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子,這是什麽?”秦夢柔看著這兩瓶酒不酒,水不水的瓶子,一頭霧水道。
陸景笑著解釋道:“秦姑娘,這瓶藍色的叫藍莓汁,是用一種叫做藍莓的水果榨的汁;另一瓶叫椰汁,是用一種叫椰子的水果榨的汁。在我的家鄉,女子去酒樓吃飯多半都是喝這些。”
不管是藍莓還是椰子,秦夢柔都沒有見過。
秦夢柔想了想,說道:“那我喝藍莓汁吧。”
接下來,陸景又問了琴月和柔兒喝什麽,兩人都選了椰汁。
李慕並沒看出琴月和柔兒女扮男裝,見他們沒有喝酒,納悶道:“兩位兄台,陸兄這瓶夢之藍酒真的很不錯,不喝一點?”
“李兄,我這兩位朋友都不勝酒力,今日就不飲酒了。我陪你喝!”陸景在一旁圓場道。
李慕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麽。
醉霄閣廚師上菜的速度很快,陸景剛為秦夢柔幾人倒上飲料,菜就被夥計端了上來。
天子一號房的金絲楠木桌上,擺放著一個木頭圓台,菜擺上桌後,可以轉動桌面,讓每一個人都吃上菜。
能夠轉動的圓台是十幾天前陸景對李慕建議的。
身為酒樓世家出身的李慕,聽到了這個想法後,很快想到了轉動圓台的好處。
於是,李慕著急忙慌的讓工匠打造出了可以轉動的圓台,鑲嵌在桌子上。
當然,醉霄閣並不是每張桌子都配有轉動圓台,目前也就五樓的六間天字號房間擁有這個配置。
見一盤盤菜被夥計端了上來,秦夢柔拿掉了臉上的面紗,露出一張國色天香的面容。
一時間吸引了房間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陸景見過秦夢柔的相貌,早已見怪不怪。
李慕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豔,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琴月倒是多看了幾眼,一邊還看了看陸景,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古怪。
“都別愣著了,吃菜,嘗嘗醉霄閣大廚的手藝。”陸景催促道。
聽到這話,眾人開始品嘗起桌上的珍饈美味。
秦夢柔在陸府吃的也是這些飯菜,並不怎麽稀奇,只是覺得味道要比廚娘張嬸做得好一些。
李慕也不覺得稀奇,他這幾天纏著廚師炒菜給他吃,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
不過炒菜配上夢之藍,依舊給他帶來一種酣暢淋漓的味覺盛宴。
最吃驚的無非是琴月和柔兒,兩人雖然在醉仙樓地位不低,但長年累月待在樓裡,何曾吃過如此美味的菜肴?
見幾人吃得開心,陸景舉起酒杯道:“諸位,我敬大家一杯。”
陸景此話一出,幾人紛紛停下筷子,舉起手中的玻璃酒杯,喝了起來。
秦夢柔喝了口藍莓汁,覺得有點酸酸的,不過味道還不錯。
琴月和柔兒喝了椰汁後,頓時覺得清甜爽口。
“陸公子,你說這些東西都是你從家鄉帶來的,你能和我們說說你的家鄉嗎?”琴月突然問道。
聽到這話,包括李慕在內的所有人都將視線投了過來。
陸景喝了口酒,緩緩說道:“我的家鄉很難用三言兩語去描述。在那裡法律完善,人人平等,人人可以讀書,沒有什麽丫鬟家丁,沒有三妻四妾……”
說到這裡,琴月突然打斷道:“陸公子,你說沒有三妻四妾,難道連皇帝都不能三妻四妾嗎?”
陸景點點頭,如實說道:“我的家鄉並沒有皇帝,都是一夫一妻製。
” “陸兄,如果沒有皇帝,那你的家鄉豈不是亂套了?”李慕有些不敢相信。
“不會啊,我的家鄉法律完善,約束著所有人。”陸景回答道。
柔兒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陸公子,你說你的家鄉沒有家丁丫鬟,是因為那裡沒有大戶人家嗎?”
陸景搖搖頭,回道:“這倒不是,在我的家鄉大戶人家有,不過人人平等,並不是說人家有錢有勢,就比你高貴,仍要受到法律的約束。”
“陸公子,聽了你的描述,真覺得你的家鄉仿佛人間仙境一般。”琴月感慨道。
“其實也不是真正的人間仙境,在那裡,所有人都得為金錢而奔波,錢盡管不是萬能,但也有九千九百能!”陸景苦笑一聲,“好了,不說這些了,大家吃菜吧,再不吃,菜就冷掉了。”
眾人都看出陸景並不想多談家鄉之事,眾人也沒有勉強。
吃吃喝喝後,氣氛又變得融洽起來。
酒足飯飽之後,李慕讓夥計撤去了桌上的剩菜,泡了幾杯茶過來。
“李兄,你開了這家酒樓,不知令尊是什麽想法?”陸景喝了口茶水,問道。
“實不相瞞,家父還不知道我開了醉霄閣。”李慕苦笑道。
陸景點點頭,說道:“李兄,你盡快和令尊談一下西湖醉的事情吧,等醉霄閣的牌子響徹杭州城後,我釀酒工坊內的醉西湖也該正式進行販賣了。”
“陸兄放心,我會盡快的。”李慕認真道。
琴月和柔兒在房間內又待一會兒後,就提出了告辭。
陸景也沒有阻攔,親自送兩人到酒樓門口。
“琴兄,如果碰上什麽無法解決的事,盡管派人來找我。不管是在電影院還是珍寶閣,都能夠聯系到我。”
陸景心裡清楚,琴月姑娘雖是醉仙樓的花魁,可待在青樓,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
對於琴月姑娘,陸景說不上動心,只能說有一絲好感。
不管她遇到什麽困難,陸景都會鼎力相助!
琴月行了一禮,鄭重道:“多謝陸公子。如果真有困難,我會開口的。先告辭了。”
“琴兄慢走!”
……
醉霄閣離陸府的距離並不遠,陸景先前和秦夢柔歸來時並沒有乘坐馬車,選擇了步行。
回陸府的路上,秦夢柔突然開口說道:“陸公子,女人的直覺告訴妾身,琴姑娘喜歡你!”
“哦?”陸景眉毛一挑,驚訝道,“你看出她們是女扮男裝了?”
秦夢柔一臉自信的點點頭,“她們瞞得了李慕,瞞不了妾身。對行走過江湖的人來說,她們女扮男裝的方式實在太拙劣了,一眼便能夠看穿!”
“既然你看出她們是女子,我就直說了,琴月姑娘是醉仙樓的花魁,聞名杭州的大才女!又怎麽會看上我這個無名小卒呢?”陸景笑著搖了搖頭。
秦夢柔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陸公子,男女之間的感情很複雜,跟身份才名沒什麽關系。更何況,陸公子你並不是無名小卒!”
“好了,不聊這個了。”陸景主動岔開話題,打趣道,“你剛才說,女人的直覺告訴你,琴姑娘喜歡我。我沒聽清楚,究竟是琴姑娘,還是秦姑娘?”
聽到陸景調侃自己,秦夢柔銀牙輕咬,狠狠地踩了陸景的腳,快步離去:“妾身從沒說過這話,先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