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算,你剛才自己說的。”
重寒煜就跟個賴皮一樣,抿唇笑出了聲,看著虞朝暮在前方大步走的背影,眼底眉梢都是笑意。
這個女孩兒,剛才丟了他的刀…重寒煜還記得,有一次一個剛剛加入的新兵,什麽都不懂的開玩笑,拿著他的刀玩來玩去,他憤起揍之,把那新兵揍得爹媽都不認識了。
但是剛才虞朝暮把他的刀這裡丟一把,那裡丟一把,他竟然也隻是覺得惱而已,現下看虞朝暮知錯就改,忙不迭的給他把刀給撿回來,重寒煜竟還詭異的覺得,這個妹妹十分可愛。
是不是他的年紀大了,血性都沒了?遭遇這種事,不該把虞朝暮揍得哭爹喊娘嗎?
重寒煜搖搖頭,站在原地,等著虞朝暮給他把刀撿回來,然後自己轉身,去撿另一把。
虞朝暮方才一共拿了他兩把刀,一路走一路丟,這裡丟一把,那裡丟一把,其中一把就丟在一張雙層床上。
重寒煜彎腰,將自己的刀從雙層床上撿起來,然後拿著刀柄,把鋒利的刀身放在衣袖上擦拭著,一偏頭,就看見虞朝暮正拿著他的刀,一邊看,一邊朝他走過來。
她看得認真,走到重寒煜的身邊,問道:
“你這套刀可以鑲嵌。”
“什麽?”重寒煜沒弄明白,什麽叫鑲嵌?
虞朝暮便抬頭,將刀還給了重寒煜,說道:
“不過現在不能鑲嵌。”
不管重寒煜聽不聽得懂吧,反正虞朝暮現在沒錢,沒辦法給重寒煜拿去找系統鑲嵌加屬性的寶石,那鑲嵌一顆寶石好貴的。
然後,虞朝暮轉身,坐在雙層床的第一層,將腳撂起來,擱在另一條腿的膝上,雙手往後撐著,吊兒郎當的抬頭問重寒煜,
“你剛才怎麽了?我找你說話你陰陽怪氣的。”
其實她也不想丟重寒煜的刀,奈何重寒煜方才那態度,讓她感覺很不爽。
她不爽了,當然要發泄一下,重寒煜看重什麽她就丟什麽,怎樣?!
重寒煜提著手裡的兩把刀,也是轉身,在虞朝暮的身邊坐了下來,想了想,皺眉道:
“大概我覺得你太不聽話了。”
“我怎麽不聽話了?”
虞朝暮不懂了,她沒對重寒煜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吧,所以怎麽不聽話了?重寒煜說了什麽,她沒聽話過?
這個虞朝暮很不明白啊。
但重寒煜卻是不想說了,他就是看著虞朝暮去找沈瀾的未婚妻,看著虞朝暮拿彈弓打沈瀾的未婚妻,又看著沈瀾和虞朝暮樹上樹下的說著話。
這讓重寒煜覺得很不爽,虞朝暮曾經跟他保證過,說不會再愛沈瀾,但她今天又拿彈弓打沈瀾的未婚妻,這行為正常人都會理解成嫉妒吧。
隻要一想到虞朝暮竟然愛上了沈瀾這種渣男,重寒煜心裡頭就很不舒坦。
虞朝暮的身邊這麽多的好男人,竟然去愛沈瀾?!
“重寒煜?重寒煜???”
見重寒煜皺眉,仿佛陷入了沉思,看這樣子並不想把這個話題說清楚,虞朝暮便喚了他幾聲,然後動手推了推重寒煜的手臂,見他回過神來,她便又換了個話題,問道:
“你接了趙波光的任務,說去隔壁疫區找幸存者,有說要去什麽具體的地方嗎?一定要去隔壁疫區?”
“暫時沒有。”
重寒煜想了想,搖頭,他接這個任務的目的,就是想要出去轉轉,想起虞朝暮和沈瀾之間的互動,他就覺得氣悶。
所以接這個任務的時候,也是特意找趙波光打聽過的,趙波光那邊並沒有特意規定,說一定要去什麽地方營救幸存者,全然讓重寒煜自由發揮。
目前安全區算是勉強拉了起來,接下來部隊要做的,就是召集醫護人員,篩查出安全區裡的高熱病人,另外還要設置巡邏隊,24小時輪班監控安全區裡,有沒有喪屍出現。
除此之外,安全區外圍的警戒,及防止喪屍糾結成流,進而衝擊安全區,這些都需要用到大量的武力。
所以民間力量也就成為了軍隊急需招攬的對象,為此,營救隔壁疫區裡的幸存者,這些事情都隻能交給民間力量來做。
關於重寒煜接的這個任務,隻要能將幸存者營救回來就好,並沒有規定一定要去什麽地方,營救什麽特定的人。
然後,重寒煜又說道:
“趙波光開的條件還不錯,一個人頭一袋2.5公斤的大米。”
虞朝暮點點頭,道:
“那我們去找陳圓,聽說她那個幼稚園裡,接收了很多孤兒,你看疫區都這樣兒了,開發區的環境肯定也變得不太好了,我們把她跟那些孩子,全都接來安全區,既然是一個人頭一袋2.5公斤的大米,那孩子們也算吧。”
“算。”
重寒煜應了一聲,偏頭,看著坐在身邊的虞朝暮,嘴角微微揚了揚,道:
“那行,我們就去開發區,現在有軍隊在這個安全區裡,小露他們盡可放心,就都放在安全區裡吧。”
“大人和嬰兒放在安全區裡吧,能走能跑,有自理能力的孩子,我覺得可以帶出安全區。”
虞朝暮的身子往後傾,一隻腳踩在床沿上, 雙掌撐著上半身,腦後的長發便落在了床上,她對重寒煜解釋道:
“大人我懶得帶,嬰兒照顧起來太麻煩,楊陽和重潤露,及心心天天那幾個,很快就要成長起來自己戰鬥了,我看楊陽也該出去殺喪屍了,就帶著幾個孩子先出去觀摩觀摩。”
然後,她的頭一偏,看著重寒煜,道:
“不過你要覺得麻煩,我們出了安全區,你去做你的任務,我帶著那幾個孩子去殺喪屍。”
一聽這話,重寒煜便皺了下眉頭,伸手,手指勾住虞朝暮落在床上的一縷黑發,扯了扯,輕聲,恍若誓言道:
“不麻煩,我和你一起。”
虞朝暮便是笑,她直起上半身來,雙手抱住自己的單膝,歪頭看著坐在身邊的重寒煜,他永遠都是這樣的身子筆挺,不像她,坐在那兒都歪歪斜斜的,一副痞子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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