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機部落大營的位置很好,坐落在大興安嶺的東側,西側是茂密的大興安山脈,南北是兩道山梁,一條小溪從兩道山梁之間的山谷中流出。闕機部落逐水而居,部落大營就安扎在這條無名小溪的兩側附近,山谷的東出口才是大營的唯一通道。
正是因為部落的位置易守難攻,闕機大帥才放松了警惕,整日在自己的大帳裡飲酒作樂和美姬共眠。直到春暖花開,草原上被塗上一層鵝黃色的地毯時,他才命令部落的遊騎外出偵查大草原上的軍情。
接連派出三撥偵騎後,他才突然發現了異常情況。按理來說,最早派出的五十騎狼騎騎卒都是射雕勇士,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可是,這撥偵騎已經派出去有兩天之久,到現在還沒回來,這讓闕機大帥感到了一絲不安。
“闕機頭梁!你率領一千狼騎去山谷口外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快去快回!”他從胡床上爬起身來,吩咐自己的兒子闕機頭梁。
闕機頭梁瞥了一眼胡床上那白皙貌美的美姬,不由得心頭一熱,連忙領命走出闕機大帥的營帳。
“咯咯咯!”酥胸都裸露在外面的美姬見此,嬌羞的笑了幾聲。見闕機頭梁離去後,這位豐滿性.感的美姬,立即鑽入溫暖的皮被下舔食闕機大帥疲軟的胯下。
不一會兒,闕機大帥便臉色潮紅,呼吸粗重了起來。他暴吼一聲後翻身上馬。一時間見,大帳裡的春色比大帳外的春色還要豔麗幾分。
卻說闕機頭梁的心中一直還在發熱,率領著一千鮮卑狼騎的騎卒,急匆匆的朝山谷的東方飛馳。他想早點探查完山谷外的軍情,好回到自己的大帳裡,摟在白皙柔滑的美姬親熱一番。
此時,初夏的驕陽正豔,高懸在山谷的正東方。山谷裡的水汽,已經被驕陽驅散;小溪河畔的兩側,無名的小碎花已經開放了。
來到山谷之外後,闕機頭梁不由得大吃一驚,渾身直冒冷汗。他連忙急促的大吼:“快來保護我!立即撤退!”
“漢狗!是漢狗的軍隊!”
“快去給大帥稟報啊!”
“撤退啊,朝山谷裡撤退!”
這時,跟隨闕機頭梁而來的這一千名鮮卑突騎的騎卒們,此時也都驚恐的大叫起來。
看到敵人如此驚慌,高順不禁微微一笑。他猛然一揮手中的環首戰刀,朗聲下令:“把這一隊鮮卑人都吃掉!不要放跑了一人!”
“喏!”關羽、太史慈、趙雲和張遼等四位大將幾乎都同時高喊。接到軍令後,他們四人各自率領自己麾下的騎卒,開始飛馳起來。
關羽和太史慈二人率一萬騎卒,朝山谷的出口處飛馳,準備堵死闕機頭梁返程的通道;趙雲和張遼二人率領一萬騎卒,負責包抄闕機頭梁的麾下騎卒,準備剿滅這第四撥鮮卑人的偵騎。
高順來到這個山谷已經有一天的時間。他沒有立即派兵攻打闕機部落,而是讓大軍駐扎山谷之外休整兩日後再做打算。闕機大帥派出來的前三撥遊騎,就是被高順麾下的騎卒們擊斃的。
將士們還沒有調整過來,敵人又派出偵騎來探查,高順接到情報後立即動員麾下的將士出營來戰。好在是,這一隊鮮卑人騎卒的數量不多,只有一千來騎。因此,高順準備吃掉這隊騎兵後,再召開軍事會議商討剿滅闕機部落的大事。
闕機頭梁此時已經心亂如麻。他沒有想到敵人的大營已經安扎自己部落的附近,心中在不停的咒罵著:“該死的高順狗賊!該死的漢軍狗賊!該死的圖柯裡為何不早點把敵情匯報給大帥!啊啊啊……”
他一邊念念有詞,
一邊策馬繞著大圈子朝山谷的入口處疾馳。若是在平常時刻,他要把自己麾下的一千騎卒都組織好,用嚴密的戰陣衝鋒,說不定還能闖過關羽和太史慈排成的防守陣型。而現在,闕機頭梁已經慌亂失策,只顧逃跑衝鋒。麾下的騎卒跟他已經拉開了距離,很難組織有序的進攻。因此,跟隨在他身後的這一千鮮卑狼騎的騎卒,根本不是漢軍騎卒的對手。
