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
皇宮,垂拱殿。
華燈初上,可天啟皇帝趙睿依然忙於政務,不停地批閱奏折。
剛剛而立之年的趙睿自登基以來,勵精圖治,稱得上少有的明德之君。
批閱奏折的趙睿表面古井無波,心中卻十分無奈,這些折子大部分都是讓朝廷撥款的救災內容,不是這個州旱災就是那個州水災。
身為一國之君,人禍他可以提前控制,可對於天災,他卻無能為力,只能通過賑災等方式來緩解災情。
愁眉不展間,趙睿看到了杭州府尹沈千遞來的折子。
對於杭州府尹沈千,趙睿印象頗深,此人既不阿諛奉承,也不中飽私囊。
這讓他能夠放心將杭州交給趙睿管理。
打開折子看了幾眼之後,趙睿雙眼一亮,折子裡的提到的彩票引起了他的興趣。
“德喜,宣戶部尚書張九齡覲見!”趙睿吩咐道。
德喜是一名宦官,常年服侍在趙睿身側,聽到這話連忙躬身道:“是,官家。”
……
夜幕降臨。
陸府內卻不斷傳來賓客們推杯換盞的歡笑聲。
“李兄,我敬你一杯!”陸景豪爽的將杯中酒一口喝完。
之前要不是李慕帶他去醉仙樓,他不可能和琴月有任何交集。
莫種意義上說,李慕算是他和琴月的媒人。
李慕同樣將酒喝乾,笑道:“陸兄的豔福真是讓我等羨慕。剛剛成婚不久,如今又納一美妾。”
“陸兄不光豔福不淺,如今又成了商務司的司長,一手策劃風靡全城的彩票,真是讓人欽佩!”一旁的捕快夏輝笑著說道。
“諸位過獎了,我只是運氣好一些罷了。”陸景擺擺手,謙虛道,“來,我再敬大家一杯!”
“好!喝酒!”
幾人吃吃喝喝,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
垂拱殿。
戶部尚書張九齡在內侍的帶領下,行禮道:“臣張九齡參見聖上。”
“快快免禮。”趙睿擺擺手,示意不必多禮,“張愛卿,你看看這份杭州府尹遞來的折子。”
德喜恭敬地接過折子,轉遞給了張九齡。
張九齡細細看了一遍,神情十分驚訝。
身為戶部尚書,張九齡有著常人沒有的商業嗅覺,稍一思索就明白了發行彩票的種種好處。
“聖上,這彩票真是利國利民的善舉,取之於民而用之於民。若天下各州發行彩票,定能為國庫賺取大量的銀子。”張九齡笑著開口道。
趙睿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過朕更感興趣的是奏折中提到的商務司。沈千將杭州自有銀兩合為一處,以官府的權力經商,你對此舉如何看待?”
“這……”張九齡思慮片刻後,沉聲道,“聖上,以官府的權力經商,固然有一定益處,可歷朝歷代以來,都是農本商末,重農抑商。
我朝看似農商並重,但對於鹽鐵生意向來都是由官府掌控,不許民間經營。
秦皇本紀有雲:皇帝之功,勤勞本事。上農除末,黔首是富。普天之下,摶心揖志。”
聽到張九齡這番話,趙睿深有同感的點點頭。
秦皇本紀的話淺顯易懂,皇帝的功勞在於勤勞的做好本職事務,只要重視農業生產減少不必要的事務,平民就會變得富裕,百姓也就不會犯上作亂。
“聖上,沈大人成立商務司,於理不和。但他也是為了幫助百姓,懇請聖上不要怪罪沈大人。”張九齡和沈千頗有交情,連忙說情道。
趙睿擺擺手,笑道:“沈愛卿成立商務司固然不妥,可這商務司卻發行了利國利民的彩票,
沈千非但無過,反而還有大功。”見聖上沒有怪罪沈千,張九齡心裡長出一口氣,為自己的好友而感到高興。
……
後院。
一間裝飾著各種喜綢,點燃紅燭的新房,在陸府後院顯得格外特別。
陸景在商業廣場派人將琴月的東西從東廂房搬到了後院,讓她不再以客人的身份自居。
此時的琴月一改往日的素裙打扮,穿著一身大紅色長裙,配以深紅霞披,頭上蓋著一條紅色蓋頭,安靜的等待陸景到來。
“吱!”大門緩緩被打開,陸景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
看到床榻上坐著的琴月,陸景眼中恢復了幾分清醒。
柔兒見陸景進來,連忙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一瞬間新房內只剩下兩人,陸景輕輕拿起秤砣挑起了琴月的紅色頭蓋。
此時的琴月萬分嬌羞,兩頰的熱氣不停的冒,腮紅如血。
陸景以往看到的都是琴月素顏的一面,而此時的琴月卻化上了精致的妝容,比任何時候都要美麗,不由讓他愣了片刻。
“夫……夫君。”琴月輕喚一聲, 含情脈脈的看著陸景。
聽到琴月的聲音,陸景回過神來,連忙走到桌上倒了兩杯酒。
把一杯遞給琴月,琴月羞答答的用手接過,兩人手挽手對飲。
喝完交杯酒後,琴月的臉龐更是通紅無比。
房間的氣氛陡然變得曖昧起來,陸景將琴月摟在懷裡,使得琴月渾身一顫,滿臉通紅。
在今天白天,柳子衿和她講了很多男歡女愛之事,琴月已經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琴月第一次和男子這麽親密接觸,讓她身體有了一絲渴盼,但又羞於這種渴盼,多種難言的羞澀與想法,還帶著一絲害怕。
不知該如何迎合陸景,琴月只能將身子緊緊地依偎在陸景身上,以此來表明她的情意。
夏季的夜晚十分炎熱,陸景感受到琴月柔軟的身子壓在他胸膛上,再加喝了酒的緣故,使他渾身冒汗。
陸景低下頭,直接吻上了琴月的紅唇,舌齒交纏間,陸景的雙手在她身上輕輕撫摸著,一番熱吻下來,兩人一歪身,倒在了床上。
陸景熟練的褪去了琴月的紅裙,很快,一具如白脂玉般的身體映入他的眼簾……
……
臥室內。
柳子衿有些輾轉難眠,看著枕邊並沒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她的心裡有種莫名的傷感。
沒有任何一名女子願意和其他女子分享自己的夫君,柳子衿也不例外。
可她心裡也清楚,夫君越是優秀,就越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
複雜的情緒縈繞在心頭,讓柳子衿有些喘不過氣來,使她久久不能入眠。
良久之後,臥室內傳來一聲長長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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