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獅子劫界離以圓桌碎片召喚而來的紅之Saber。在得知召喚觸媒的下一秒就斬碎了那塊圓桌碎片。因此其真名——“反逆之騎士”莫德雷德不言自明。
與獅子劫界離的相性不錯,被召喚時相當於獅子劫在偌大的圓桌騎士團中挑選了與自己最為契合的騎士。
對自己的能力有著強烈的自信,因而願望是“挑戰選定之劍”(並獲得“父親”的認同)而非“成為不列顛之王”。“你也可能拔不出劍來啊”“我不可能拔不出來!!”
作戰時戰鬥場面十分凶殘,因而被Master吐槽“你真的不是Berserker嗎?”,“只要能贏的話拳打腳踢,就算是用牙咬都沒問題啊”。
她的劍技是只有不斷戰鬥、不斷戰鬥、不斷廝殺的人才會學會,將禮儀和騎士道全部舍棄,僅僅為了生存和殺戮而存在的劍技。戰鬥時體術全出,視劍技為獲勝的選項的莫德雷德和歷經無數戰場,操縱死靈魔術的傭兵魔術使獅子劫界離。表面上看似乎是兩人的性格都是這種大大咧咧的重視結果派,實際上還有著更深層次的精神性相似。
與紅方其他人的代理天草四郎會晤後,紅之Saber組決定單獨行動。
在黑方大本營的鄰鎮,他們與黑之Archer組遭遇,獅子劫與菲奧蕾·弗爾維吉·尤格多米雷尼亞魔術戰,兩騎從者也展開了戰鬥。而菲歐蕾的弟弟考列斯以及黑之Assassin分別亂入了兩場戰鬥而使結果不了了之。
在紅黑陣營的正面大戰打響後,莫德雷德駕駛著一輛雪佛蘭科爾維特衝入戰場攪亂了戰局。看到暫時失去幻馬的黑之Rider阿斯托爾福後,粗野地說連馬都無法使用的二流職階Rider已經連二流從者都不如,阿斯托爾福絲毫不反駁,而莫德雷德對黑之Saber齊格飛貫徹信念而死嗤之以鼻,徹底激怒了阿斯托爾福。在交戰數回合後依靠能力值和野蠻的劍技重傷了阿斯托爾福。黑之Berserker弗蘭肯斯坦加入戰鬥後也被莫德雷德以一次魔放重傷。就在莫德雷德以一挑多,局勢大好時,人造人齊格為了拯救自己的恩人阿斯托爾福而擊穿了莫德雷德的全身鎧,因此令莫德雷德震怒,一劍斬開了齊格的軀乾,劍刃直搗心臟。
而趁此機會,黑Berserker弗蘭肯斯坦拘束住了莫德雷德,其禦主考列斯知道了弗蘭肯斯坦的決意後,用令咒支援弗蘭肯斯坦解放寶具磔刑之雷樹,獅子劫界離也不得不以一劃令咒為代價強製轉移了紅之Saber,令咒之力互相抵消,而莫德雷德還是受到了重傷。
而創生之雷同時激活了本該死亡的齊格,齊格使用龍告令咒變身為齊格飛,一度擊退了莫德雷德,而莫德雷德在得到魔放和令咒支援的雙重強化後壓製住了這個偽Saber。兩人的對戰以光炮對轟收尾。由於直線殲滅型的坑爹劍要比廣域殲滅的巴魯姆克在單體攻擊上佔優勢,戰鬥以偽齊格飛重傷單膝跪地結束。兩人的對轟余波導致已經到了臨界的斯巴達克斯完全自爆,莫德雷德暫時靈體化躲避攻擊。
在齊格和阿斯托爾福被賽蕾妮可壓製時險些被虐殺時,莫德雷德斬下了賽蕾妮可的首級,隨後突入空中庭園,羞辱了女帝塞彌拉彌斯。
之後接受Ruler的調停,和黑方一起阻止紅方奪走大聖杯。
在最終戰駕駛羅馬尼亞的MiG-型戰鬥機(由於不滿意LanceR還特意用噴漆改成了Saber)和獅子劫界離再次突入空中庭院。在王之間與塞彌拉彌斯戰鬥。戰鬥以塞彌拉彌斯奄奄一息,莫德雷德重傷,獅子劫界離死亡結束。莫德雷德無憾消散。
她看著無人的王座,心滿意足地回過頭來。
……剛才出現的大蛇已經消失不見了。“紅”Assassin果然是受了致命傷,現在已經連讓自己召喚出來的大蛇繼續維持現界狀態的力量也沒有。
毒氣也全部消散,現在的王之間裡就只剩下“紅”Saber和——
“Master!”
