和狼?”
“……不會。”
徐桉弦發現寧清音可愛的有點犯規。
其實有句話曾經說過,當你覺得一個女人可愛時,多半已經愛上她了。
徐桉弦沒聽過這句話,或許也不會覺得它有什麽道理。
寧清音很快過了這個話題,又問道:“你這樣坐著會不會很累?”
“不啊,你不是天天都這麽在辦公室坐著。”
……也對,但是夜晚是要躺床上睡覺才舒服的呀。
“要不你坐過來點吧,我看不見你。”
徐桉弦想了想沒有選擇把燈光調亮,而是聽話的把椅子搬過去,離寧清音又近了點。
“哇……這樣看你的臉有些大。”
她頓了一下,“還有點黑。”
“……”
背光啊寧總!
徐桉弦一個頭兩個大,這不是失眠的寧清音,這是喝多了吧?
徐桉弦委屈了,他覺得寧總變得不友好了,以前的她不是這樣的。
似乎自從這個有著厭男症的女人意識到自己不會影響到她的厭男症後,就不把自己當男人了……徐桉弦覺得有必要強調一下自己的性別。
“你在這坐會兒,我睡不著。”
“好。”
“你多坐會兒,我睡著了再走。”
你看看這句話,是多麽充滿了撒嬌意味!
可是為什麽由寧清音嘴裡出說來就是一貫的清冷,明明表情這麽可愛……說出來的感覺就那麽奇怪。
是不是寧雅萱給她灌輸了什麽不好的東西?徐桉弦覺得現在、此刻的寧清音太沒有以前好相處了。
而且今晚是最明顯的,之前也有,只是徐桉弦沒有很在意,但是現在想想,哦吼不得了。
比如有的時候寧清音在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會問:“今天安妍沒給你帶奶茶嗎?”或者“要我去讓安妍給你買杯奶茶嗎?”
再或者“我這裡的茶再好能比得上安妍給你買的嗎?”
一本正經十分嚴肅,但是如果是一個月前的寧清音怎麽會說這種話?
估計只會說:“喝茶嗎?”
或者對於這種事理都不會理。
拋開腦中的想法,徐桉弦開口道:“嗯,我在這,你睡吧。”
“嗯。”
寧清音又翻了個身,不知道是不是窩在了被子裡,聲音還有點悶。
“你可不要走噢。”
徐桉弦捂了捂臉,“好。”
良久,感知著女子平穩的呼吸,徐桉弦輕輕起身剛伸手給她掖了下被子,結果後者一翻身就給他壓著了。
“……”
徐桉弦輕輕抽了兩下,也不敢太用力,寧清音好不容易睡醒,可別再給她弄醒折磨自己了。
徐桉弦輕輕歎息一聲,算了算了,他把椅子又拉近了點緩緩坐下去。
徐桉弦靠著不太舒服的椅背,閉上了眼,就當加班吧……
清晨,一夜好眠的寧清音睜開了眼,從來沒有睡的那麽安穩的她,自然而然的就注意到了一絲微恙的觸感,自己肩膀下凸起來的一塊……好像不是枕頭。
有點軟有點硬……約莫三秒鍾後,寧清音悄悄地將自己枕在徐桉弦腿上的頭抬了起來。
然後……默然無語間,抽回了自己抓著徐桉弦胳膊的雙手。
而在這些動作做完後,正打算稍稍改變一下現在的狀況,身旁的青年睜開眼,“早啊……”
得了,這個臉丟光了。
寧清音木著一張臉,翻了個身。
非常委屈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換衣,徐桉弦覺得寧清音過河拆橋的手法不太友好,明明抱著自己睡了一夜,早上起來就把他推出去了。
不過……看在她認真做早餐的份上就算了。
一直到吃早飯之前,徐桉弦都覺得寧清音臉色又冷又木,搞的他自己還有點理虧的感覺……什麽鬼?!這事不背鍋好嗎?
自己被抱了一夜睡的才是超級不舒服好嗎!
吃早飯的時候氣氛倒是有些緩和,寧清音總算是說了除轟他出去後的第二句話。
第一句是:“吃飯。”
“你要的鑽石,我都湊齊了。”
徐桉弦愣了一下,心裡一喜還沒來得及開口。
就聽寧清音問道:“如果有了這些鑽石,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
回哪寧清音也不知道,咱也不敢問,咱也不不敢想,咱也不敢提。
“嗯。”
“那你還回來嗎?”
“回來啊。”
肯定要回來啊。
“大概要多久回來?”
