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蹲在馬路牙上,抽了根煙,葉團長就站在他旁邊,等陳琦的話。
陳琦抽完一整根煙,開口說道:
“實話說,對於這些器械的性能,我自己都一知半解,現在周康被折磨成這樣,我想救他也沒法子。”
葉團長問道:
“你當真想救他?”
陳琦點點頭,說道:
“您說得對,如果周康死了,我往後回想起這件事,我也沒有信心能扛住道德上的煎熬。”
葉團長接話說道:
“是啊,尤其是每天晚上睡覺,一閉眼就能看到他那副慘象。”
陳琦苦笑道:
“行了行了,再說就瘮得慌了。”
葉團長說道:
“所以,咱們現在想想辦法救他,常規醫學已經救不了他了,我去醫院打聽過,即使是動用全世界最先進的醫療水平,周康也撐不過一個月。”
陳琦點點頭。
葉團長繼續說道:
“現在也只有你那些器械能救他了。”
陳琦撓頭說道:
“我這些器械都是鍛煉用的,救人的...”說到一半,陳琦想起來什麽。
他看向葉團長,葉團長也眼巴巴地看著他,等他下面的話。
陳琦戲謔道:
“我的老團長啊,你一直心裡都有數,就等著我的話了。”
葉團長搓搓手,笑道:
“有些決定是必須你下的,我只能稍微引導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陳琦打電話給周運良,讓他把周康給送來巨石健身房。
一聽到陳琦要救周康,周運良激動地連連保證,以後陳琦提什麽要求,他都拚盡全力去滿足。
之後,周康被拖來了巨石健身房,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將周康送到陳琦指示的休息室床上。
醫護人員臨走前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心裡奇怪,就算是處理身後事,也不能把人送到健身房啊,這麽多年還是頭一回見。
休息室站著陳琦、葉團長和周運良,床上躺著周康。
這會周康完全成了個皮包骨,能清晰地看到皮下的一根根的骨頭,像是個乾屍。
陳琦見到這一幕,也被衝擊到了,他輕歎一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他將休息室調整成2級模式,周康隨之進入了睡眠。
“等著吧,一個小時後再看看。”陳琦說道,說完他就離開了休息室。
葉團長跟著走了出來,而周運良一直守在床邊,等著時間。
陳琦和葉團長出門去吃早點,像往常一樣,兩人點了兩根油條四個包子和兩碗稀粥。
但今天陳琦看著碗裡的油條,卻難以下咽,這油條看著乾巴巴的,實在是像周康乾枯的手臂。
葉團長倒是吃得噴香,吃完抹嘴說道:
“如果那張床也救不了周康...”
陳琦接話說道:
“救不了就再接著想辦法。”
兩人回到健身房,剛出現在門口,就看到周運良一臉激動地跑過來說道:
“有救了有救了!周康身上的皮膚有了血色,皮膚下面也有點肉了。”
陳琦和葉團長相視一眼,都是點點頭。
他們回到休息室,看到周康確實明顯好轉了。
周運良伸手摸著休息室的床,說道:
“真是太神奇了。”
陳琦忽然叫道:
“別碰!”
周運良像是觸了電,趕忙縮回手,一臉緊張地看向陳琦。
陳琦說道:
“我的東西都不要亂碰,忘了你兒子的下場嗎?”
周運良賠笑著,一個勁點頭。
一小時過去,周康蘇醒過來,他嘴唇張合,艱難地吐露出來一個字:
“水...”
周運良激動地老淚縱橫,他趕忙去倒水來給周康喂水。
一邊喂一邊說道:
“現在都能說話了,馬上就能痊愈了,要好了。”
等周運良給周康喂完了水,陳琦說道:
“把他給送到隔壁的洗腳城躺著。”
周運良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能問一下,為什麽要送到那裡?”
陳琦說道:
“我這些器械不是隨便用的,今天用了一小時治療,下次治療就是七天后,再下次就是一個月,都是有規矩的,壞了規矩就要倒霉,懂嗎?”
周運良忙不迭點頭,說道:
“對對,必須守規矩,我現在就讓他們來把周康給接過去。”說完,小跑向門外。
葉團長在一旁看著前前後後,對陳琦的處理很滿意。
陳琦沒有必要現在就讓周康痊愈,他完全可以吊著周康的性命,作為手裡最大的底牌。
只要周康一天不痊愈,宜城的首富周家就要被陳琦踩在腳底。
給周康安置好後,陳琦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健身房,歎口氣說道:
“好好的健身房,現在變成了空殼。”
一旁的周運良知道陳琦話裡有話,趕忙說道:
“我現在就讓人把你的那些器械給送回來,完璧歸趙。”
陳琦無奈道:
“送回來又怎麽樣?我巨石健身房已經被吊銷了營業執照,再也沒法開門迎客了。”
周運良說道:
“不不,這些都能解決,我會找人安排,讓巨石健身房在近期就能重新開業。”
陳琦點點頭,說道:
“七天能解決不?就七天。”
周運良明白陳琦說的七天的含義,就是他兒子周康下一次治療的時間。
不管對方話裡有沒有威脅的意味,他只顧點頭說道:
“七天一定能辦得成。”
陳琦滿意地點點頭。
等周運良給自己疏通關系的這段時間,陳琦叫來秦芷、張向東、葉團長還有薑瑩,五個人去旅遊。
商討了半個小時,最終敲定地點定在金陵。
因為金陵旅遊景點很多,另外離宜城很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陳琦要趁這次旅遊,好好勘察一下金陵哪個地段適合他開分店。
五人來到金陵,白天好吃好喝的,晚上就湊一塊玩遊戲。
秦芷提議玩狼人殺。
葉團長沒玩過,但經過秦芷一番指點,水平迅速上升。
總之,陳琦和張向東玩得最慘,讓陳琦意外的是薑瑩,這個平時不顯露山水的女人玩起狼人殺,竟然不輸秦芷。
晚上分配住房,陳琦和張向東住一間,秦芷和薑瑩住一間,葉團長自己住一間。
陳琦有個毛病,就是換個地方第一次睡覺會睡不踏實,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擔心吵到張向東睡覺,便起身去溜達。
出了賓館的門,他看到一個女人站在門邊眺望遠山,定睛一看,驚訝地發現是薑瑩。
“嘿,你怎麽也沒睡?”陳琦問道。
薑瑩轉頭見到是陳琦,也很驚訝,笑道:
“睡不慣不熟悉的床。”
陳琦立馬說道:
“我也是,真巧啊。”
薑瑩問道:
“那你那天跑來我家睡覺,睡得著嗎?”
陳琦想了想,說道:
“那天睡得倒是很安穩,可能是因為有你的味道,所以安心。”
薑瑩輕笑說道:
“別不正經啦。”
陳琦湊近薑瑩說道:
“這才哪跟哪啊,沒見識過真正的不正經吧?”
趁著寂靜的夜色,陳琦說起騷話來,也是得心應手。
薑瑩打了一下陳琦,笑道:
“不要這樣。”
不知薑瑩是有意還是無意,這一番撩人的動作和口氣,讓陳琦動了心思。
他貼近薑瑩的耳朵說道:
“要不咱們單獨開一間房,我猜這樣我們就都睡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