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谷成嘴上則是笑道,“你這丫頭,倒是說教起李叔叔來了。好了好了,不謝就不謝,不過,李叔叔叫人給你帶了點東西,你可不能不要。”說著,從辦公室裡,拿出一個還沒拆封的禮盒,遞給了齊媚。
齊媚抿唇一笑,“那我肯定是不客氣的。”說著接過了一個輕巧的盒子。
一邊的齊興文聽了,氣了個仰倒,什麽謝來謝去的麻煩,什麽外公有媽媽照顧,他不用去,這完全是針對他來的。
不過看了眼乖巧樣子,叮囑李谷成注意身體的丫頭,他又有點不確定了,是不是他多心了,畢竟這麽多年了,丫頭雖然比以前開朗點,但是也不至於有這個心機吧。
齊興文這麽一想,緩過神來。
卻是決定,等著後面再找李谷成,至於丫頭說什麽謝不謝的話,齊興文心頭微微撇了撇嘴,他怎麽的,也是丫頭的舅舅,也是齊華國的獨子,要點謝意,好像不為過吧。
至於說,他和齊心淑兄妹之間的不快,肯定是不能讓李谷成知道的。
想也知道,李谷成肯定是站在齊華國那邊,而齊華國站在齊心淑和齊媚那邊。
對於這一點齊興文,很是確定,也因此,他從來不會自討沒趣。
想到這些年,李谷成一直讓他待在流水線上面,但是,也好些年了,變動一個地方,或者當個組長什麽的,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吧。
因此,齊興文笑道,“谷成兄弟,我還得去幹活,我就不打攪你了。”說著,又看向齊媚,“媚,韓,你們也一起走嗎”
“興文兄弟,沒事的,我這裡招待媚和韓就可以了。”李谷成抬頭看了一眼齊興文,擺了擺手道。
齊興文也沒勉強,點了點頭,對著齊媚道,“對了,舅舅最近剛剛得來一籠大閘蟹,晚點我送去家裡。”說著,這才出了廠長室。
離開後,齊興文呼呼的覺得肉疼,這大閘蟹可不好得,好不容易得了一籠不過,在外人面前,他不顯示自己一番,怎麽讓人覺得他們一家感情好呢。
等著齊興文離開,李谷成笑道,“媚,韓,來坐下來慢慢說,今天是有什麽事情要找我嗎”
視線不由掠過齊媚身上。
明媚的少女,靜靜坐著,如羊脂玉般細膩的皮膚,讓少女顯得又嬌嫩了幾分,而這樣的少女,居然有著那麽一手不錯的醫術,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現在,再回頭來看,才更是令人覺得驚訝。
丫頭,到底是齊老爺子的孫女,這天賦也是沒得可說的了。
要不是丫頭把他救醒了,他還真的不敢相信。
當然,眼下則是事實勝於雄辯。
齊媚拉著韓琰,在李谷成示意的眼神,坐在了座位上,看了眼李谷成,只見他眼底一片青黑,可見休息的很差,不由道,“李叔叔,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沒有好好休息你這也太不愛護自己的身體了。”她之前的話,雖然是為了堵住齊興文開口,但是說的也確實是真的。
因為這麽多年,李谷成壓在齊興文頭上,她和媽媽這三年的日子,才沒有那麽難過。
至於說什麽,房子都已經過戶給了齊心淑,但是這年頭,法律的普及率並不算高,而且,就是法律普及率已經因為絡等各方面,而得到了很大的普及的時候,很多人,還是只會認定,家產由男丁繼承。
當然,比起一些偏遠地區,或者重男輕女特別嚴重的地區而言,花雲市的重男輕女程度,還輕了不少。
饒是這樣,很多花雲市的人還是認為,家產就是應該男丁繼承。
也因此,以前的齊媚不懂,但是重生後的齊媚對於李谷成卻是真的感激。
聞言,李谷成往椅子上,躺了下去,覺得是有點疲累,“叔叔也不想的,這不是工作上太忙了麽。”工作壓力也大。
齊媚再次打量了眼李谷成,道,“李叔叔,我之前就發現你的心血管有點問題,一定要注意控制情緒,否則很容易腦溢血。”
聞言,李谷成點了點頭,“是的,我一定注意控制情緒。”聽著少女跟之前的醫生一樣的話語,李谷成確實是重視了起來。
“李叔叔,你也不用太擔心,我給你調理一下,護一護血管,不會有太大問題,只是,你一定要記著千萬不能情緒激動。”齊媚安慰道,“李叔叔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開點藥方調理下。”
李谷成不由看向了齊媚,臉上露出驚色,“你會開藥方”卻是想到了齊華國說的,齊媚的天賦驚人,可謂百年難遇。
而李谷成知道, 齊華國從來不是誇口的人,那麽齊媚的醫術水平,現在就絕對不會比一般的大夫要差,甚至還要更高也說不準。
當然了,的李谷成還不知道,齊華國說的百年難遇,都已經是謙虛了又謙虛之後的話了。
齊媚點了點頭,“李叔叔,我的方子開的還是不錯的,我先開著,待會再問一問外公,開的怎麽樣。”為了免於被質疑,齊媚這麽說道。
李谷成謝道,“那謝謝你了媚。”
齊媚笑了下,問李谷成拿了紙筆,趴在桌子上,給李谷成刷刷刷開了一副藥方,然後又打了電話給齊華國,開了免提,說了自己開的方子,見齊華國確定沒問題後,這才掛斷了電話。
笑著對李谷成道,“李叔叔,這藥方,你吃上一個禮拜,就差不多了。”
看著眼前的齊媚,李谷成再次被震驚了一把,這麽的年紀,居然能夠單獨開藥方了,而且,電話裡齊老爺子,居然還對丫頭開的藥方連連稱讚了一番
有幾分怔怔的,看著才到他肩膀高,一臉嬌嫩的丫頭,點頭謝了,收起齊媚開的方子,好好放了起來。
而在不久後,李谷成居然還真的因著這份調理,而救回了一條命來,那時候,他才知道,丫頭開的方子,真的很是不一般。
當然了,就是眼下,丫頭開的方子得到了齊華國的表揚,那明顯也已經是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