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正在率部攻擊的徐榮看到這一幕後,不由得須發怒張。他出生幽州玄菟郡,家鄉被鮮卑人寇略多年。有的時候,鮮卑人幾乎每年冬天都來玄菟郡寇略,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從內心深處,他是痛恨鮮卑人的。
而如今,鮮卑人居然敢用漢人奴隸們做擋箭牌,已經觸犯了徐榮的底線了。他厲聲咆哮道:“轉向!全部轉向,立即攻擊鮮卑人的營地!所有鮮卑奴一律殺子,無論男女老幼!”
“殺殺殺!”聞令後,四萬多名漢軍騎卒們皆厲聲大喊起來。他拿出騎弩一邊飛馳一邊給騎弩裝填弩箭。他們的目光中,此時僅僅剩下了怒火和仇恨,滔天的殺氣衝天而起,讓天空中的雲朵都不敢放肆。
不多時,四萬多名漢軍騎卒們在騎督徐榮的率領下,以散射騎兵作戰隊列,朝大營裡馳道的右側飛馳而來。沿途之上,槐頭部落的鮮卑人都已經組織起來了。他們無論男女老幼,都手中持有弓箭和馬刀,朝徐榮麾下的騎卒們發動攻擊。
“殺!”看到這一幕後,徐榮臉色鐵青的下達攻擊令。與此同時,他自己也拿出強弓不停的射箭,每一箭都有一名鮮卑人倒下死去。四萬多名漢軍騎卒們此時也是一樣,他們都面目猙獰的咆哮:“殺光鮮卑奴!”一邊叫喊著,他們一邊扣動了手中騎弩的機關。
“嗖嗖嗖!”一陣陣的呼嘯聲響起,漫天的箭雨如同黑色的飛蝗一樣朝鮮卑部落營地的鮮卑人籠罩而來。致命的呼嘯聲從天而降,沿途之上的鮮卑人都被射成了刺蝟一般。一開始他們還如同野獸般的嘶吼咆哮著,想要用凶狠嚇退漢軍騎卒們的攻擊。到後來,他們開始崩潰了,哭天喊地的嘶吼,朝大營的南門和西門處逃竄。
這樣一來,槐頭大營負責南門守衛的大帥槐頭闓坐不住了。他目光焦慮的看著奔逃而來的族人,陷入了左右為難之中。到底是率部出擊和徐榮部的騎兵們決一死戰,還是留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族人們被漢軍騎卒們殺戮一空。“漢狗們都是畜生!漢人都該死!”看到徐榮率領大軍跟著在鮮卑人身後追殺之時,槐頭闓面目猙獰的咆哮著。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他卻不知道。只是想到自己部落族人的利益,而沒有考慮漢人的生死。到了現在,徐榮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後,他卻不淡定了。與此同時,徐榮卻毫不留情的讓麾下的騎卒們肆意追殺正在奔逃的鮮卑人。他還故意先殺稍稍年輕力壯之人,留下年老體衰之輩。
這樣一來,那些年老體衰的鮮卑人一邊氣喘籲籲的奔跑,一邊還哭泣的大吼著:“快來救我!大帥!我來就我們啊”槐頭闓是鐵石心腸之人,不為眼前的情況所動。他並沒有發出一兵一卒,而是命令大家嚴防死守,阻擊關羽部鐵騎的攻擊。
大營的南門外,關羽率領三萬鐵騎,此時正用箭雨攻擊箭塔上的鮮卑人戰卒。鮮卑人戰卒據有高地,佔著地利之勢。他們一邊射箭一邊還厲聲唾罵著:“漢狗都不是好東西,漢狗都該死絕!”一邊詛咒著漢人,他們一邊還用弓箭惡狠狠的朝大營外的地面攻擊。
南門之外,排在最前面的是甘寧麾下的三千虎豹騎。他們都全身穿著鐵盔鐵甲,高大的烏桓戰馬也著又鐵馬鎧,根本不懼箭塔之上的鮮卑人攻擊。與此同時,甘寧命令麾下的騎卒們都拿起騎弩朝箭塔之上的鮮卑人射箭。
甘寧沒有選擇用箭雨覆蓋的戰術,而是率領麾下的騎卒們逐個狙擊箭塔之上的鮮卑人戰卒。每一支奴箭射出後,都會非常致命。看著一支支帶著致命呼嘯聲的弩箭飛來,
