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將牌洗亂,放在圓桌之上,供眾人抽取。
眾人抽到紙牌後,表情各異。
誰都想抽到大王,好命令別人;可誰都不想抽到小王,被人刁難。
陸景看了看手中的小王,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沒想到還真被子衿說中了,真讓他抽到了小王。
陸景環顧四周,問道:“我抽到了小王,大王在誰手裡?”
秦夢柔將手中的大王亮了出來,抿嘴笑道:“陸公子,不知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呢?”
“秦姐姐,讓姑爺選大冒險,給他吃糖。”一旁的小玉提議道。
陸景看到桌上的雙重地獄糖,不由打了個機靈,連忙回道:“我選真心話!”
“選真心話……”秦夢柔目光一轉,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問道,“陸公子,你時常把那位白胡子老爺爺掛在口上,究竟是真是假?”
聽到秦夢柔的問題,陸景心中發苦。
秦夢柔是一名“好奇寶寶”,整天問東問西,陸景之前為了敷衍他,便用白胡子老爺爺這個理由來掩飾新樂廣場的存在。
陸景內心有些後悔選真心話,早知如此,還不如選擇大冒險吃糖。
“秦姐姐,什麽白胡子老爺爺?”沈惜韻好奇的問道。
其他眾女也看向秦夢柔,不理解白胡子老爺爺是怎麽一回事。
秦夢柔笑著解釋道:“陸公子曾說,他年幼之時,遇上一位白胡子老爺爺,教了他點石成金和憑空取物之術,我想問問陸公子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眾女並不知道白胡子老爺爺的事情,紛紛看向陸景,期待他的回答。
陸景摸了摸鼻子,如實說道:“白胡子老爺爺是我編造的謊言。”
聽到這話,秦夢柔臉上出現一抹了然的神色。
她一直對陸景口中的白胡子老爺爺持懷疑態度,果然不出她所料。
“陸公子,那這點石成金和憑空取物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秦夢柔繼續追問道。
陸景聳聳肩,得意道:“秦姑娘,真心話只需回答一個問題即可。你想刨根問底,等下一輪吧!”
“下一輪就下一輪,你等著瞧!”秦夢柔冷哼一聲。
在場眾女見兩人針鋒相對,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新的一輪很快開始,這一次抽到小王的人變成了秦夢柔。
秦夢柔見大王被柳子衿抽到,心裡松了一口氣,挑釁的看了一眼陸景,得意道:“我選大冒險!”
柳子衿性格平易近人,也不願刁難秦夢柔,正欲張口,卻聽陸景在她耳邊耳語幾句。
秦夢柔見陸景為柳子衿出謀劃策,惱羞成怒道:“陸公子,你可不能耍賴,抽到大王的柳夫人,不是你!”
“誰耍賴了?”陸景撇撇嘴,“只不過想讓你吃粒糖罷了,大驚小怪。”
柳子衿額首輕點,笑道:“秦姑娘,夫君說得沒錯。”
說著,柳子衿從桌上拿了一包糖,撕開包裝,遞了一顆過去。
秦夢柔見這粒糖並不是先前小玉吃的那種糖,感到有些意外。
她不覺得陸景會那麽好心,拿一粒普通的糖給她。
只不過,秦夢柔還是願賭服輸,將糖放入口中。
先前吃過虧的小玉,看到這一幕,雙手情不自禁的握緊,有些替秦夢柔擔心。
其他幾女好奇的看著這一幕,靜觀事態的發展。
“恩?甜的?”秦夢柔唇舌間傳來一股甜味,並不像小玉吃的那顆糖一樣,突然變酸。
莫非我錯怪陸公子了?這只是一粒普通的糖?
陸景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催促道:“好了,我們開始下一輪吧。”
眾女點點頭,
繼續抽牌。這一輪抽到小王的是琴月,選擇了大冒險。
抽到大王的沈惜韻並沒刁難,只是讓琴月作了一首應景的詩詞。
琴月身為杭州城有名的才女,作詩自然信手拈來,博得眾人喝彩連連。
正在這時,小玉突然驚呼道:“秦姐姐,你的舌頭變紫了!”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秦夢柔原本粉紅色的舌頭突然變得紫黑一片,看上去有些嚇人。
秦夢柔正感到一頭霧水之際,卻見陸景神色古怪的遞了一面鏡子過來。
秦夢柔拿起鏡子照了照,見自己的舌頭變成這般模樣,咬牙切齒道:“陸景,你給我吃的是什麽糖!”
聽到秦夢柔這話,眾女頓時反應過來。
秦夢柔原本還好好的,自從吃了這粒糖之後,舌頭突然變紫,想來問題就出在這粒糖上。
陸景見秦夢柔眼裡帶著殺氣,當即解釋道:“秦姑娘先消消氣。
這糖名為天國地獄,吃上去很清甜,仿佛身在天堂。不過吃完之後舌頭會發紫,看上去就像身處地獄一般。
秦姑娘放心,你回去睡一覺,明天舌頭自然恢復如初。”
聽到舌頭還要明天才能恢復,秦夢柔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正欲發怒,卻見一旁的柳子衿站起身,神情認真道:“秦姑娘,我替夫君向你賠個不是,還望你不要見怪。”
怒火中燒的秦夢柔聽到柳子衿的道歉,心中積攢的怒火漸漸消去。
想想也是,既然玩了遊戲,就要願賭服輸,反正明天舌頭就能恢復如初。
“秦姐姐不必如此,這只是個遊戲罷了。對吧,陸公子?”秦夢柔瞪了陸景一眼,坐回了椅子上。
陸景見秦夢柔沒有當眾發難,心底有些慶幸。
自己挑釁秦夢柔簡直是在玩火啊,更別說秦夢柔還身懷武藝。
一番小插曲後,氣氛又熱鬧起來,各種各樣的真心話和大冒險層出不窮,歡聲笑語不斷在包間內回蕩。
……
天字二號房。
兩名羽扇綸巾的書生,站在窗前,望著天空中那輪圓月,時不時喝口酒。
這兩人正是凌雲書院四大才子中的項簡和白錦。
“項兄,在下有些不解,你為何不前往錢塘湖,參加那才子匯聚的中秋詩會?”白錦喝了口酒,好奇道。
項簡聽到這話,反問道:“白兄為何不去?”
白錦喝了口酒,笑道:“如今杭州的各種詩會,儼然成了我凌雲書院的獨角戲。每年的頭名都出自凌雲書院,去與不去又有和區別?
與其如此,倒不如在這醉霄閣中,安靜的喝酒賞月,豈不快哉!”
項簡感同身受的點頭道:“正是如此!”
站在窗邊的兩人拿著酒杯,在夜空的吹拂下,衣衫飄飄,顯得格外不羈與灑脫。
正在這時,一陣清脆的聲音從窗邊傳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