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桃姐終於直起腰來,看著花小樓道:“小兄弟,口渴了吧?姐姐幫你泡杯茶。”
“不用不用……”
花小樓擺了擺手:“我還有事,很快就走。”
花小樓迅速收回眼光,乾咳一聲,並從包裡將幾大包藥劑拿出來放到桌上。
“咦,這是你煉的金創散?這麽快就好了?”
“沒錯,不過要麻煩桃姐分裝一下。還有,咱們得找一家工廠定製一批小藥瓶,每瓶容量三十克左右。”
“行,三十克差不多。”
說話時,桃姐扭著腰肢走出來。
無巧不巧,花小樓側過身也在挪步。
更巧的是,不知為什麽二人就撞上了……桃姐在前,花小樓在後,就仿佛在排隊買東西一樣。
雖然貼的不算太緊,若接若離,但依然令花小樓有一種觸電之感。
沒辦法,無論是植物,還是動物,都有本能反應,更不要說人類。
“啊!”
桃姐下意識嬌呼了一聲,趕緊往前走了幾步,這才回過頭來。
隨之,花小樓也清醒過來,甩了甩頭,平複了一下心情,不由尷尬道:“咳,桃姐,我,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是巧合。”
“沒事,我知道!”桃姐似笑非笑回了一句。
這時,花小樓收回心神,開口詢問道:“那個,桃姐,你這裡有沒有毛筆和紙?”
“毛筆?有啊,你不會想題什麽字吧?”桃姐吃了一驚。
“哪裡哪裡,我又不是什麽書法大家,只是隨手塗鴉罷了。”花小樓十分謙虛。
結果,東西準備好之後,他抓起毛筆大筆一揮,直接就把桃姐給看得杏眼圓睜,不知所措……
難道是花掌門真人不露相?年紀輕輕就擁有大書法家的潛質?
非也!非也!
其實花小樓也就是小時候練過一段時間,毛筆字只能說馬馬虎虎。
關鍵是內容:唐伯虎的畫(正宗),花小樓贈!
這小子居然將這幅塗鴉之作用來送人?還唐伯虎的畫?這倒也罷了,為什麽還要加個括號,寫上“正宗”二字?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桃姐真的有些蒙。
她哪裡知道,這是因為花小樓在蘇二小姐面前吹過牛逼,說一定要送她爺爺一副正宗的,唐伯虎的畫。
這不就是?
夠正宗吧?
愣了一會,桃姐忍不住問:“小,小兄弟,你這,這是準備送給誰?”
其實心裡想的是,千萬別送給姐姐。要是送了,我到底是掛起來?還是不掛起來?
這是一個相當矛盾的問題。
如果不掛的話,說不定就把這家夥給得罪了。可要是掛起來……這,這真的讓人無法直視。
結果,花小樓的話卻差點沒讓她跌倒——
“嘿嘿,今天是蘇家老爺子八十壽誕,所以本公子親自操筆,拳拳之心,望他老人家能夠理解……”
講真話,活了差不多三十年,桃姐第一次開始懷疑人生。
她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一直活在夢裡。
為什麽會遇上如此奇葩的家夥?就這東西,他竟然要送給蘇老爺子?
不用想都知道,當蘇老爺子收到這樣的“禮物”時,表情得有多麽的精彩?會不會當場掐死這小子?
真是讓人擔心……
“好啦!”
花小樓卻無視了桃姐的呆癡,然後吹著口哨,拍了拍她的肩告辭一聲,然後卷起“正宗唐伯虎的畫”揚長而去。
剛上車,納蘭西風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小樓,你現在在哪?”
花小樓回道:“哦,我剛從醉江湖出來,正準備前往夜江南。”
“那就好!我也剛剛出發。”
聽得出來,納蘭與風似乎舒了口氣……他是怕這小子不靠譜,到時放鴿子。
其實花小樓去與不去,與他本沒有什麽關系。
但是,蘇家大小姐親自登門拜訪,並拿著爺爺的親筆信,讓他務必邀請花小樓前往。
要不是這小子不去,那他多沒面子?
這時,坐在他身側的陳傑忍不住問:“老爺子,你說這蘇家請花小樓去到底是什麽意思?”
“唉!”
納蘭與風歎了口氣:“想來,是想摸摸他的底。畢竟,這小子當面打蘇家二小姐,這對蘇家來說,是一件十分丟臉的事。”
陳傑皺了下眉頭:“這麽說,他們難道是想報復花小樓?”
“不,要報復也不可能選擇今天。在我想來,他們是考慮到花小樓背景神秘,所以特意請他。是敵是友,今天之後自見分曉。”
……
夜江南,一個讓花小樓記憶深刻的地方。
除了這裡的環境,最重要的自然是這裡身材、美貌、氣質並重的美女服務員。
可謂獨樹一幟,全國都不太好找。
這正是蘇家的產業。而今天,為了舉辦蘇家家主的壽宴,會所暫停營業,隻接待被邀請的客人。
“站住!”
當花小樓大搖大擺想要踏進門時,耳邊卻傳來一聲大喝。
門外,站著八個統一著裝的彪形大漢,以及八個身著性感旗袍的高挑女子。
很明顯,他們正是今天的迎賓。
而發出喝聲的,是其中一個黑色壯漢。
這語氣頗有些不友善,所以花小樓頓下腳步,沉下臉道:“什麽事?”
壯漢似有些不屑地打量了一眼他的裝扮,以及手中卷著的白紙,冷冷地一攤手:“麻煩你,出示請柬!”
“請柬?”
聞言,花小樓不由一愣。
他是納蘭與風直接通知的,說是蘇家大小姐親口相邀,哪來的請柬?
這時,他看到兩批人直接就進去了,這些迎賓不僅沒有要求出示請柬,反倒一個個點頭哈腰。
草,就針對老子一個人?
很明顯,對方是看他的裝扮普普通通,狗眼看人低!
要是他穿一身頂級名牌,這些人怕是只會彎腰,哪裡會開口攔他?
“怎麽?沒請柬?那對不起,請你離遠一點,不要妨礙我們的貴賓通行。”
雖然用了“對不起”,“請”這樣的字眼,但語氣中的嘲弄與譏諷,卻是如此明顯。
花小樓眯了眯眼。
然後露出一副詭異的笑意:“貴賓?在你們眼中,到底誰是貴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