站在箭塔之上的鮮卑人戰卒們都膽顫心悸的做出防守動作。這樣一來,他們射出的弓箭都沒有了準度,不會對南門之外的漢軍騎卒們造成多大威脅。就這樣,騎督關羽部麾下的三萬騎卒們隔著高大的木門和箭塔之上的鮮卑人打得有聲有色,有來有往,誰也奈何不了誰。戰局僵持不下,卻對鮮卑人越來越不利。因為即便通過甘寧部的攻擊,箭塔之上的鮮卑人戰卒不時有人會中箭受傷或者被冷箭射死。戰死或身受重傷的鮮卑人戰卒,不時的從高高的箭塔之上墜落,看得讓人心驚肉跳。
而大營之內,徐榮此時已經率部越來越近,逼近槐頭部落大營的南大門附近。在他們戰陣之前,卻說有三四萬鮮卑人在慌亂的奔逃著。這些鮮卑人為了逃命,已經開始衝擊漢人奴隸和雜胡人排成的人肉防線。到了現在,這條人肉防線已經毫無意義了。漢人奴隸和雜胡人已經和漢人們攪和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了。
看到這一幕,槐頭闓厲聲大喊道:“槐頭部落的族人們!拿起你們的武器殺死身旁的漢人奴隸和雜胡人!否則,我們都會死!再不動手,我要下令放箭了!”他心腸歹毒,想要在戰死消亡之前拉一個墊背的。
看到這個歹毒的命令後,漢人奴隸和雜胡人的俘虜們,此時已經徹底絕望了。他們都如同狂狼一般的嘶吼起來:“反了他娘的!殺光鮮卑奴!”他們一邊面目猙獰的咆哮著,一邊還如同發了狂的野獸一樣目露凶光的盯著身旁的鮮卑人。在他們的身旁,這些鮮卑人都是老弱之輩,正氣喘籲籲的站立不穩,哪有一戰之力。
既然都要造反了,這些漢人奴隸和雜胡人的俘虜們,根本不會和鮮卑人的老弱客氣。他們紛紛奪下敵人的武器,反戈一擊,帶著滔天的怒火擊殺鮮卑人。剛剛才逃脫虎口的鮮卑人又掉入了狼窩裡,情況可想而知。
這一幕,卻又是徐榮率領大軍刻意所為,用來破除槐頭闓的肉盾之計。徐榮之計效果非常好,不費吹灰之力就破除了槐頭闓的計謀。他率領大軍已經跟隨在鮮卑人的身後,來到槐頭闓大軍的附近,雙方不到一箭之敵。“第一矢!放……第二矢!放!”看到這一幕,徐榮厲聲大喊道。
“喏!殺殺殺!”聞令後,四萬多漢軍騎卒們皆朗聲齊吼著。他們都稍稍抬高了手中的騎弩朝槐頭闓麾下的騎卒們射出兩輪箭雨。箭雨越過正在交戰的漢人奴隸、雜胡人和鮮卑人,朝槐頭闓的麾下兵卒籠罩而來。
魁頭闓麾下只有一萬精銳鮮卑狼騎騎卒,外加守衛大營南門的一萬五千鮮卑人的戰卒。在這其中,有五千人戰卒還在高高的箭塔之上。他們已經被甘寧部的虎豹騎騎卒們圍困著,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一旦要朝地面爬樓梯,必定會被狙殺而亡。這是用鮮血和生命買來的經驗,屢試不爽。
看到戰局如此糟糕,槐頭闓已經心生逃跑之意了。逃跑也是一門大學問,選擇的落線有問題,只會飲恨沙場命赴九泉之下。“守門戰卒們聽令,立即上前支援我們的族人,殺絕漢狗和雜胡狗!”想到這裡,槐頭闓發布了一天讓麾下兵卒們感到暖心的命令。這些兵卒們早就想這麽做了。可是軍令如山,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現在,自己的主帥開恩,他們怎麽不立即怒睜著雙眼朝混亂的戰場衝鋒而去。
見自己麾下騎卒們皆蠢蠢欲動,也想上前去幫忙,準備前去斬殺漢人奴隸和雜胡人的俘虜,發泄心中的憤怒。“你們也去幫忙吧!殺光漢狗和雜胡人!”想到這裡,槐頭闓面帶獰笑的吩咐道。
“多謝大帥!殺光漢狗,殺光雜胡奴!”聞令後,大約有七千多鮮卑人狼騎騎卒們厲聲咆哮著,拔出圓月彎刀朝交戰的戰場飛馳而來。一邊飛馳,他們還一邊如同狂狼般的吼叫著,此時已經瘋狂了。
