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見過低等魔族,可眼前這個凶猛無比的野獸,竟然隻是它的食物?那豈不是說,一頭低等魔族,就擁有著團滅所有人的實力?
恐怖如斯,怎麽可能抵擋的了?陳宇軒心中一片冰涼。
林小偉走到屍體前,用手抹了一點血液,反覆搓動道:“血液還沒有乾,那家夥就在這附近。”
大鵬聞言,驚異的轉過身,仔細打量林小偉幾眼沒有說話。
所有人都如同驚弓之鳥一樣,觀察著周圍雜木從,唯恐有怪獸突然跳出來,將他們吞噬掉。
林小偉面色陰沉說道:“如果真像大鵬描述那般,那麽一頭低等魔族,就需要我們拚上性命,萬一兩頭在一起,根本無需掙扎,直接等死就好。”
大鵬搖搖頭道:“不會的,魔族都是有自己的領地劃分,它們也有一絲本能智慧存在,不會隨便互相爭鬥。如果一個領地內,同時出現兩個魔族,那隻有一種可能…”
陳宇軒眸子裡盡是驚悚,道:“還存在可能?”
大鵬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像是被他的膽小驚訝到了,隨後點點頭道:“是的,魔族強弱也分等級,就像是人類的異能等級一樣。如果一個領地內出現兩頭魔族,那麽這個領地裡,一定有魔將以上的存在!”
“魔將,以一敵十的魔族。說起來,獵殺幾頭低等魔族,我並不是很擔心,我擔心的是,這個曼陀羅花。它可千萬不要生長在魔將的領地內,要真是那樣的話,一切可就棘手了。”
沉重,這就是陳宇軒現在的內心。本來他在為通過生死局的考驗,沾沾自喜。
這一刻,他忽然發現,這個世界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危險許多。
不說那魔族,就是在野外遇到這頭死去的野獸,自己赤手空拳也夠嗆是它的對手!該怎麽辦才好。我該怎麽辦才好?
腦海裡,一直被這個念頭充斥。他不敢想象和低等魔族碰撞的畫面。
忽的,陳宇軒靈機一動,想起一件事來。
他匆忙的拉住大鵬,開口詢問道:“我不是有狩獵獎勵點可以兌換物品嗎?還有我的異能已經開發出來了,到底該如何使用?”
現在的陳宇軒,就是一個空有寶藏,但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的傻帽。
能教他的隻有眼前的人。
大鵬頷首一笑,說道:“你終於想起來了?呵呵,不錯,你唯一的出路,就在你體內的異能身上。隻是你太傻,竟然一直沒有問我。”
並非是陳宇軒不想問,他對自己體內的異能也非常的感興趣。
隻是,自解封異能之後,所有人就被傳送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裡,然後精神一直高度緊繃著,根本沒有時間去谘詢。
大鵬沒有管他,繼續說道:“異能其實就是人體存在的潛能。每個人的潛能都是無窮無盡,可惜大部分人,至死那一天,都沒有將自身潛能開發出萬分之一來。說起來,這些人真的很可憐,他們並不是不想開發,而是不知道從何處下手開發。”
“我們與這些人不同,我們已經將潛能開發的枷鎖打開了,可以有方向,有選擇的開發自身異能。”
陳宇軒迷茫的望著他,問道:“有方向,有選擇?”
“不錯!就好像是我,我的異能其實就是…”一邊說著,大鵬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在所有人驚駭的目光中,他低喝一聲:“獸化。”
一道肉眼可見的金光,順著他的眉心釋放出來。金光繚繞,
不一會將他整個身體遊走了一遍。 大鵬本就猙獰的臉,此刻更加恐怖,準確的說那已經不是人臉,而是一張鷹臉。
若隱若現的羽毛附著在他的兩鬢間,一張尖銳的鷹嘴替代了他原本的嘴唇。最主要的是他的眸子。那豎立起來的瞳仁,根本就是野獸才會擁有的。
同時,他的身體也似乎比之前膨脹了許多。全身充滿了肌肉感,兩隻翅膀從脊背處生長出來,活脫脫的鷹人存在。
大鵬伸出利爪,給眾人看。雙手指尖上探出的利爪,閃爍著淡淡的寒芒。
“這就是我的異能!”大鵬道:“鷹系獸化。”
他眼睛裡的光芒,確實太嚇人,以至於沒人敢與他對視。
若不是事先有心理準備,恐怕此刻的人群早就嚇得一哄而散了。
和眾人不同,陳宇軒心中更多的是好奇。獸化之後,人體就會出現鷹的特征?他還會擁有什麽能力嗎?
大鵬似乎知道他心中的疑惑,低喝一聲:“狂風刃!”
“嗖!”隨著他的翅膀劇烈拍打,一道疾風變成利刃一般,切割向叢林邊的巨樹上。
“蓬!”樹葉飄灑,樹皮飛濺,許多破爛的木削漫天飛舞。
那道勁風利刃,竟然直接將大樹樹乾, 切割出碗口粗的大洞來。那威力,盡管不如大炮,可比人類揮動巨斧,劈砍出來的痕跡,要大上許多。
這要活生生打在人身上,恐怕沒人能夠存活下去。
眾人眸子一亮,本來已經絕望的心,又開始生出波瀾。
“有這種力量存在,確實不需要怕什麽野獸。”幾個人看向大鵬的眼神,都充滿了敬畏。
大鵬淡然道:“怎麽樣?這就是異能的威力。”
陳宇軒忽然發現,自己心中無比的向往,他憧憬著這種人類無法解釋的力量。
“我該怎樣使用自己的異能?是需要購買什麽藥物,還是別的什麽?”陳宇軒努力的平複自己內心激動,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大鵬嗤之以鼻道:“購買藥物?如果真的是這樣,那異能者不是滿大街都是?想要使用自己的異能,需要你自身的覺醒。覺醒,徘徊在死亡邊緣的爆發。”
“想要獲得力量,隻有這一條路。”
“知道我臉上的傷疤是怎麽來的嗎?”說到這個,大鵬臉上的疤痕開始扭曲猙獰:“這是血紅裂縫裡的雜碎們,一刀一刀劃上去的。我們那個小隊,一共七個人,隻有我一人覺醒異能…呵呵呵。”
“你們可以想象一下,被渾身充滿血痂,讓人為之作嘔的家夥們,綁在石柱上,他們一刀,一刀片去你們身上的肉。那等恐懼下,竟然隻有我一個人覺醒…”
“任務結束之後,我隻是兌換回了完整肉身,可這些傷疤,我想留著他們。最起碼可以時時刻刻記住,這個世界,是有多麽的殘忍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