她剛想要奔過去,獅子劫界離則製止了她,然後以虛弱的動作站起身來。
雖然低著頭蹲在那裡,但狀況看來真的相當糟糕。看到他這個樣子,“紅”Saber也不由得泄了氣,在通往王座的階梯上座了下來。她解除了身上穿的鎧甲,恢復成輕松的便服姿態。
獅子劫搖搖晃晃的步伐走到“紅”Saber身邊,然後長舒了一口氣。嘴唇中還流出了黑色的血滴。
“……贏了嗎?”
“那當然了,你沒看到嗎?”
“我看不到。”
“……我已經讓她受了致命傷,可以憑直覺確信,那家夥一定會死。”
“那樣,也好啦。”
充滿倦怠感的回答。“紅”Saber盡管稍微有點不滿,但馬上就恢復了好心情。
“我不是還好好活著嘛。”
“啊啊,說的也是呢。老實說,我本來只是想碰碰運氣的。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有效果。”
“效果?對了,你給我注射的是什麽東西啊?”
“紅”Saber摸著自己的脖子問道。在被注射進去的瞬間,伴隨著仿佛全身都發生了爆炸般的劇痛,力量也急劇恢復了過來。
“是血清。”
“……血清?”
“為了對抗九頭蛇的毒,我事先製作好了。……在知道‘黑’Archer是喀戎的時候,我就隱約預感到說不定會遇到這樣的情形了。我當時就想,如果是那個壞心眼到極點的女帝大人,搞不好真的會這麽乾啊。”
毒之女王塞彌拉彌斯。
如果擁有原初之毒,或許就可以製作出任何神類的毒物而如果能製作所有神類毒物的話,她究竟會選擇製作怎樣的毒呢?
盡管也覺得這樣想有點鑽牛角尖,但幸好還是為了慎重起見預先做好了。
“哈~是這樣嗎!是嗎、是嗎!好厲害哦,我的Master!”
“紅”Saber邊笑邊拍著他的肩膀。獅子劫也笑著挺起胸說道:
“哈哈哈,好好稱讚我吧。那麽,很抱歉在你稱讚我的時候說這個,不過我要告訴你一個壞消息。”
“什麽啊。”
咳唔——獅子劫清了清嗓音說道:
“——我要死了啊,Saber。”
就好像覺得沒什麽大不了似的,他這麽說道。經過一陣沉默,“紅”Saber皺起眉頭說道:
“……已經不行……了嗎?”
“不行了。當然,血清我也打了……只是,這毒還是太強了點啦。不過本來就是一次劃不來的賭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紅”Assassin以魔術煉製出來的毒物,說白了就是一神概念武裝。
作為靈體的Servant,只要注射能跟毒相抗衡的血清就可以立即獲得淨化。但是,獅子劫界離卻是擁有肉體的生物。將喀戎和赫拉克勒斯折磨致死的九頭蛇毒,實在是過於強力了。況且血清本身的強力程度也和毒不相上下。
自己能不能承受住血清的衝擊?就算能承受住,思考會不會變得模糊?在這一切全是未知數的情況下,獅子劫卻依然向百分之一的取勝概率發起挑戰。
討伐女帝是成功做到了。但是,獅子劫的身體卻很快就到達了極限。本來他就只是普通的魔術師,就算和英雄做出同樣的行動,也不可能會獲得成功。雖然通過注射血清避免了即死,卻因為注射了血清而導致最終死亡。
“是嗎……那麽,我也會消失吧。”
“紅”Saber滿不在乎地以無所畏懼的態度說道。獅子劫無言地搖了搖頭。
“——如果抓緊時間的話,或許還能來得及。因為這裡還有兩名Master在。”
那就是菲奧蕾·弗爾維吉·尤格多米雷尼亞和她的弟弟考列斯。……實際上,菲奧蕾已經脫離了空中庭園。但話雖如此,如果能找得到考列斯,要重新訂立契約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紅”Saber稍微抬起腰——但馬上又重新坐了下來。
獅子劫驚訝地瞪大眼睛問道:
“喂,怎麽了啊?”