與此同時,槐頭闓趁著混亂之機,在三千心腹狼騎騎卒的護衛下,卻悄悄的朝大門的東側飛馳而去。他準備跨入鮮卑人的營地區帳篷裡,然後朝大營的東門逃竄。“先和槐頭盛營匯合,然後立即打開東門逃離此地!鮮卑人的氣運沒有了,只有到扶余國去遊牧了!”一邊逃跑,他還一邊小聲嘀咕著。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當槐頭闓準備率部逃竄之時,大門之外的甘寧發覺了異常。他立即朗聲下令:“全軍跟我衝鋒!”喊叫之間,他拔出自己的三尖兩刃刀,催促戰馬朝大營的高大木門飛馳而來。接著戰馬的衝擊之力,他猛然間高高躍起,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朝高大木門的頂端橫梁猛然斬下。
就聽到“轟隆隆”的一聲巨響傳出,甘寧凌空落下,用三尖兩刃刀劈斷了高大木門的三個根巨大的門栓。高大的木門已經已經被劈開了,三千虎豹騎的騎卒們都紛紛拔出三尖兩刃刀朝木門猛然砍下。“嘩啦啦……”一陣陣的巨響傳出,槐頭部落大營的南大門頓時被漢軍騎卒們攻陷了。
與此同時,甘寧正好再次落到了自己的坐騎之上。他催促戰馬朝大營之內飛馳而去,沿途之上,已經沒有一名鮮卑人在防守了。鮮卑人軍心已亂,有的要死命頑抗,和漢軍騎卒們拚死一搏;有的鮮卑人開始撥轉戰馬準備逃離此地。
就這樣,槐頭闓率領三千心腹狼騎騎卒,還沒離開戰場有多遠,就被飛馳而來的甘寧部攆上了。“快!朝營地帳篷區域裡散去!快點撤退!”看到這一幕後,槐頭闓心驚膽顫的嘶吼起來。他臉色蒼白面無血色,此時已經沒了主張,隻想一個勁的逃跑,好逃離這片血肉戰場。
與此同時,騎督關羽已經率領兩萬七千名漢軍精銳騎卒,氣勢洶洶的殺入槐頭部落大營之內。他沒讓大軍立即發動突擊,而是先攻擊箭塔上的鮮卑人戰卒。“趙雲部、閻柔部和徐鳴部立即用箭雨覆蓋箭塔上的鮮卑奴,把他們都射下來!”他表情嚴肅的發號施令。
“喏!”眾人聞言都朗聲領命。旋即,他們命令麾下的漢軍精銳騎卒,用騎弩和強弓準備讓頭頂上的蒼蠅閉嘴。 “嗖嗖嗖……”一陣陣的呼嘯聲響起,漫天的箭雨如同黑色的飛蝗一樣籠罩了槐頭大營南門附近的箭塔。
“啊…快攻擊漢狗!跟他們拚了!”看到這一幕後,附近箭塔上的鮮卑人戰卒們驚慌了,歇斯底裡般的怒吼著。他們都面目猙獰的咆哮著,拉圓手中的強弓朝地面射箭,準備跟關羽麾下的漢軍精銳騎卒們拚命。
兩軍的數量根本沒法對比,漢軍這邊又兩萬七千名精銳騎卒,又養精蓄銳多少,體力充沛戰意濃,雙眼都噴出攝人心魄的殺氣;箭塔上的鮮卑人戰卒們,此時士氣低落,對生存下去的念頭已經絕望了。他們都在條件反射般的拚命而已。
情況可想而知。兩輪箭雨過後,槐頭部落大營南門附近的箭塔上,沒有留下一名活著的鮮卑人戰卒。他們都被射成了刺蝟一般,屍體要麽已經墜落到高大箭塔之下,要麽還留在高高的箭塔之上朝地面滴著猩紅的血水。
“衝鋒!殺光鮮卑奴!”看到這一幕後,關羽摘下背後的青龍偃月刀,朝大營之內的鮮卑人狼騎騎卒和守門戰卒一指,朗聲大喝到。旋即,他立即催促戰馬朝正在交戰的戰場飛馳而去。打發了那些煩人的蒼蠅後,他才安安心心的來收拾殘局。
這時候,騎督徐榮麾下的四萬多漢軍精銳騎卒門面,已經把漢人奴隸、雜胡俘虜和鮮卑人交戰戰場包圍了起來。所有的漢軍騎卒們,此時的目光中都射出仇恨和凶狠的目光,把正在交戰的鮮卑人已經當成了死人一樣!
這樣一來,正在交戰的戰場被漢軍七萬多精銳騎卒們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