自從高順部裝備了馬鐙、高橋馬鞍和馬蹄鐵後,漢人騎卒的騎術已經不遜於鮮卑騎卒。再加上漢軍騎卒的紀律性和組織性要強出更多,因此,高順麾下的騎卒在東亞的大草原上其實已經是獨佔鼇頭了。
“敵將休要逃跑!”這時,郝忠厲聲大吼道。他奉關羽之命,率領一千騎卒負責迎擊衝鋒而來的鮮卑人。見闕機頭梁臉色慌張的奔馳而來,他立即驅馬上前與之交戰。
見一位身高體壯的漢人將領衝鋒而來,已經急眼的闕機頭梁都快要瘋狂了。他兩眼冒著火星般的怒火,嘴裡狂吼著,“去死去死去死吧!阻我者死!”說話間,闕機頭梁猛然一揮手中的圓月彎刀朝郝忠的腰間斬來。
闕機頭梁和郝忠兩人,都已經把戰馬的速度發揮到極致。兩匹高大的烏桓戰馬渾身冒著熱氣,嘴裡噴出白色的吐沫,似離弦之箭一般的飛馳。
“砰”的一聲巨響傳來。在眨眼之間,郝忠和闕機頭梁已經錯鐙離開。他們二人在這一瞬間之內,卻已經交手了一個回合。
在這一瞬間,郝忠猛然一揮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橫斬闕機頭梁的腰腹部。與此同時,他突然離開了馬背,躲藏到馬腹的左側。當他剛剛離開馬背的瞬間,闕機頭梁的圓月彎刀已經貼著馬背高速掠過。
刹那間,郝忠躲過一劫,沒有被闕機頭梁斬中。與此同時,他手中的三尖兩刃刀卻斬到了闕機頭梁的鐵甲上,才發出了剛才的那一聲巨響。
郝忠出招之後卻沒有回頭,依舊催促著戰馬急速飛馳,朝跟隨在闕機頭梁身後的鮮卑狼騎的騎卒們衝鋒而去。
“斬斬斬…”一邊衝鋒,他還一邊瞠目狂吼著,好像要發泄剛才那一瞬間的驚駭恐懼。
騎兵作戰就是如此,生死之事往往都是一瞬間內決定。所以,郝忠此時還是渾身冒著冷汗。不過,他已經飛馳而來能再次拚殺,應該不算是戰敗的那一人。
既然郝忠沒有敗,那闕機頭梁就危險了!
闕機頭梁此時在癲狂的咆哮:“啊啊啊…痛死我了……”喊叫之間他已經飛馳一百來丈遠。一路上,鮮血從他的腰腹部噴射而出。緊接著,內髒也噴射了出來。
“砰”的一聲過後,闕機頭梁的上半身和下半已經分離開來。下半身隨著高大的烏桓戰馬繼續朝山谷的方向飛馳,而他的上半身已經摔落到山谷之外的草地上,白眼一翻已是氣絕身亡了。
這一番變化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當剩下的鮮卑人看到這一幕後,都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快逃!我們去魁頭部落去!”他們都驚恐的喊叫著。
“嗖嗖嗖!”這時,一陣陣的呼嘯聲傳來,漫天的箭雨又從天而降。飛箭如蝗,片刻就至。這一幫鮮卑人的狼騎騎卒們,被黑色的鐵箭籠罩了,已經無處可逃!
“我們願意投降!”
“不要殺我!我願意為奴!”
一輪箭雨過後,幸存了一百多名鮮卑人皆哀嚎著乞求投降。
“下馬投降者生,負隅頑抗者死!”看到這一幕,高順騎在戰馬上厲聲大喊。聞令後,六萬多漢軍騎卒們皆厲聲大喊:“降!降!降!”
見此,幸存的那一百多名鮮卑人皆扔掉手中的角端強弓,從戰馬上滑落到地上。他們都雙手高舉過頭頂,跪地求饒。
這一拔敵人被解決後,高順立即率領大軍打掃戰場,準備在山谷口的位置建立防禦工事,防止闕機部落的大軍來襲。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陣的馬蹄聲又從山谷內飄來。從馬蹄聲的數量來看,來敵不下三萬眾。見此,高順臉色微沉的下令:“典中郎將為步兵都督,立即率領重裝步兵營在山谷口設置防禦工事!”
