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會讓人陷進去無法自拔的問題。
蘇檸曾經一直生活在地獄裡,他知道害怕的各種滋味。
但這同樣是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有些問題,就是和人性一樣。和薛定諤的貓一樣。
它長久永恆的住在那裡,但無法讓人見到它,聽到它。
否則,便變質了。死掉了。腐爛了。
蘇檸說道:“你喜歡喝啤酒嗎?”
“啊?”陳冰蓉沒反應過來的詫異瞪著蘇檸,“這是什麽意思?冷笑話?”
“很苦,又很辣,微醺,思維像是散開的水滴。”蘇檸道。
“這是我現在的感覺。”
“……”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陳冰蓉看著長發垂落的蘇檸,眼睛不由自主的聚集了過去。
直到手裡的葡萄酒瓶差點從手掌間掉落時,陳冰蓉猛地把葡萄酒舉高,灌了一大口,“你那是喝啤酒喝的!都要去跟人那什麽了,你還敢喝酒!!”
陳冰蓉瞪著蘇檸。
“沒有,”蘇檸道:“這是我準備回去的路上喝的。”
“額哦!”陳冰蓉被蘇檸的話堵得喉嚨裡差點噎死,又反駁道:“酒這種東西,你身體本來就有問題,還喝這個,你不是找死嗎?”
說完,似乎又覺得自己語氣有些重,陳冰蓉道:“嗯~~~總之,你的身體,你自己掌握。還有!你的話意思,是你對今晚的對決有信心了?”
蘇檸沉默了一下,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有!”沒有得到回答,陳冰蓉秒回答,“我就是進來,說……了要埋了你,你死了,我肯定會埋了你,我是想說,死後不要嫌棄我埋的地方不好。”
陳冰蓉轉身,腳步一滯。
“這葡萄酒給你喝!”
陳冰蓉快步來到蘇檸面前,“啤酒的味道,哪有葡萄酒好喝。”
“再見!”說完,陳冰蓉冷著臉離開。
到門口,快關上的門的時候,陳冰蓉又朝屋子裡道:“啤酒,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啤酒。”
“……”
時間飛速流逝。
二樓賭場,參雜著形形色色一批年輕學生混跡到了其中。
金炎高中,這場西部牛仔的決鬥,到底轟動到了什麽程度呢?
整整兩三百人已經來到了這裡,而且後續還有更多的學生在後面。
有些是湊熱鬧,有些是不可思議過來瞻睹,有些是幕後的操眾者。
誰知道今晚有多少贏家呢?
……
四樓,從高空望去,就像一個現代的圓形體育場,直徑有188米,最短處為156米,橢圓外周長529米,分為四層高約25米的外牆全都用大理石砌成。
最下一層是從四面八方直通場內的30個高大的顯示屏通道,從0~100、101~200……以此類推。
整間會場,可以容納的下三千觀眾!
當然,四樓不比九樓武者的戰鬥,鮮少有一百人在席。
在中央為西部牛仔活動的地方,長軸106米,短軸84米,地面是厚厚的雪層,在和最下面前排觀眾席相隔一米的地方,那裡是一塊無形的立體3D屏幕。
在場上的西部牛仔無法看到觀眾席,只能看到更加廣闊的雪地背景,真實度與現實不遑多讓。
而在觀眾席上的觀眾,可以得到最真晰的觀賞。
觀眾席位置約有25排,分為五個區,最下面前排是貴賓區,
分別由西部牛仔帶來的人坐在那裡。 在第二區~第五區,大部分是由票價不同的普通人來使用。
相比起來,貴賓區本身的票價高出不少,但許多人依然熱衷於貴賓區的位置。
……
二樓,潘姐在張坤的身上押了20點ST積分。
幾乎是她一半的身家。
至於四樓的現金賭局,莊家的規定是最高押一萬,最高賠率也只是1賠1,潘姐還不在乎。
只是沒想到,今晚遇到的一個獵物,還沒到她嘴裡,竟然就死了,有點可惜。
不過剛剛和那個三分男羅明達成協議的潘姐,心情還是蠻不錯的,一晚上,就有兩筆巨款入帳。連帶著,子芝的那筆高利貸,潘姐現在還放在那晾著。
手機不出意料的又一次響起,潘姐正在往廁所的方向走。“,你錢準備好了?”
潘姐的聲音語氣拿捏的很到位。
“呵呵,還有十八萬五呢?”
潘姐離廁所的方向越來越近,習慣的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道:“一萬五不多,相比你的廢物老爹,你挺有本事,也很聰明,我喜歡跟聰明的人講話。”
“我告訴你,這一萬五萬是利息,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你還不上來二十萬,我再漲一萬五的利息,你的妞,你也不用再見了。到了我的歌廳,就賣屁股還錢吧。”
“不過,我說了不過,”潘姐深深的吸了口煙,濃豔的笑道:“你該慶幸,你的臉沒有和你爹一樣醜,我今晚想要個男人在我被窩裡。”
“我看你還是個童子雞,晚上不要走了,在子芝等我,這一個月的利息,我都給你免了,不吃虧吧?”
潘姐的身體忽然一僵,充滿肉感的大腿來到一個廁所門口,一腳踢了上去,“草泥馬的!你們男人真是犯賤!給你玩都不玩!滾!半個月後還不上錢,老娘乾死你!!”
“梆!”廁所門直接炸開。
還在享受胯下少女的表學生會副會長陸邵輝、張嶽,兩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飛腿裂門的潘姐。
尤其是張嶽,他的下面本來就尿急,現在被這一嚇,膀胱一松,竟然尿了出來。
被兩人當做三明治夾在中間的少女,似乎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劫,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哀鳴一聲,嘴裡堵塞著東西,想哭出來都做不到。
炸裂性的畫面!!
饒是潘姐非尋常人物,也被眼前的現場真人刺激的一愣一愣的,嘴裡的煙頭‘噗’的一聲吐了出去。
“……”
潘姐本想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的,離開這裡。
畢竟,援交這種事。
她的歌廳就是乾這種事的。
但是,少女眼角的淚水,和痛苦扭曲的表情,預示著什麽。
潘姐混跡社會,現在算是個大姐大,但在十多年前,她可沒有現在這麽精明,剛從農村出來,就被被心黑的對象賣到了緬甸一家按摩館,如果不是現在的曾老大,她可能早就得了什麽髒病死了。
即使現在,潘姐的皮肉生意也是所有地盤裡最人性的。
潘姐站在原處,就那麽大大咧咧的看著他們,從屁股上的兜子重新取出一根煙,“你們,玩的挺開啊?”
潘姐問道:“她什麽價錢的?”
陸邵輝、張嶽對視了一眼,張嶽立刻露出淫蕩的笑容。
陸邵輝沒有張嶽那麽精蟲上腦,剛剛聽這個女人打的電話,就知道這是個心狠手辣的大耳窿。
他反而提起了幾分警惕,把下面那東西從少女的嘴裡取出來,他當然不會說著自己是金炎高中的副會長,而是一邊抽褲子一邊風度翩翩的道:“我爸是寶礦市的市高官秘書。我們就是出來玩玩,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