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酒吧街的事情,劉涉川帶著兒子離開了文菱市。
蘇晨花費了幾天的時間,將身體的傷勢修養好,就讓張大奇開車載他回了家。
之前不敢回家,是怕暴露了家人,讓他們陷入危險之中,現在既然有了齋主的保證,蘇晨自然就放心的回家了。
回家之後,蘇晨編了個謊言,向母親解釋了自己現在的情況。
蘇晨母親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性,不是為非作歹的人,對於他的解釋也就全盤接受。
知道兒子現在事業有成之後,老人家就開始催著蘇晨結婚,蘇晨花了一番功夫糊弄了過去。
過完年,蘇晨又回了文菱市,還將母親一起接了過來。
不過,蘇晨沒過幾天安生日子,就接到了齋靈的提示。
【新的故事世界即將開始。有主講人選擇了這個故事世界,請篩選者做好準備,進入故事世界,考察他是否有獲得成道之基的資格,對其進行篩選!】
“是清除吧!”蘇晨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
等待了十幾分鍾的時間,蘇晨就感覺周圍的環境一陣變換,他已經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中。
“這個世界居然是現代背景!”
打量了一下周圍,發現周圍的高樓大廈,路上行駛的汽車,還有行人身上現代的服飾,蘇晨略微有些驚訝。
【本世界為《偷桃》世界演化而成,世界力量體系以幻術為主,其他信息請篩選者自行探索!】
聽到齋靈的提示,蘇晨的腦海中瞬間就浮現出《偷桃》的內容。
一個老藝人帶著兒子給衙門的老爺表演,說他能夠顛倒時令,催生出各種各樣的植物,官老爺就讓他在冬天催生出桃子來。
老藝人抱怨,說是冬天催生不出來,只能去偷。他拿出繩子,扔入雲端,讓他兒子順著繩子爬上去,說是去王母娘娘的蟠桃園偷桃,很快,從天上扔下桃子來。
但沒多長時間,老藝人兒子的腦袋和身體的各個軀乾從天上掉下來,老藝人借此討賞,得到賞賜之後,又讓他兒子從箱子裡爬出來給官老爺道謝。
整個故事雖然簡短,只是一個戲法的過程,但其中展露出的幻術手段,卻是讓人歎為觀止。
當然,對於這種正式故事世界來說,那只是冰山一角。
更不用說,現在已經是現代背景,故事是古代發生的事情,也許是在幾百年前,對於這個世界的影響,已經微乎其微。
蘇晨現在要做的,就是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為對付那個主講人做準備。
他要做的事情,說是篩選,其實就是阻止主講人奪取成道之基。
至於他是殺死主講人,還是隻阻止主講人的行動,完全是他的自由。
但是,阻人成道,如殺人父母,結下了這種仇,如果情況允許,蘇晨是絕對不可能讓那主講人活著的。
從進入這個世界,蘇晨就明白一件事,他和進入這個世界的那個主講人,是你死我活的死敵關系,根本就沒有絲毫緩和的可能。
蘇晨摸了摸口袋,發現裡面有一張銀行卡,背面還寫著密碼:666666。
“這算是聊齋正式員工的福利麽?”蘇晨有些自嘲地說道。
他之前幾次進入故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是自己帶進去的,聊齋可是沒有任何支持。
在路邊找了個自動取款機,蘇晨查了一下卡裡的錢,不是很多,但也絕對不少,一千萬的資金。
相比其他進入這個世界的聊齋顧客,他佔了很大的便宜。
畢竟現代社會是沒辦法直接用金銀當做貨幣的。
“想要了解這個世界的具體信息,看來要先泡幾天圖書館啊!”
走出自動取款機的小房間,蘇晨剛想要打個車去圖書館,旁邊突然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蘇晨轉頭看去,就發現一群人正圍在一起。
蘇晨走過去,站在人群外向著裡面看去。
只見眾人之間的空地上,站著一個穿著修身白袍,和現代環境有些不搭的男子。
男子朝周圍的人拱了拱手:“素聞京海是幻術之都,諸多幻術師精英匯聚於此,鄙人不才,自覺在幻術上也是略有成就,今天就鬥膽獻醜,請諸位點評一番!”
“你都會什麽幻術?”旁邊有人搭話。
白袍男子笑了笑:“我是沒什麽本事,不過呢,我養了一隻仙鶴,那可是了不得的仙獸異種!”
隨著白袍男子的話,他身旁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了一隻仙鶴,有一人多高,出來之後,還不斷撲騰著翅膀,扇起地面的塵土,弄得煙塵四起。
那些普通民眾,也許是見慣了幻術師的手段,不覺得有什麽,但蘇晨卻是驀地睜大了雙眼,剛才仙鶴出現,他居然完全沒有看出任何幻術的痕跡。
就算此時仙鶴就在他面前撲騰翅膀,他也沒有看出這個仙鶴是假的。
“這個世界的幻術,已經高深到如此地步了麽?”
蘇晨想要調動元神之力,觀察白袍男子身旁的仙鶴,但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元神之力調動起來滯澀無比,完全沒有之前的圓轉如意。
“就算的元神沒有痊愈, 也不應該如此,難道是……”
想到一種可能,蘇晨立刻溝通血刀,調動體內的血氣。
血氣如同元神之力一般,運轉起來同樣滯澀,一身實力最多能夠發揮出十之三四。
“看來我猜得沒錯,這個世界的規則,壓製了除了幻術之外的一切力量體系,怪不得齋靈提示,這個世界的力量體系以幻術為主。”
了解這些信息,蘇晨心裡輕輕松了口氣。
原先,他對於清除那主講人還沒什麽信心,但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情況之後,他卻是信心十足。
相對主講人,他缺的是積累和底蘊,但在這個世界的規則之下,積累和底蘊的影響被減弱,誰能夠更快地適應這個世界的規則,學會這個世界的幻術,誰就能佔據更大的優勢。
就在蘇晨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場中的白袍男子,已經在圍觀群眾的催促下,開始展示他的幻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