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備兜圈子,蘇離直接將自己的來意說明。
蘇離:“智能之父周生生,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親生創造一個親的時代。”
蘇離簡單的將自己對智腦的理解說了一遍,她知道對方一定有在認真聽。
她相信被自己起名為“創世”的項目,一定能打動到周生生。
從本質上來說,能提出智腦這種概念的科學家,蘇離堅定的認為,其真正的野心並不小。
雖然不知道周生生因為什麽,放棄了所有的事業,變成如今這幅模樣.....
別看周生生跟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兒不動彈,但他跳動的眼皮,卻可以說明,對方絕對是在分析思考。
或許是因為深入骨髓的習性,讓他不由自主大代入了科研的大腦。
周生生提出的智能畢竟只是一個概念性的東西,或許連他自己都沒覺得有可能能成功。
可是蘇離的思路足夠成熟,甚至將後續的一切發展方向,都考慮的極為全面。
在蘇離看來,這個項目不單純只是一個科研成果了,它更像是造物主的恩賜。
創造出的智腦,從某種意義上來看,已經脫離了人類的認知,成為一個全新的物種,擁有智慧,情感,記憶的另外一種非人生物。
而創造這一切的人將成為與上帝媲美的創世之人,蘇離覺得沒有人能拒絕這種成就,周生生也不能。
而她耳邊上逐漸急促的呼吸聲,正可以說明她身邊的這位,內心並不平靜。
“或許你需要一些思考的時間,你暫時先想想吧....”
“不,不用想,我可以的。”周生生粗糲沙啞的聲音迫切的回答。
因為太過著急,他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咳嗽聲不斷。
嗓子因為長時間的不說話,剛開始說話的時候,周生生還有些不流暢,磕磕絆絆的順帶加上了自己的肢體語言,來向蘇離表現他的急切。
這位科學家的心性真是單純如稚子,手舞足蹈的並不在乎周圍人看向他的怪異眼神。
周生生亮若璀璨群星的眼神,疑惑的看過來,道:“為什麽是我,你自己也能做到。”
周生生只是有學者的單純,但並不愚蠢,所以才有了他剛才的一問。
“需要有一個合法化的身份,同過你速度更快。”
當然蘇離也能用一點小小的技術,將資料直接呈現到有關人的手中,但最初,可能會遭遇一些不可避免的麻煩。
簡而言之,選擇周生生,就是給自己找了一個處理麻煩的人。
周生生與蘇離的相談甚歡,似乎給了莫些人一點錯覺。
幾個流裡流氣的小混混,叼著牙簽,邁著八字步,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一個染了一頭五顏六色頭髮,帶著一根粗大金鏈子的小青年。
只見他一腳把面前的凳子踢開,笑嘻嘻的湊了過來,“嘿,美女啊,跟個糟老頭有什麽好說的,不如跟哥哥們一起談談心?”
“滾開。”不帶蘇離好好教他們怎麽做人,頹廢喪氣中年男人瞬間化身成暴龍,“你們那眼珠子都往哪裡瞧呢,是不是準備不要了?”
周生生高漲的氣勢像極了嚴肅的年紀教導主任,一下子讓這幾個小青年回憶起,自己曾經被教導主任支配的恐懼跟可怕。
頓時嚇的一個哆嗦,反應過來之後,又惱羞成怒的口吐髒話,“找死呢,糟老頭。”
“砰”
“怎麽,敢在我七哥的地盤上找我哥的麻煩?也不打聽打聽,我是在哪裡混的。”
一把菜刀破開風的聲音,被直接扔了出來,擦過為首那個小年輕的耳朵,插在桌子上,入木三分。
一群小夥子差點被嚇尿了。
周圍還在吃花生米喝酒的食客,笑嘻嘻的你一言我一言的,樂的看戲。
“喲呵,沒想到如今還有傻大膽敢在七哥的攤子上鬧事呢。”
“不要慫,放手懟,七哥不會把你們怎麽樣的,頂多讓你們斷個手啊,斷個腳的。”
“江湖我七哥,竟然還有人不認識....”
蘇離倒也沒看出,攤主一副老實人模樣,還是個混江湖的。
不過這個地方確實是魚龍混雜,臥虎藏龍的多的很。
周生生這才發現,這個與他談理想的女孩年輕的過分。
更重要的是特別的漂亮.....
“不如到我家去?”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周生生便後悔了。
世人都渾濁,這樣的話在旁人的眼裡,都會平添上很多惡毒的注解。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意猶未盡,迫切的想要更詳細的了解下去。
蘇離:”正好我無家可歸了,承蒙周先生收留了。“
一下,周生生就腦補了很多,眉目間也柔和下來,對面的女孩與自己女兒同歲,直接被他當成了自己的晚輩來對待。
蘇離覺得自己實在太機智了,離了蘇家之後,已經身無分文的她分分鍾的給自己找了個落腳處。
現在曹之羽跟蘇家那兩口子估計都在找自己呢,他們決計想不到自己會混在最混亂的西區。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曹家的能量在這座城市裡,說是龐然大物也沒錯。
只是龐然大物厲害歸厲害,眼皮子底下的一些盲區總會漏過一兩個。
西區曹家也有人,只是上面的命令下來,一層一層的遞減,到了蘇離所在的這條街道,直接被七哥給擋了回去。
這種事情他做多了,周大哥能在這一塊安安生生的生活這麽久,也有他的功勞在裡面,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就是這個理。
這個小世界靈力稀少,雖然不能修煉出一定的力量來,但蘇離有無數種辦法能讓曹之羽等人無法翻身。
只是不管是哪種方法,蘇離還是覺得太便宜他們了。
她決定釜底抽薪。
現在周生生還不知道自己對面的小姑娘,心裡已經醞釀了怎樣一個瘋狂的想法,簡直要嚇死人的。
陽光明媚的午後,難得休憩一會的鄭老,脫下了一身白色研究服,手拿一個澆水壺,正小心的給自己老伴養的花草澆水。
他的老伴在旁邊看了一會, 渾身難受得不行,不由的嚷嚷道:“你澆個水,怎麽也跟做實驗一樣。”
“不過是撒點水,你還特意將水弄出來,用量杯量過,才淋下去。”
“按照你這個速度,一院子的花草隻怕你三天都弄不過來。”
鄭老不欲與老伴爭,呵呵一笑,“這不是習慣了,一個盆裡的土壤的濕度有時候不完全一樣,這個也要算計進去的....”
“好好好,你快打住吧。”
鄭老尷尬了,正好屋子裡他的私人電話響了。
“電話,我去接電話。”
這個手機鈴聲已經五年沒有響過了,在聽到的時候,他是不敢置信的,隨後又是驚喜。
周生生,他最好的夥伴,也是他的下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