“……”
徐桉弦稍稍想了一下,我大概是可以無縫銜接的回來,但是他看著寧清音隱藏的小表情:“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吧?去了那裡也安全。”
“啊,那公司怎麽辦……”
寧清音看著徐桉弦。
“我不去了,你有空就記得回來……”
徐桉弦看著她那個樣子,明明神情沒什麽變化,卻總覺得對方有點委屈。
於是他再接再厲的說:“去了那裡你就可以變得和白阿姨一樣了。”
白阿姨,就是指寧清音的母親。
“……”寧清音覺得自己一直還是很有原則的人,所以開口道:“那還是一起去吧。”
徐桉弦憋笑,神情卻好像有點為難的樣子:“那公司怎麽辦?”
如果寧清音不是什麽優雅的女孩,此刻的心理活動大概是:操,老子想去。管它什麽公司。
但是寧清音十分優雅高貴的說:“我的錢夠多了,公司就送給外公吧。”
好好的公司說送就送,徐桉弦就欣賞寧清音這種乾脆。
“外公一把年紀了,說起來我什麽禮物還沒送過他。”
“……”牛批,確定是親的嗎?
外公真愛無敵。
“哎,不然我們這周去見見外公吧。”
“好。”
徐桉弦同意了。
其實他也很好奇上世紀末華夏名震一方的富豪是什麽樣的。
“不過。”
徐桉弦想了一下。
“你把公司送人了,我是不是就沒工作了。”
明明才剛剛變成寧興集團的總裁助理,這邊寧總裁就打算送公司,徐桉弦覺得不太OK。
“你不是還有鼎安科技業務員的身份嗎?”
寧清音瞥了他一眼。
“我才是真的沒工作了。”
“我還沒公司了。”
“我收入來源也沒了。”
寧清音一句接著一句,徐桉弦聽得頭大,不是我逼著你乾的呀,姐姐你想清楚!
“打住,那我們到時候回來怎麽辦?”
寧清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好像再說你怎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我原本就有錢啊。”
“而且放心吧,就算沒有公司,我現在的資產養你也沒問題。”
徐桉弦:“……”
他終於發現了寧清音的企圖。她就是想包養他!
九江聚,一道身著旗袍的身影亭亭玉立。
這一座天台,是虞姬時常會駐足的空間,天台收拾的十分漂亮,“一草一木”皆出自虞梓卿親手布置。
但今天,這座不曾被第二個人踏足過的天台上,多了一道倩影。
她有著妖精般魅惑的容顏,一頭黑發如瀑,美麗清澈的眼睛定定的看著那道被帝都諸多青年迷戀的身影。
“為什麽一直穿旗袍呢?其實你穿漢服也挺好看的。”
“……漢服,都是小女孩兒穿的了。”
年輕時候的虞姬也極喜歡漢服的, 只是大了,二十多歲的女人了,誰也不會再去穿那些了。
也只能穿穿高定的旗袍了。
而虞姬也隻喜歡穿高定的旗袍,其實她的問題不免跟其他人有些重合。
虞姬總是穿旗袍,為什麽呢?這個問題一直被來往於九江聚的客人思索,為什麽虞姬只會穿旗袍呢?
“帝都那麽多青年才俊對你苦苦追求,你卻在思考怎麽讓一個小了你將近八歲的青年來幫你。”
原來還有你得不到的青年嗎?妖精般的女人眼神一閃一閃的看著虞姬。
隨手撩了一下頭髮,坐在虞姬身旁的高架吊藤秋千上的女人,美好的像一個精靈公主。
“他……”
苦笑著看了女子一眼,虞姬走到三角鋼琴前,“我到現在都看不懂他和寧清音的關系。”
是嘛……女子歪了歪頭,笑道:“帝都那麽多青年才俊對你苦苦追求,你卻在思考一個小了你將近八歲的青年和魔都第一美女的關系,並且還企圖挖牆腳。”
你這不是賤嗎?這句話,女人沒有說,但眼神中的意味卻讓虞梓卿有些不適。
寧清音不屑一顧的帝都才俊,她虞梓卿就會留戀嗎?而眼前的女人說是這麽說,可在帝都又有誰入了她的眼法呢?所以虞梓卿對女人的話無動於衷。
“你如果是想了解他,找我也沒用。”如果魔都真的有誰了解他,或許只有寧清音。
在她這裡套話是沒什麽用的。
女人晃了晃腳尖,“真是,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一青年,玄了個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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