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在創派之初,還保持著一種神秘與嚴謹。後來,也不知怎麽回事,開始仿效丐幫,什麽人都收,包括一些普通百姓。
不過,五毒教與丐幫最大的不同就在於,他們很少在城裡活動,總舵、分堂,包括收弟子等,大多都在深山老林。
這或許與門派的特性有關。
畢竟,五毒教擅長的就是驅使毒蟲,在喂養毒蟲方面有獨到之處。相對於養蠱,也有不少的共通點。
或許,兩家本就同根,只是分支有點區別。
五毒教在輝煌一時之後,同樣未能逃脫衰敗的命運,慢慢的銷聲匿跡。但通過阿芳的講述,花小樓方才知道,原來五毒教並沒有真正的消亡。
直到今天,一些閉塞的山區,依然還有五毒教的後人存在。比如,這個村莊裡便有超過一半的人依然屬於五毒教,包括阿芳也是。
雖然現在五毒教的門規不像以前那樣森嚴,但依然還是有著一些約束。比如,不許在外定居。也正是因為這樣,阿芳雖然向往外面的精彩世界,也不敢過久停留。
否則,被人抓到的話,下場將會十分淒慘。
至於猛子,同樣也屬於五毒教的後人。之所以要綁花小樓二人,的確是因為有任務在身。
勒令他抓人的是附近一帶的一個頭目,名叫苗瑞。
“苗瑞與猛子是一個寨子的,他馴養毒蟲的本領很高明,可以驅使幾百上千毒蟲,稱得上這一帶的最強者。”
沈冰冰怒聲問:“這個姓苗的抓人做什麽?”
“這個,這個我們真不知道……”
聽到這話,花小樓不由將眼光瞟向猛子。
眼光剛一瞟過去,猛子嚇得打了個寒顫,趕緊磕頭道:“我,我真的不,不知,知道的,阿,阿芳全說了……”
“好吧,那你為什麽沒抓附近的山民?”
“苗瑞不讓抓,說是抓了山民,怕引起大家的反抗。所以,所以……”
“所以,就抓一些外來的,迷路的,對吧?”花小樓冷冷地笑了笑,然後又道:“行了,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帶我們去找那個苗瑞。”
“啊?”
一聽這話,阿芳拚命擺手,似乎十分懼怕。
“別,別去找苗瑞,他,他真的很可怕……”
“有多可怕?”花小樓不以為然。
“上次,上次他,他看中了一個剛剛嫁進寨子的女人,便,便動手調戲。結果,結果女人羞怒之下扇了他一耳光。
苗瑞火冒三丈,說這女人心存不軌,想要破壞五毒教的傳承,竟然施以了最殘酷的百毒噬心之刑……”
“百毒噬心?”
沈冰冰不由一愣。
雖然她不知道具體是怎麽樣的,但光聽這名字就足夠歹毒了。
“就是,就是將上百條蜈蚣、蠍子之類的毒蟲強行灌進人的嘴裡,並令這些毒蟲竄進人體……”
一聽,沈冰冰差點沒吐出來。
“草特麽!太狠了!”
花小樓不由憤憤然:“她的男人呢?沒站出來抗爭?”
“抗爭?她男人嚇得面都不敢見……生怕惹火上身。”
“趕緊帶我們去!”沈冰冰的正義感又犯了:“本小姐非去不可,這個老雜碎,看本小姐怎麽弄死他!”
沈冰冰的神態、話語十分彪悍,讓花小樓無限感慨:本掌門終於找到接班人了!
為防夜長夢多,有人前去通風報信,花小樓與沈冰冰分別將阿芳與猛子抓到手中,飛快地奔出村子。
路上,沈冰冰喝道:“阿芳,我知道你的良知未泯,起先還試圖讓我們離開,所以本小姐不會殺你。但是,你必須配合,明白嗎?”
“好吧!”
事到如今,阿芳也沒什麽好爭辯的,只能乖乖應了一聲。
重要的是花小樓與沈冰冰表現出來的實力也令她震驚,似乎看到了一線希望。
說起來,這一帶的山民早就不在乎什麽五毒教不五毒教,都是陳年的皇歷了。但是,總會有一些心存野心的家夥控制著他們,令他們默默忍受著。
誰要是敢反抗,下場必然十分淒慘。
現在外面的世界早就天翻地覆,可是,村民們依舊過著貧窮不堪的日子。想外出打工吧,還不行,要是膽敢私自外出不歸,連帶著家人都要受罰。
這樣的日子,大家早就不滿,只是,沒人敢於帶頭,沒人敢於反抗。雖然那些掌握著山民的人並不多,但實力強大,山民們根本不是對手。
所以一路上,阿芳忍不住,便將這些苦衷說了出來。
花小樓不置可否,世間不平之事太多了,他又不是神,不是救世主,哪裡顧得上?
但沈冰冰這妞一聽就來勁,拍著胸口說,一定要幫他們改變這個現狀。
一聽她的話,花小樓忍不住斜眼瞟過去:“我說大小姐,你怎麽改變?就憑你一雙手一雙腿,就能改變?”
“哼!”
結果沈冰冰卻哼了一聲,像看白癡一般看著花小樓喝道:“說你笨還不承認,起先阿芳就說了,苗瑞是這一帶最強的,只要咱們收拾了他,以及他手下的人不就行了?”
“對對對!”
阿芳忙道:“只要沒有苗瑞和他那些走狗,附近的幾個村寨幾乎就沒有什麽威脅。”
花小樓不由搖了搖頭:“那萬一其它地方又跑來高手控制你們呢?畢竟你們這個門派傳承怕是都上千年了,哪有這麽容易解決。”
“一般不會,畢竟現在不像以前,只要沒有了撐頭的人,大家夥兒團結一致,相信可以改變現狀。“
聽到阿芳所說,沈冰冰不由得意道:“聽到沒有?咱們又不是要改變所有人,能解決一片是一片。 還有一點,我相信苗瑞應該還有上線,只要離得不遠的話,不如一並解決!”
聽到沈冰冰這話,花小樓的心裡突然一動。
因為他想到了何正。
那家夥跑到風平寨做什麽?有沒有可能想借用五毒教這條線發展一個新的勢力?如果是這樣,那就正好順藤摸瓜,揪出這家夥。
想到這一點,花小樓不由意味深長一笑:“行,滿足一次你的正義,咱們說慢慢往上摸,摸到一個打一個,就像打地鼠一樣。”
“嘻嘻,這才像個男人!”
“靠,說的本公子好像不是你男人似的。”
花小樓含混不清回了一句。
初聽起來沒毛病,只是隨口反駁一句。但是,沈冰冰總感覺這句反駁似乎多了一個字。
這多了一個字,意思可就大大變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