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了房,上了桌,四個姬依次坐到了男人的旁邊,林見秋忍不住看了好幾眼,這些女人的肌膚實在是太嬌嫩了,竟如同孩童一般嬌嫩,不由地感歎姬到底是姬,修煉的什麽功夫,如此柔美。
“來,脫了這個,我不喜歡娘們穿這個。”坐林見秋對面的絡腮胡男人皺起了眉頭,看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姬,指了指她的肚兜。
若脫了肚兜,外面就一層絲綢,可就什麽都一覽無余了。
那姬的臉紅了紅,抿了抿嘴,低著頭。
她們雖然是姬,可能進入到施公這兒的,那也是遠比波大姑娘級別要更高的姬。姬並非花樓的姑娘,她們有師門,有才藝,個個絕美。
只是姬的確是為了嫁得錦衣玉食而存在,她們從成為姬的那一日起,便是為了伺候男人而存在的,所修煉的功夫也為此而努力。
有歌姬,舞姬,技姬等等,個個寫得一手好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就這四個的模樣,再加上都還是處子之身,若放到現代,妥妥的秒殺所有女明星:光從皮膚的柔嫩上,那些女明星就比不得了。
“我倒是反著的,我喜歡女人穿著這個,但是不喜歡外面這層紗。”林見秋旁邊的這個牛高馬大的男人接過話頭,指了指不遠處,道:“把外面的脫了,站那給我看看。”
說著,他微微陰著眼,吧唧了一下嘴。
哈哈哈,顏青綠笑了起來,認可地點了點頭,指了指旁邊,示意這二位姬站在所指的地方。
兩個姬羞紅了臉,卻很溫順,她們明白,施公既然把自己撥給了顏青綠,那就歸顏青綠管,不管是伺候顏公子,還是顏公子的朋友,都是自己的本分。
能參加施公的宴請,來到這,她們的任務就是讓公子們開心,圖個玩樂,而無論是哪位公子,若嫁了,榮華富貴是必然的。再者,能娶到姬的,非富則貴,他們也並不是那麽在意是否處子之身。
又不是找夫人,也不是找妾,找一個姬而已,舒服就好,不會在意那麽多。
林見秋慢慢地適應他們對姬從骨子裡的看法,這對他來說其實有一點艱難,畢竟他看到如此漂亮的姑娘就難免生出惻隱之心,而看到如此漂亮的姑娘還是個處,就很自然地生出了想要負責或有些憐憫的想法。
這應該是現代社會下現代思想所帶來的症狀。
兩個姬一個脫了肚兜,一個脫了外面的絲綢,齊齊地站在了幾個男人的跟前,而顏青綠則似乎對這些毫無興趣,看也懶得看。
正笑著呢,一個丫頭走了進來,欠了欠身,脆聲道:“狁公子,您的夫人托話來問,今晚是否回戈城。”
前往施公宴請,很多人路途遙遠,有一些不帶夫人,有一些會帶一兩個妾貼身照顧,這些人都是不能入島的,都在戈城住著。
絡腮胡男人揮了揮手:“不回,告訴她我今晚要逍遙,明兒上去出島回一趟戈城,要她想法子熬一點好鞭湯。”
“是。”
這是一個絕對的男尊女卑的世界。
如果是穿越過來的第一天,看到這樣的場景,聽到這樣的對吧,林見秋會十分訝異,因為這男尊女卑比他想象中更甚,比他在歷史書中看到的,更有溫度更真實。
可現在,他倒不會覺得訝異,只是心裡還是難免有一些唏噓。
人的適應能力果然還是很強的,尤其是讓一個男人適應男尊女卑的世界,而非女尊男卑。
抬起眼看著站在那羞紅著臉,卻不會絲毫反抗,覺得這一切十分正常的姬,再看看一旁邊吃肉,邊將身邊的姬抱過來,
隨意玩弄的同伴。在這裡,沒有人會說如此這般是渣男,這種行為在此處是天經地義,男人是這麽想的,姬也是這麽想的。
人,生而平等,可姬卻在這些男人的眼裡,僅僅是一件玩樂的器具,或寵物。
而夫人或妾,地位要高一些,是作為人而存在的,身上肩負著操持一家雜事的責任和繁衍後代的責任。只是哪怕是夫人,如那狁公子的夫人,在聽到如此這般的回話後,也絲毫不會有埋怨,而是會立刻兢兢業業地準備鞭湯,為她今晚逍遙了一宿的夫君煲好,伺候好他。
一切,以夫為綱。
“公子,您……需要奴給您看看嗎?”林見秋身邊的這位姬柔聲問道,紅著臉,手把玩著裙子的帶子。
林見秋扭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生得圓臉大眼,說話間兩個梨渦淺淺地掛著,身上的香氣淡雅甜美,倒很像梔子花的氣味,身材凹凸有致,這樣的女人,若是生活在現代,多少男人會拜倒在石榴裙下?
“你叫什麽?”林見秋問道。
“奴名為梔。”
“梔子花的那個梔?”