“……不,我的戰鬥到這裡為止就好了。”
她一邊這麽說,一邊把視線轉向天蓋。天花板上盛滿了水還真是奇妙的景色呢。仔細觀察才發現,水面上還反射出自己和Master的倒影。這還真的有點意思嘛——Saber心想。
“那一點都不好吧,Saber。”
“當然,如果是求生欲強的留戀現世的Servant,那說不定是一個好的選擇吧。但是,我還是到這裡為止就好了。就算這裡是終點,我也完全不介意。
雖然有過夢想,但是夢想消失了。
當然還有留下的回憶,自己決不會忘記,而是百般珍惜地銘記於心。就好像Master發誓一輩子都決不忘記自己心愛的女兒那樣。
“是嗎,還真是吃虧的性格呢。”
“再怎麽說也比不上Master你吧。”
……那時候,Master明明是可以逃出去的——“紅”Saber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根本沒有必要拚上性命來救自己。如果是只要能得到聖杯就算死也不在乎的話,那還可以理解。但是他的願望卻是只有活著才可以實現。明明如此,他卻愚蠢地向百分之一的概率發起挑戰。
之所以這樣做,恐怕是因為他把這看成是讓身為Servant的自己活下來的戰鬥吧?所以,如果自己在這時候把獅子劫一個人扔下,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抱歉了,Master。要是我再強一點的話——”
“說起這些如果假如的話就沒完沒了啦。無論是我還是你,都已經竭盡全力去戰鬥了。這就已經足夠了吧?”
雖然是有點自暴自棄的態度,但獅子劫真的是這麽認為。不管結果如何,在過程中並沒有任何令自己覺得不滿的部分——他打從心底裡這麽想。
“我說,Master。我——怎麽樣呢?”
“你說怎麽樣,是指什麽啊?”
“我是說……作為Servant我做得怎麽樣?還算稱職嗎?”
就像一個在等待著別人稱讚的小孩子似的,“紅”Saber提心吊膽地問道。
獅子劫馬上點頭回了一句“那當然了”。
“那麽,我就從召喚的時候開始按順序說吧。首先,最初戰鬥的是人造人和魔偶……你贏了吧?”
“嗯。”
“接著就是跟‘黑’Assassin和‘黑’Archer的戰鬥。雖然Archer那次由於時間限制以平手收場,但撤退的是對方而不是我們。”
“…………”
“然後就是跟‘黑’Rider的戰鬥,跟‘黑’Berserker的戰鬥,跟‘黑’Saber的戰鬥,結果全都勝利了,當然也包括對‘黑’Caster及其寶具魔偶的那次聯合作戰。然後,你現在又收拾了‘紅’Assassin。對吧?你根本沒有輸過。無論是什麽樣的狀況你都沒有屈服,一直贏到最後。我擁有這樣優秀的Servant,最後卻落得這樣的結果,那都完全是因為Master的指揮不力啊。”
“……才沒有那回事。你啊,是個很好的Master。”
獅子劫笑了起來。
“你是一個很好的Servant啊。對我來說,甚至是有點浪費的感覺。”
“是嗎。……嗯,那就好。我覺得那樣就好了。”
就好像想通了什麽似的,“紅”Saber這麽說道。
這是最後一次了吧——懷著這個想法,獅子劫掏出了香煙的盒子。煙還剩下兩根,獅子劫用非常愛惜地藏在懷裡的打火機把煙點著。
“…………”
因為察覺到Saber那興趣十足的目光,獅子劫就一邊說“拿去吧”一邊把剩下的的最後一根香煙遞了出來。
“唔,嗯。好吧,我也要。”
雖然稍微躊躇了一會兒,“紅”Saber還是用手指夾住香煙,然後有樣學樣地把它叼在嘴裡。獅子劫順便也幫她點著了。
在深深地吸進一口煙的瞬間,“紅”Saber就露出了某神難以形容的表情。
“……什麽啊,這個。”
聽她這麽說,獅子劫笑道:
“味道很糟糕是吧。”
“……Master你覺得這味道很好嗎?”
“哈哈哈,笨蛋。當然是糟糕透了啊。”
“紅”Saber馬上啪啪啪的在他肩膀上捶打了起來。
在捶打了兩下、三下、四下之後,她的拳頭就忽然停住了。
他忽然發現,自己對於父親的感觀,與自己所想的根本就不同……那麽到底是什麽,將其想法變得如此奇特的呢?
是他自己,還是他的母親,亦或者,是摩根?
這他並不知情,因為,他只是一個人造人,一個可有可無的,人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