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的馬車內。
陸景看著琴月和柔兒,開口問道:“琴月姑娘,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陸公子去哪我們就去哪!”琴月語氣堅定的說道。
琴月對陸景本就心生愛意,經歷過此次的贖身事件後,對陸景的愛慕再也沒有一絲掩飾。
陸景見到原本高冷的大才女突然變得如此小女兒姿態,覺得有些不太習慣。
“對了,琴月姑娘,這是你的賣身契。”陸景突然想起了什麽,將賣身契遞了過去。
琴月搖了搖頭,沒有接這賣身契,反而說道:“這賣身契還是公子替我保管吧。”
陸景見琴月態度堅決,沉吟片刻後,頓時將這張賣身契撕得粉碎,笑道:“琴月姑娘,你以後完全自由了,天下之大,哪裡都可去得!”
聽到陸景這話,琴月不但沒有露出笑容,反而語氣淒涼道:“陸公子,難道不願意收留琴月嗎?”
陸景擺擺手,連忙解釋道:“不,琴月姑娘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前些日子我剛剛成婚,現在貿然將姑娘帶回府中,有些不太合適,可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誤會!
若是姑娘不嫌棄,我可以替你在杭州城內找一家客棧,暫且安置下來。
走一步看一步,如何?”
“不行,陸公子去哪我就去哪!”琴月還是搖搖頭,語氣前所未有的堅決。
陸景頓時覺得有些難辦,倒不是他對琴月姑娘一點好感都沒有,而是如今時機不太合適!
哪有剛剛成婚,就把其他姑娘帶回府中的道理?
一番溝通之後,陸景見琴月姑娘還是這個態度,心中欲哭無淚。
說好的琴棋書畫,文采驚人的奇女子呢?
如今怎麽不講道理呢?
無奈之下,陸景只能選擇妥協。
事到如今,琴月姑娘進入陸府已成了定局!
……
一番奔波之後,回到陸府已然天黑。
陸景將琴月姑娘和柔兒安排在東廂房,走之前陸景囑咐道:“琴月姑娘,你有什麽需要盡管通知下人,也可以讓人來找我。”
琴月點點頭,輕聲道:“多謝陸公子,對了,以後陸公子直接稱呼奴家琴月即可。”
“也好。”陸景點點頭,“今日天色已晚,我就不多留了,飯菜我會讓人端過來的。”
“多謝陸公子!”
離開東廂房後,陸景長出一口氣。
他也不知道怎麽了,原本和琴月姑娘待在一起時,會有一種身心放松之感,可以談論一番心事。
可將琴月姑娘從醉仙樓帶出來後,和她相處時,陸景的壓力突然變得很大。
想了想,陸景面色不由發苦,該怎麽和子衿解釋呢?
總不能說,娘子,我花五萬兩銀子幫一位青樓女子贖身,如今正安置在府上。
幸虧是古代,要是在現代,恐怕柳子衿非得和他離婚不可!
“哎……做男人好累!”陸景不由發出一聲感慨。
“陸公子剛剛成婚,正是春風得意之時,為何在此長籲短歎,哀春悲秋?”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陸景被這道聲音嚇了一跳,定睛一看,說話的人正是秦夢柔。
“是你啊,嚇我一跳!”陸景埋怨道。
秦夢柔面色古怪的打量了幾眼陸景,開口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陸公子你是不是做了什麽虧心事?”
陸景沒想到,剛剛才擺脫性格大變的琴月姑娘,
又遇上了“好奇寶寶”秦夢柔。 陸景搖了搖頭,開口道:“秦姑娘,天色已晚,有什麽事明日再說吧,我還得去吃晚膳。”
說罷,沒等秦夢柔回話,陸景便急匆匆離去。
秦夢柔平時觀察力驚人,一看陸景的神態就知道他在掩飾著什麽。
想了想,秦夢柔帶著一絲好奇,邁著步子往東廂房走去。
……
不管是東廂房還是西廂房,這些日子都無人居住,可此刻卻燈火通明。
柔兒一邊替琴月鋪床,一邊問道:“小姐,剛才你好反常啊!陸公子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
“有嗎?”琴月反問道。
柔兒重重的點點頭,“有!在馬車內,不管陸公子說什麽,你都回一句:陸公子去哪我就去哪!柔兒還從沒看過陸公子這麽吃癟呢!”
琴月想了想,當時在馬車內自己的確是這樣,不由羞紅了臉。
“用一句文縐縐的話來形容小姐,就是小姐對陸公子的愛慕之情已經溢於言表!”柔兒打趣道。
之前琴月生怕陸景不收留自己,所以才做出了這樣的舉動。
緩過神來之後,琴月的臉色陡然間變得通紅。
細細想來,之前在馬車內,自己的確失禮了!
談話間,“好奇寶寶”秦夢柔走了進來。
“咦,是你們!”秦夢柔頗有些意外。
“秦姑娘?你怎麽會在陸府?”琴月沒想到會在陸府見到秦夢柔。
可是,聽柔兒說,陸公子娶得並不是秦姑娘,為何她會在陸府?
難不成,秦姑娘是陸公子的小妾?
秦夢柔仿佛看出了琴月眼中的疑惑,撇嘴道:“琴月姑娘,我是陸府的丫鬟,不在陸府還能在哪裡?倒是你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裡?”
柔兒聽出秦夢柔語氣中若有若無的敵意,語氣不善道:“我家小姐不在陸府還能在哪裡,就在之前,陸公子花五萬兩銀子替小姐贖身,以後我家小姐就一直待在陸府了!”
“柔兒!”琴月打斷了柔兒的話,看了看秦夢柔。
她不太明白,為什麽秦夢柔口口聲聲稱她是陸府的丫鬟,卻依然喊陸景為陸公子。
秦夢柔嘖嘖稱奇道:“五萬兩銀子?陸公子真是好大的手筆,要是陸公子的夫人知道此事,恐怕陸公子要倒霉了……不過也難怪,琴月姑娘如此天姿國色,陸公子把持不住也能理解!”
“你別胡說!我家小姐還是完璧之身,休得汙蔑我家小姐!”柔兒怒目相對道。
“秦姑娘,你過來,就是為了對我們說這些的嗎?”琴月皺眉道。
“那倒不是,我見陸公子神色慌張,好奇之下就到這邊看一看,想不到陸公子玩起了這金屋藏嬌的把戲!真是有意思!”秦夢柔說完這話,沒有久留,轉身離開了房間。
“小姐,你看她!”柔兒忿忿不平道。
“柔兒,別說了,天色已晚,快點鋪床吧。”秦夢柔這番話並沒有讓琴月感到生氣。
因為琴月隱隱約約從這番話中聽出了一股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