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道的幾位大佬,立刻就調派了一批人,聽從戰紅塵的命令,執行挑撥天庭道和人間道的任務。
帶著地府道的弟子來到京海之後,戰紅塵先是暗中下手,讓一個天庭道弟子失手殺死人間道弟子,想要看看天庭道和人間道有什麽反應。
但讓他失望的時,雙方都十分克制,蘇晨更是命令天庭道弟子收斂,不得隨意和人間道弟子產生衝突。
這讓戰紅塵感覺一拳打在了空處。
隨後,他得知蘇晨即將和人間道特使會面商談,隱隱有著結盟的意向。
戰紅塵頓時坐不住了。
如果天庭道真的和人間道結盟,他原先的計劃,直接就廢了,他是絕對不能讓雙方合作的。
思量了一番,戰紅塵作出決定,刺殺蘇晨和人間道的特使。
刺殺成功,蘇晨死亡,算是了結了他的心腹大患,沒有蘇晨在裡面摻和,他的任務難度也會降低不少。刺殺失敗,蘇晨活下來,這一次刺殺也會讓天庭道和人間道的矛盾加劇。
得知蘇晨活下來之後,戰紅塵有些失望,但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是專門阻礙他們這些主講人任務的存在,如果這麽輕易對付,主講人成為權限者,就不會那麽困難了。
戰紅塵思考之後,指揮手下的地府道弟子,繼續伏殺天庭道和人間道的弟子。
感覺到天庭道和人間道之間的關系越來越緊張,每天見面的時候,都是劍拔弩張,恨不得出手乾掉對方,戰紅塵就知道火候差不多了。
只要找到一個合適的觸發點,天庭道和人間道的戰爭即將開始。
但是,讓戰紅塵沒有想到的是,蘇晨帶著所有的天庭道弟子退出了城市,扎根在城郊和下面的鄉鎮,一副不再與人間道爭奪的姿態。
得知了這件事情之後,戰紅塵一時半會也沒有回過味來,不知道蘇晨打的什麽主意。
但不管蘇晨打的什麽主意,戰紅塵現在卻是相當難受,他努力挑撥起來的矛盾,就被蘇晨不聲不響地全部化解了。
天庭道在蘇晨的約束下,這些日子一直在讓步,看似軟弱,但卻避免了戰爭的爆發,保存了天庭道年輕一代的力量,蘇晨的難纏有些出乎他的預料。
當蘇晨在鄉鎮建廟,免費招收弟子的消息傳來,戰紅塵更是被驚得目瞪口。
說實話,這一套方式手段,只要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華國人,基本都知道,傳說中的農村包圍城市嘛!
但最關鍵的是,仔細分析了天庭道目前的處境,戰紅塵發現,這個策略對於現在的天庭道來說,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一方面借助鄉鎮區域的民眾積蓄力量,一方面避免和人間道在城市中正面對抗。
面對這種態勢,就算戰紅塵想要繼續挑起雙方矛盾,也沒什麽辦法。
據點中心是一座議事廳,此時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戰紅塵進了議事廳,在主位上坐下,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這段時間的事情,實在是沒一件順心的。
“戰特使,你想好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了麽?”旁邊的座位上,一個馬臉中年男子淡聲問道。
戰紅塵道:“現在天庭道撤到鄉鎮,人間道佔據城市,雙方沒有多少交集,一時半會,很難挑起他們的矛盾,需要我們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馬臉中年男子冷哼一聲,“為了你的計劃,黑遊命死在了天庭道的手裡,結果你現在跟我說,之前的計劃沒用了,現在需要從長計議?”
馬臉男子和那個刺殺蘇晨的黑遊命關系極好,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在黑遊命受命潛伏墨家之前,
兩人是相互合作的搭檔,不知救了彼此多少次性命。黑遊命刺殺蘇晨失敗,丟掉了性命之後,馬臉男子就一直很敵視戰紅塵,但是因為戰紅塵的宏大計劃,才一直忍耐著沒有發難。
現在,戰紅塵之前的那些手段被蘇晨化解,黑遊命等於是白死了,這讓馬臉男子再也按捺不住。
議事廳裡的其他人雖然沒說什麽的,但是臉上隱隱露出的表情,表明他們對於馬臉男子的話也是比較認同的。
外來人身居高位,如果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展現能力立威,很快就會受到手下的反噬。
雖然戰紅塵的計劃幾乎快要成功,但是在被蘇晨化解之後,這就是一個失敗的計劃,沒有人關心這個計劃曾經距離成功多麽近, 他們只知道這個計劃失敗了。
其實,蘇晨命令天庭道所有弟子隨他一起撤出城市時,他的威信也快要消耗乾淨了,如果不是他迅速提出的農村包圍城市計劃,他的處境不會比戰紅塵好多少。
戰紅塵坐在主位上,面無表情,眼睛微眯,看著坐在下面兩側的地府道幻術師,看著他們臉上隱約的冷漠,輕輕搖了搖頭。
“你們的目光如此短淺,眼界如此狹隘,腦子連思考問題都不會,難怪你們會被人間道壓製成這幅模樣,果然,這個世界上某些事情的發生,必然有其道理!”
聽到戰紅塵的話,議事廳內眾人的臉色迅速變得難看起來,目光銳利如刀,冷冷地看著戰紅塵。
“戰紅塵,你好大的膽子,幾位閻君欽定你為特使,是讓你幫我們對付人間道和天庭道的,不是讓你在這裡大放厥詞的!”馬臉中年男子站起來,怒聲喝道。
“呵呵——”戰紅塵冷笑兩聲,沒有說話。
“你……”
馬臉中年男子指著戰紅塵剛想要說些什麽。
轟!
一聲巨響傳來,整個議事廳頓時一陣晃動。
“怎麽回事?”議事廳裡的眾人全都站了起來,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臉震驚。
“原來是你們這些地府道的老鼠!這些天,我們人間道的弟子被伏殺都是你們乾的吧?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逃,全都給我死在這裡!”一道憤怒的聲音傳來。
伴隨著聲音,白光之中,一支十幾米長的的巨大毛筆浮現,在虛空中寫下幾個鐵鉤銀畫的大字,如同一座座小山,向著議事廳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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