“嗯。”
還真是梔子花香撲鼻。
“你多大了?”林見秋又問。
“十七。”
“哦……”林見秋看了看她,瞟了眼她手臂上的守宮砂,道:“不用脫了,你幫我斟酒就可以了。”
“公子……是奴伺候得不好嗎?”梔女一聽,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立刻伏地道:“奴領罰。”
……
又來了。
這些女人的卑微是在骨子裡的,若是她們知道未來的世界裡,居然有女權,甚至還是一夫一妻,不知會不會驚掉大牙。
林見秋一時有些無語,想起府邸裡隨口要那奴不用伺候沐浴,那奴就被領了一頓打,想了想後,隻好伸出手一把將她拉了過來,摟到了懷裡。
芳香撲鼻。
“沒有說你伺候得不好,也沒有不中意你,只是我晚上還有事,好吧,你伺候我吧。”林見秋淡淡說道,手輕輕地撫了撫她的背。
“是。”被公子摟到懷裡後,這梔女才松了口氣,柔聲道:“謝公子不嫌棄。”
若是嫌棄,也不知這梔女會領什麽罰,或者會被同為姬的人笑話成什麽樣,林見秋不得而知,但肯定此時如果自己不要她伺候,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一起喝喝酒,也沒什麽的,他實在是沒有心情再找一個姬了,到了晚上,施公那邊的事才是正事,到時候打發走便是。
幾個奴端上來一攤子酒,剛一打開,芳香撲鼻,聽顏青綠介紹說,這是千島有名的桃花釀,只是這桃花釀與其他處不同的是,喝了強身健體且對功力有一定輔助作用。
施公如此癡迷武術,吃的喝的,都在增進武功上窮盡心思。
“林公子,我們以前不曾認識,聽聞你做名片的生意,若是交換一下名片,便知對方身份。可現在沒有名片,那麽,就按照……”對面那大胡子說到這,伸出手指了是顏青綠:“就按照顏公那邊的規矩,我們邊喝,邊認識。”
林見秋點了點頭。
論喝酒,他不怕的。
當記者的,誰不會喝?無論是勸酒還是躲酒,他都是高手。
“是這樣的,我們都自報一下自己的名字,你都記住了,就當是交了我們這個朋友了,我們喝一杯,你也喝一杯,但是如果你沒記住,那就要多罰一杯,我們再說一次,一直說到大家都能記住對方的名字為止。”
林見秋又點了點頭。
古人到底是古人,還是樸實啊。就是認識一下名字,喝一圈就完事兒了,不像現代,那灌酒的句子一套一套的,到喝醉了,也只是為了利益。
而他們就不一樣了,喝酒是為了記住對方,是為了交個朋友,樸實無華,真好。
“在下林見秋,見過各位兄台。”林見秋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紹,舉起了酒杯。
“好,我是好色之徒顏青綠。”顏大畫家朗聲道,舉起了酒杯:“我的名字你肯定記住了,咱們喝了這杯,就是朋友了。”
哐當一聲,兩人的酒杯碰了碰。
接下來,就只有對面這個大胡子和這個大瘦子了,在進來之前,聽顏青綠說這二位一位是七級武士,華夏殺手裡排名第八的頂級殺手;另一位是戈壁灘新崛起的霸主,因為是這兩年才崛起,所以幫派還不大,但前途無量。
只是不知道誰是殺手,誰是戈壁霸主。
那大胡子笑呵呵地舉起酒杯,道:“好,林掌門,在下姓爨邯汕寺武穆雲籍鞲。”
……
林見秋呆住了。
姓……
九字姓?!
只見這大胡子換了口氣,繼續說道:“全名是爨邯汕寺武穆雲籍鞲-庫爾班-熱合曼-鐵木爾-達瓦買提-離雲以-扎西敦珠。 ”
……
林見秋隻覺得自己被雷得外焦裡嫩。
他什麽話也沒說,默默地舉起了手中得酒,一飲而盡……
能說什麽呢?光這姓,就足夠他記不住而喝一杯了。爨邯汕寺武穆雲籍鞲,這可是他以前曾經聽聞過的中華複姓之一,是中國第三長的姓。
“麻煩……再說一次。”林見秋老老實實又滿上一杯,內心絕望地說道。
說好的古人的淳樸呢?說好的在酒桌上只是為了認識朋友呢?這麽長的名字,得喝幾杯才記得住啊!
“爨邯汕寺武穆雲籍鞲-庫爾班-熱合曼-鐵木爾-達瓦買提-離雲以-扎西敦珠。”
……
林見秋的喉結上下動了動,他歎了口氣。想到了老師在課堂上說過的一句話:當你在考場上遇到做不出的題目的時候,你就先跳過去,做別的。
於是,他看著那個瘦子,舉了舉杯:“請問這位兄台的名字是?”
那瘦子哈哈笑著,長長地吸了口氣……
……
林見秋隱隱感覺到了不妙……
“林公子,我是父母同姓,所以我有兩個姓,我父親姓那木那給德·杜力嘎德,我母親姓史地的也麻白以裡齁,所以,我的姓是那木那給德·杜力嘎德-史地的也麻白以裡齁,我的全名是……”
……
林見秋默默地拿起一壇酒,放到了桌子上。
一旁的梔女見狀,從胸口抽出手帕,嬌柔地靠了過來,用手帕擦了擦林見秋額頭的汗珠。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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