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儲物袋,看起來就宛若三隻小香囊一樣,能放下一隻成人的拳頭就不錯了,但是實際上卻是有一立方米那麽大小的空間。
虞朝暮現在也不知道開發區有沒有空間異能者,所以這三個儲物袋的存在,不能教那些心思複雜的成年人知道。
否則,後續不知會引來多少麻煩。
孩子的嘴是最不嚴的,但有時候,孩子的嘴又是最嚴的。
心心、天天和楊陽,接過了小香囊一樣的儲物袋,就把口袋裡裝不下了的晶核,全都放入了儲物袋裡。
放多少進去,儲物袋看起來都是扁扁的,但三個孩子也並沒有思考這是為什麽,虞朝暮給他們,他們就拿著,虞朝暮說不能教別人知道,他們就誰都不會說。
孩子的世界,就是這麽的單純。
“姐姐,那重哥哥的晶核,我們什麽時候給他?”
忙活了一陣,心心眨巴著大眼睛,很天真的坐在虞朝暮的身邊,她還在惦記著這個事情。
“不給他了,你們自己留著,等你們中間有誰激發出了異能,你們就給誰用。”
虞朝暮笑著,在心裡尋思,為什麽她養的這麽多孩子,竟然沒有一個激發出異能來呢?為什麽呢?
好歹給她激發出一個力量異能者都行啊。
結果她的話音剛落,背後就傳來重寒煜不高興的聲音,他問道:
“又為什麽不給我?”
坐在街邊的虞朝暮,和楊陽幾個孩子猛然回頭,便是看見重寒煜生氣的站在他們背後,單隻一人,身邊再無追隨者。
虞朝暮便是詫異的問道:
“你怎麽來了?”
“蛇快殺完了,剩下的他們去收尾就好了。”
重寒煜走過來撩開長袍,彎腰,單手抱起心心,自己坐在了心心的位置上,因為這個位置離虞朝暮最近,就坐在虞朝暮的身邊。
他有些惱的坐下來,將心心放在自己的腿上坐著,偏頭看著虞朝暮,問道:
“你不給我晶核,我沒意見,可是你打算做什麽去,為什麽不跟我說一聲?”
“我……”
虞朝暮看著重寒煜,覺得重寒煜這個火氣來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抬手,指了指南邊的方向,支支吾吾道:
“我看你邊上很多人,我以為你們殺完了蛇,還要搞個慶功宴……所以……就走了啊。”
沒看很多當局的和科技院的人,都來看重寒煜了嗎?那麽多的力量異能者,跟在重寒煜的身邊殺蛇,隻要他需要,他隨時隨地就能招手,組織起一支隊伍來爭霸天下。
隻要他願意。
所以虞朝暮覺得她沒事兒幹了啊,蛇都被重寒煜和他的追隨者殺完了,接下來,不用虞朝暮想,她都知道,蛇殺完了之後,那些力量異能者、科技院的大佬、當局的指揮官,都會上前來結識重寒煜。
然後當然是慶功啦、喝酒啦、吃飯啦、奉承啦,然後拉起隊伍熱火朝天的乾起來啦。
這些對於虞朝暮來說,很是沒有意思,她隻喜歡戰鬥的這一部分,接下來的結識強者,開慶功宴之類的,她不喜歡。
所以就走咯。
重寒煜皺著眉頭,劍眸緊緊的鎖著虞朝暮,他聽懂了虞朝暮的意思,於是點頭,有些惱的說道:
“你以為我喜歡慶功宴?”
當時他見蛇已經不多了,就轉身收起了電網,讓身邊那些力量異能者來收尾,是有幾個人過來,自我介紹是當局的某某人,和科技院的某某人,還說開發區正需要他這樣的人才之類之類的。
但是重寒煜忙著回頭找虞朝暮,根本就不想應付這些一臉巴結的人。
在他來找虞朝暮的路上,背後還跟了幾個力量異能者對他表忠心,可是重寒煜完全沒有心思收小弟。
他隻想找到虞朝暮,除了虞朝暮,他誰都不想見,誰都不想要……
所以重寒煜此刻的心情是很惱的,虞朝暮以為他會去參加慶功宴,收小弟爭霸天下,展開霸王模式,所以撇下了他,自己一個人走了。
他深吸口氣,將膝蓋上的心心放下來,對楊陽說道:
“把弟弟妹妹帶回幼稚園去。”
他接下來,有話跟虞朝暮談,幾個孩子在旁邊看著不合適。
楊陽有些擔憂的看看虞朝暮,又看看重寒煜,最後還是在虞朝暮的點頭下,牽著心心和天天走了。
待得三個孩子離開了二人視線,虞朝暮才偏頭看著重寒煜,兩人坐在街邊,她蹙眉問道:
“我也就是先離開戰場了一下子,我在這裡坐著,還沒到十分鍾,你就追過來了,重寒煜,這是一件小事,你不要做個大事搞,有完沒完。”
“沒完!”
重寒煜和虞朝暮一同坐在街邊,他曲著一條腿,一隻手臂放在膝蓋上,一隻手臂往後,撐在虞朝暮的背後,微微側身看著虞朝暮,俊臉扳起,問道:
“你不覺得你的思想很危險?你想撇下我,還想排擠我。”
“這……”
虞朝暮聞言,哭笑不得了,她也微微側身,在落下的夕陽中,問重寒煜,
“我究竟做了什麽,是在撇下你,還在排擠你了?對,我是跟心心說,他們今後挖的晶核不必給你,但是你也要看看你差不差晶核吧,你身邊那麽多人……”
“那麽多人, 也不是我要他們跟著的。”
重寒煜打斷了虞朝暮的話,生氣道:
“你不喜歡,我也不喜歡,你今後再撇些我,一個人走了,還想跟我分道揚鑣,我!”
“你怎樣?!”
見重寒煜一頓,虞朝暮立即懟上,在落下的余暉中,她清澈的雙眸染上了些許橙色,瞪著重寒煜墨黑的眼。
他想說的話,便再也說不出來,隻能看著虞朝暮的眼睛,一直看著,張了張嘴,然後閉上,狼狽的轉頭,心頭突然狂跳了起來。
有時候有些情緒隻是一霎那之間,但卻讓人心驚肉跳,不敢深究。
有時候僅僅隻是一眼,便是濃墨重彩,心頭難忘。
重寒煜暗暗摸了摸自己狂跳的心髒,不明白自己這是怎麽了,也不肯再多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