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劍確實如人所想,得到了溫柔的消息,屋子裡的所有東西都如被狂風暴雨洗禮過一般。
“那人呢...”
除了大管家敢上前外,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人恨不得自己能原地消失,低著頭絕望的想著,今日命休矣。
“那人已經被割去穢物關在水牢裡。”
軒轅劍一張臉青白交夾,話語中都淬著毒,“別讓他輕易死了,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隨手,軒轅劍又將手邊上一套珍貴的琉璃茶具給砸了個稀巴爛。
大總管垂立在旁,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桀桀”的笑了幾聲,軒轅劍陰毒的眼神轉向在場跪趴在地上的奴仆,“你們剛才聽到什麽了?”
沒有一個敢出聲的。
軒轅劍笑嘻嘻的又問了聲,“沒人回答我嗎?嘴巴生個幹什麽用的,既然不會講話,那就都把它縫起來吧。”
“回主子...我,我們...我們什麽都沒聽到....”
“哦,什麽都沒聽到,那你們的耳朵是用來幹什麽吃的?沒用....就割了吧...”
手起刀落,剛開口說話的人此刻已經捂著血流不已的傷口,強忍著不讓自己的哀嚎聲從嘴裡溢出來,地上一隻血淋淋的耳朵就掉落在冰冷的地上。
在場的其他人,除了大總管,都恐懼的跪倒在地,不住的把頭往地上磕,“主子饒命啊...”
“全部拖下去。”
一番發泄之後,軒轅劍赤紅的眼睛總算恢復了些。
大總管膽怯的強迫自己上前一步,“主子,溫姑娘那裡....”
好在軒轅劍這次沒有再將怒火蔓延到他身上。
“去看看吧。”
原先溫柔一直住著的小院重新迎來了它的主人。
院子裡的奴仆全部被趕到了門口,房間的門被人緊緊的從裡關閉,溫柔獨自一人抱著被子躲在房間的角落裡瑟瑟發抖。
她的眼睛睜得老大,就算是睜得酸澀萬分,她也不敢閉眼睛。
一閉上眼,當日那種恐懼的情形便歷歷在目。
似乎皮膚上還殘留著讓她惡心,恐懼的顫栗的觸感。
那種鋪天蓋地,如潮水般湧來的絕望感,讓她窒息。
為什麽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溫柔很後悔,如果那一日沒有去醉鄉樓,沒有喝酒就好了。
甚至,溫柔記恨上了很多人。
如果沒有與三皇子鬧別扭,她就不會鬱悶的跑出門。
如果二皇子沒有惹自己生氣,她就不會逃出二皇子府。
如果....
如果沒有這些,那後面這些事情就都不會發生,自己也不會遭受這樣難堪的事情。
“砰...”
一聲巨響,門被人從外面用大力撞開。
明媚的陽光從打開的門外衝撞進來,刺目的光線讓溫柔不由的眯上了眼睛,眼淚水溢出了眼眶,流淌在煞白的臉蛋上。
看到來人,溫柔扭住被子的手緊了緊,把頭往裡縮了幾分。
用嗡嗡的聲音,狠狠的說道:“你給我滾,來幹什麽...”
軒轅劍背著光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人兒,也沒挪動腳步朝裡走,隻是靜靜得看著。逆著光的臉上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溫柔久等不到回聲,忍不住把頭往外伸了伸,看見軒轅劍面無表情的俊秀面孔,心裡升起了一股強烈的委屈感。
想起自己的遭遇,眼淚水奪眶而出,越流越洶湧。
她帶著哭腔,“你滾啊,滾啊....要不是因為你,我為什麽要經受這些,都是你害的我....”
溫柔嘴裡雖然說著讓人滾的話,但眼裡的期盼卻是做不得假,她希望這個時候軒轅劍強有力的懷抱能成為她的避風港。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她從軒轅劍的臉上看不出對方的態度。
沒有責罵,沒有怪罪,但也沒有安慰,沒有溫柔....
溫柔慌了,她已經被人玷汙過了,如果軒轅劍再不要自己,她該怎麽自處,該怎麽面對接下來的日子呢....
終於,還是她先低下了頭顱。
溫柔癟著嘴,站起了身,朝門口的軒轅劍撲了過去,“阿劍,我錯了....是我錯了,我不該這麽任性的....”
“我這麽髒了,該怎麽活下去呢。”
軒轅劍任由溫柔抱著,忍著自己的衝動,沒有把人推出去。
他眼裡有細微的嫌棄,他還真的嫌溫柔身上髒了,“帶姑娘下去清理一番。”
溫柔聞言,蜷縮在軒轅劍懷裡的身子頓時一僵,但此時她也不敢再大鬧。
軒轅劍:“放心,那雜碎我已經處理了。”
說完,軒轅劍用力將溫柔從自己身上扯了下來,“我還有事,之後再來看你。”
“之後是什麽時候。”溫柔知道自己不能放手,但這等事不是她不想就能留下人的。
軒轅劍並未回答她,隻是對旁邊的婢女們道:“你們好好陪著姑娘。”
總是自己第一次有些心動的女人,軒轅劍對待溫柔總歸是比別人不同了幾分,但再讓他與其親近,那他還不變成了千年的王八了。
要是換成府裡其他的女人,早在對方身子髒的那一刻,就會被直接處理掉,哪還會撿回來膈應自己呢。
軒轅劍覺得自己對溫柔是仁至義盡, 但溫柔可不這麽認為。
在軒轅劍轉身無情離開的那一刻起,她是真的恨上了對方,隻覺得這人絕情極了。
她怨毒的目光,都要化做實質透體而出,掐入血肉的指甲生生被折斷也不自知。
“姑娘請吧。”
周圍低著頭的婢女,溫柔都覺得他們看向自己的目光裡全是鄙夷。
掩飾示的把衣袖扯了扯,試圖遮住身上的痕跡,又突然想到剛才自己身上的痕跡不是全被軒轅劍看在眼裡。
一想到這些,溫柔徹底奔潰了,推開面前的人,又掩面跑了出去。
下人再報,“溫姑娘跑出府了,沒追上她。”
軒轅劍沉默了一會,道:“那就算了,不用找了。”
“盯著太子別院的人有沒有回復?”
“別院的護衛很嚴密,蘇離也從沒出過大門,我們的人沒機會靠近對方,完全得不了手。”
“那就先緩緩,把主力調到太子身邊去,父皇現在已經把時政慢慢的交由太子處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主子,那我們要不要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