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本站地址:[]https://最快更新!無廣告!
“你……”女俠下意識地將身體往外拱。
林見秋閉上了眼睛,用最後一絲理智與藥力相抗衡,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到了女俠眼裡的恐懼。
理智崩潰的一瞬間,他先道了歉,因為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能做什麽,筋脈噴張的死亡讓他產生了本能的求生欲望,而這求生欲望帶動的男性的欲望,讓他難以自控。
對不起,我控制不住了。
而女俠的確恐懼,這應該是第一次感覺到恐懼。
以前,在島上的時候,頂多是害怕黑夜,在黑夜時分渴望有父母陪伴的時候,小小的五歲孩童,在床上瑟瑟發抖,可床外有守床的人,她只是害怕,並非恐懼。
行走江湖的時候,也曾遇到過危險,可危險並不會讓她恐懼,因為父親的光環太強大了,強大到她不懼任何武士,她明白,只需要吹一下笛,四方支援八方前來,連天上的雕兒都會不顧性命衝下來護主。
再說了,只要亮出身份,千島之女,何人敢欺?
女俠最為難熬的時光,就是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那時刻。煎熬,傷心,沮喪覺得自己被拋棄。可這種情緒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都會被她一一消化,畢竟她是有希望的。
父親會再次出山,我是她的女兒,他愛我的。
恐懼,這個情緒很少出現在她的生命裡,或者說,就算出現了,也是一瞬而過,她是沒心沒肺長大的施家大小姐,從來不會去深想什麽事情。
可此刻,女俠感覺到了恐懼。
她抬起眼,看著全身經脈暴起的林見秋,能感覺到他沉重的呼吸,臉部變得紫紅,因為咬著牙而顫抖的腮幫,還有從嗓子裡不斷發出的難以自控的低沉聲音。
她恐懼了。
“你……你……你的經脈……”女俠本能地將手抽了出來,立刻運氣,隨後一掌拍到他的後背,將內氣輸送了進去。
林見秋此時的模樣,她熟悉。
記得當年三叔叔死的時候,就是筋脈盡斷而死,死之前便是如此模樣。
“不要怕,我……我……我不會傷害你。”林見秋隻覺得一股清涼的氣息從後背如同溪水一般滾入體內,似乎稍稍緩解了些體內的暴熱。
可一股溪水如何熄滅即將噴湧的火山呢?
卑微之力,無力相較。
“那……那……那對不起什麽?”女俠不敢看林見秋,被一個男人遏製住,這對於一個少女來說已經是一個極大的衝擊,她羞澀又恐懼:“你……你不要死。”
恐懼的並不是林見秋會傷害她,恐懼的是林見秋是不是要死了。
說了這一句,眼裡濕潤了,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麽,抬起眼,直視林見秋,嚷道:“說好了的!我不要嫁給雲大當家,我們說好了的!你不能死!”
“不行。”林見秋的手掐入了泥土。
“你這一輩子太苦了,我不能這麽要了你,我要你一輩子都是甜的。”
“我苦?”女俠立刻轉過頭,不看林見秋:“我堂堂施公之女,何來苦之說?”隻說說話間,她的聲音哽咽了。
“再給我輸送點內力。”林見秋說道:“我不會傷害你,我會盡全力。”
內力再一次輸送了進來,如同涓涓溪流匯入洶湧岩漿,轉瞬即逝。
“你怎麽了?要怎麽解毒呢?”女俠十分擔憂,問道。
“唯有同房,方能解除。”
林見秋抬起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洞口,從腰間將盤著的鑰匙拿了下來,給了女俠:“我們過來這一路,
隧道裡的門都沒有鎖,如果一會我控制不住了,你就鎖上,快走,快跑,回府邸。”女俠接過鑰匙,她心裡有些迷茫,對同房這件事似懂非懂,可林見秋眼裡的欲望讓她本能地似乎知道了一些,身體扭了扭,想要掙脫出來,按照他說的去做。
可是扭了扭,卻發現林見秋反而壓得更緊了。
理智是理智,而身體是身體,此時的林見秋幾近瘋狂的邊緣,理智告訴他要放女俠走,可身體卻不讓。
他痛苦地將頭埋在女俠的肩膀那,發絲的香味傳入鼻腔,進入心裡,小小的身體就在底下,求生的欲望讓林見秋處於極度的痛苦中。
“走。”他喃喃說道。
女俠愈發地掙扎,卻發現絲毫動不了,甚至她用內功讓自己力量倍增,也掙脫不了。
“你……你……你身上有匕首嗎?硌得我難受。”女俠掙扎了幾下後,不動了,再一次伸出手給林見秋渡內力。
“別渡了,走。”林見秋的聲音陰冷了起來,沒有了溫度,仿佛野獸一般,可依舊嘴裡要她走,身體卻依舊死死遏製住她。撲到了獵物的虎,本能是不允許獵物再逃走的。
“我走不了,你……你松松。”
“滾!給我滾!現在!”
突然,林見去抬起頭,一下將身體撐了起來,衝著女俠暴吼,聲音如同平地驚雷,幾近咆哮,震得周圍的樹葉紛紛落了下來。
女俠被嚇呆了。
她從未被人這麽咆哮過,一時在身下不知如何是好,身上披著的林見秋的衣服本就沒有系好,散了開來,她連忙將衣服捋了捋,下意識擋住自己的身體。
“滾!”林見秋閉上眼睛,再一次吼了起來。
“大哥,那裡有人!”山坡上傳來了一個男人狂喜的聲音:“看!還有個籃子,裡面是是什麽?大哥,我們發了!”
