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無種生有,莫不是對規則之力精通掌握之人才能做到。
蘇離自持自己也能施展一二,但要是與此刻她所見的相比,那便是大巫見小巫,完全沒有可比性的。
而且之前那道讓她心悸不已的氣息,雖然只出現了一瞬,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懼感,蘇離就是面對那位神君都沒有感覺過那麽可怕過。
完全讓她興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力。
幸好,那道氣息停留的時間很短暫,不然蘇離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蘇離此時隱藏在樹木的陰影下,收斂生息。
如果不站在她面前的話,完全察覺不到這一處隱蔽之處站著一個人。
在鐵軌全部生成之時,蘇離聽到了一聲火車的轟鳴聲。而剛才原本寬闊不一物的野郊之處,憑空又出現了站台。
而虛空中,一列老舊的火車噴著白霧慢慢的駛過來。然後停靠在站台處。
蘇離良好的視線,讓她注意到,在火車徹底停靠穩定之後,站台處的空白指示牌上,開始出現文字。
低級現代位面,荒淵001號戰場
火車的門打開,宣泄出一車廂明亮的燈光,將周圍照得亮如白晝。
原本寂靜的郊外,如同被解除了靜音咒一樣,隨著人群的出現,出現各種吵吵鬧鬧的聲音。
聽在蘇離耳中極為有趣,而且充斥個巨大的信息量。
“該死,我們是第一個到達戰場的,表示這一次亂鬥的實力,我們列車是最弱的一輛,夭壽啊....”一道甕聲甕氣的雄厚男聲率先響起。
隨著他的出聲,原本井然有序下車的幾人,出現了短暫的騷動。
“怎麽辦,怎麽辦,我們這一次一定死定了。”
“啊,我要回去,我不要在這裡了。”
“閉嘴,誰再瞎嚷嚷,我現在就讓他去死。”
這道年輕的男聲一起,剛才亂糟糟的環境,一下安靜了下來,可見說話的人在這些人當中的威望極高,起碼剛才在場的人都極為懼怕其人。
蘇離還看見剛才那些用最大聲音宣泄自己恐懼的人,面對聲音主人的時候,不自覺的顫抖的身體,畏懼的眼神完全不敢與之對視。
蘇離饒有趣味的歪了歪脖子,聲音的主人正好背對著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楚對方的面貌。
她只知道,對方應當是個極為年輕的男人。
直到他突然轉過了身來,莫名的朝她的方向瞧了眼,這才讓蘇離看清楚對方的相貌。
比她所想的還要年輕,完全就是一個高中生的長相。
只是他眼含煞氣,身上縈繞著血氣,讓人望而生畏,一看就知道是手裡粘過血的。
特別是他別在腰間的那柄匕首,依稀能瞧出原本金色的華美本色,只是被覆蓋在匕首把手上的鐵鏽色破壞了美感。
要是蘇離沒看出,這些汙垢色全是被鮮血侵染所形成的。
得沾多少血才能形成一層鐵鏽色啊。
反正這個就不是一個善茬,難怪能震懾到這一群人。
而且,這男生的敏銳度也太高了點吧,自己都已經收斂全部的氣息了,他還能有意無意的掃過自己的這個方向。
要不是蘇離對自己的斂息法很有自信,說不準還以為對方發現了自己的存在呢。
“隊長,你在看什麽?”大莽察覺到隊長奇怪的模樣,頓時問出了聲。
在剛下車的瞬間,他就放開精神力往方圓幾裡的范圍內都掃了一圈。
沒有異樣。
但隊長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出現這樣凝重的表情的,肯定是什麽地方被他遺漏了。
大莽也就是剛才最先出聲的中年男人再次細細的在周圍掃過。
還是沒有異樣。
蘇玉,伸手阻攔了大莽準備第三次的搜查,收斂神色,冷淡的說道:“沒有異常,我只是有一瞬間感覺到心神不寧而已。”
見到隊長這般說,大莽一下就放松了心情。
既然隊長這麽說,那肯定是沒問題的。他一點都不覺得聽從一個能當自己兒子的男生行動有什麽問題。
誰讓蘇玉比他強了太多太多呢。
見到隊長不過說了一句話,將場面控制下來後,又開始自閉不說話了,大莽只能認為的當起解說員。
大莽:“對於現在情況的介紹,剛才在車上我已經同你們說過了。”
“現在大家都各種散了吧,這一場很特殊,是荒淵亂鬥,每一場都會有五輛列車共同參與。”
“好消息是,這個低級世界很平和,就跟你們原本的世界一樣,安全性有保障,你們不用擔心會遭遇什麽不測。”
“但壞消息是.....”大莽頓了一下,目露同情,在除了自己跟隊長唯二的兩個老人外的新人身上掃了一圈,不忍的繼續說道:“壞消息便是,其他列車上的所有人都是我們的敵人,所以....自求多福吧。只要你們能活到三天后,順利的回到這裡,上了列車,不光能保住性命,還能獲得豐富的獎勵。”
大莽嘴上說著鼓勵的話,實則對這些菜鳥完全沒有信心。
要是遇到普通的場合,這些新人中優秀者還能活下來,不過現在嘛....
他們還真夠倒霉的,第一場就遇到了荒淵亂鬥,只會成為其他參與者眼裡的獵物,被屠殺。
就連他跟隊長兩人,都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活下來,更何況是這些還沒經過強化的普通人。
大莽的話讓在場的五個新人都露出了巨大的恐懼,就是頂著蘇玉不要錢的殺氣,也顫抖著開口道:“可是,可是....你們是隊長是老人,怎麽能丟下我們呢....”
就算害怕,其中一個頭頂流行灰色,耳帶閃亮鑽石的年輕男人帶著期盼的開了口。
只是,回應他的是蘇玉凌厲的一刀,就一息的瞬間,年輕男人的脖頸處出現了一道細細的血線。
輕微的痛感傳來,年輕男人才後知後覺的捂住滲血的脖子,瞪著眼睛目露恐懼。
而離他們有幾米遠的蘇玉,正嫌棄的把匕首擦了又擦。
他冷冷的說道:“滾。”
大莽仍舊笑嘻嘻的,插嘴道:“你們可沒有我跟隊長的本事,現在再不跑,等其他列車上的人下來了,只怕想跑都跑不了了,你們確定要在這裡等死嗎?”
大莽雖然是笑著的,但他眼裡的冷酷跟蘇玉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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