典韋領命後,率領武安國的近衛營、周倉的陷陣營、陳到的白眊營、蔣欽的義勇營和魏延的元戎營等,一共一萬重裝步兵立即驅馬前行來到了山谷口附近。他們剛剛布置好簡易的防禦工事,鮮卑人的狼騎就已經衝鋒到山谷口的附近不遠處。
來人是闕機大帥的心腹將領闕機伯延。闕機伯延是闕機大帥的親弟弟,以作戰勇敢而聞名整個遼西大草原。他也是闕機大帥率領闕機部落崛起的主要功臣之一。
不久前,接到軍令的闕機頭梁路過闕機伯延的營地。闕機伯延見自己的侄子滿臉不高興,便隨口問:“你為何不高興,為何帶著這一千狼騎出營?”
“父帥自己摟在美姬快活,卻讓我去偵查敵情!”聞言,闕機頭梁忍不住發牢騷。
聽到這番話,闕機伯延更驚訝的問:“偵查敵情?為何要派你去?”
“誰說不是啊!圖柯裡出去都三天了還沒回來,父帥才派我到山谷外面看一看!”闕機頭梁解釋了一句後,便急匆匆的走了。他是抱著早點回到熱被窩的美夢離開的。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戰爭經驗豐富的闕機伯延聽到這番話後,立即動員自己麾下的部落騎卒,準備也到山谷外看一下軍情。他雖然勇猛無匹,行事卻非常謹慎,幾乎把自己主要的騎兵都召集了過來,浩浩蕩蕩的殺到山谷口的位置。
未曾想,還未到山谷口的時候,闕機伯延就聽到了山谷外的廝殺聲。見此,他喚來一名傳令兵,厲聲下令:“你立即回大帥營寨,無論如何都要叫醒大帥。告訴大帥:漢人已經殺到了家門口,我們要衝出山谷去,否則,闕機部落會滅族的!”
下令時,他還臉色陰沉的看向山谷口的方向。
接令後,傳令兵自然不敢怠慢。他一路飛馳,朝闕機大帥的營寨飛馳而來。時間不久,他來到了闕機大帥營寨的之外。這時,闕機大帥的幾名侍衛突然擋住了他的去路。“大帥正在辦事,不便接待你!”侍衛厲聲阻止他。
“啊…啊…啊”這時,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從闕機大帥的營帳裡飄出來。這一陣陣的叫喊聲,是一位聲音性.感的美姬所喊。與之相伴,是闕機大帥的粗重喘息聲。
聽到這些聲音後,傳令兵瞬間明白了侍衛們的話:闕機大帥是正在辦男女之事, 也確實不便見客。可是,闕機部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刻。此時不告知闕機大帥,再耽擱時間恐怕就已經晚了。
想到這裡,傳令兵扯著脖子大喊:“大帥!漢狗的軍隊已經到了山谷口的位置,正在和闕機頭梁小帥交戰!大帥!闕機伯延大帥已經率領大軍和漢狗拚命去了!大帥!我們部落恐怕有滅族的危險啊……”
這一聲大喊如同一道驚雷在闕機大帥的營寨裡炸響。正在衝刺階段的闕機大帥聞言後,瞬間一泄如注,還不時的痙攣一下。“什麽?漢狗來了!已經來到了山谷口!”闕機臉色通紅的大吼。
他癱軟在美姬豐滿的嬌軀上,臉色突然由潮紅色變成了蒼白色。見美姬還有些不滿意的扭動身軀,他於是厲聲呵斥:“快點扶老夫起來穿衣!要滅族了還不知道,你這個蠢貨!”
時間不久,闕機大帥在幾名侍衛的陪同下,來到了闕機部落的中軍大帳裡。這時,整個部落的給位小帥們都已經坐在胡椅上等待著他的到來。
“諸位!漢狗已經欺上門來!我們如是不戰,肯定要滅族的!你們說該怎麽辦?”見眾人都看向自己,闕機大帥表情嚴肅的說道。話音落下後,他目露凌厲的掃視了一圈,觀察在座族人的表情。
“大帥!事已至此,我等只能與漢狗拚命了。只要衝出山谷口,突圍出去,我們闕機部落就有救了!我等願意聽話大帥吩咐!”聞言後,一幹部落小帥們皆紛紛表態。
見軍心可用,闕機大帥表情嚴肅的的點了點頭,目光冰冷的看向山谷出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