“還有個女人,啊哈,這孤男寡女的,來這幹啥呀?狗子上!”
一條獵犬被松開了繩索,伴隨著一陣狂吠朝著林見秋這邊衝了過來。女俠剛剛從他的身下爬了出來,扭過頭一看,又嚇得鑽回了懷裡。
“狗!狗!我怕!”她最怕瘋狗,尤其是攻擊人的這種受過訓練的獵犬。
林見秋回過頭,一下將女俠擋在身後,伸出手拿過了籃子,目光死死地盯著這條衝過來的猛犬,在這個瞬間,他發現他的身體似乎出現了微妙的變化。
視力比之前大大增強了,最重要的是,猛犬的速度如此之快,可他的眼裡卻仿佛放了慢鏡頭,能看到犬在奔跑的時候,肌肉的運動軌跡。
呼……
林見秋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和猛犬跑過來的輕微的腳步聲,以及猛犬的呼吸聲。
瞬間,猛犬凶狠地撲到了林見秋的眼前,林見秋就這麽也如同猛獸一般,爬在地上抬起頭盯著那犬,那犬凶神惡煞的眼睛在遇到林見秋的眼睛後,瞬間,它的目光躲開了。
虎的眸子,犬類不敢直視。
吱……
猛犬發出了剛剛出生的幼犬才會發出的懦弱求饒的聲音,隨後,高高翹起的尾巴一下夾到了屁股下,垂著頭瞬間跑回了主人那。
“你這畜生,怎麽回事?!”那山匪見自己從小訓練的犬居然連攻擊都沒有攻擊一次,就夾著尾巴這麽灰溜溜跑回來了,大驚失色。
“去!”他再一次下了命令。
林見秋距這群山匪約莫六十米遠,用犬將對方咬傷或者糾纏的時候,再用輕功飛過去最為穩妥,畢竟施公宴請,從邊緣角角落落裡進去的雖然比不得正式邀請的,但也都非凡人。
更何況,在這群土匪看來,這一看就是男女野外那啥,搞不好是個高手,穩妥點總沒錯。
犬嚶嚶嚶地叫著,全然沒了猛犬的威猛,但主人下了令,它隻好再一次調轉頭,朝著林見秋奔跑而來。只是這一次,它跑得步子有些猶豫。
“又來了!又來了!”女俠四處摸,摸到了綁在腳上的匕首刀套,一下拔了出來後拿在手裡:“再過來,我殺了你!”
誰都有害怕的東西,女俠怕狗,特別怕。
那猛犬再一次來到了林見秋的跟前,而林見秋保持著半蹲的姿勢,盯著它。
“咬他!”主人在遠處下了命令:“咽喉!咬!”
這條猛犬是從草原上得來的猛犬,從小就嚴苛訓練,能作為這群山匪隨身帶著的動物,就如同千島的虎一般,是最為拿得出手的獸。
這種獸,雖然沒有虎的威猛,但因為動作迅猛,對主人忠誠和攜帶便利,是山匪最為重要的夥伴。
嚶……
沒想到這群匪徒最拿得出手的猛犬再一次發出了幼犬才會發出的聲音,夾在皮膚下面的尾巴一下翹了起來,朝著林見秋搖起了尾巴!
遠處的匪徒呆住了。
犬居然朝著敵人搖尾巴?!
匪頭以為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他揉了揉眼睛。
“它它……它搖尾巴了,搖尾巴了!”女俠對獸了解,見此情況後長長地松了口氣, 愈發躲在了林見秋的身後,看著眼前這一幕,十分崇拜地看著林見秋:“它對你臣服了。”
獸,只有真正臣服,才能被馴服。
無論是虎還是犬,都一樣。
那犬搖了搖尾巴後,令人嗔目結舌的是,它居然一下將身體翻轉了過來,肚皮朝上。這是徹底臣服,示好,換了主人。
“哇……”女俠驚歎不已:“你……你震懾住了它!”
林見秋依舊沒有說話,隻覺得渾身的血脈漲得他極其難受,他伸出手探了探身後,摸到了女俠的身體。
身上的血液愈發地沸騰。
“我要你滾!聽到沒有!現在就滾!”林見秋憤怒了起來,他轉過頭,朝著女俠吼道。
女俠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穿好衣服!不許別人看到!”林見秋的身體擋了擋,言辭中充滿了佔有欲,原始的佔有欲,自己的女人不容他人窺視一星半點的佔有欲。
“女俠慌忙將衣服緊緊地裹住。
她看了看遠處,道:“不行,他們好多人。”
山坡上,見到犬居然溫順得翻起了肚皮,匪徒們的臉上滿是震驚,隨後,是被羞辱的神情。足足二十五個人,齊聚山頭。
紛紛拔出了腰間的刀。
刀,明晃晃地閃著光,駭人。
“兄弟們,就兩個人,那娘們一看就弱,這男的……”匪頭陰了陰眼:“我們二十五個人,不懼!”
“自然不懼,那男的好像走火入魔了,你看他的氣色。”
“嘿嘿,誰宰了那男的,那娘們就歸誰了!”
匪徒們的聲音,透著內力,整個山頭都聽得清清楚楚。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