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雀兒雙手托腮,聽到他念的這句後,滿眼的崇拜伴隨著柔情,彌漫了整個房間,她驚歎道:“公子,你是怎麽想到這麽好的句子的!雀兒從來沒有聽過這麽好的句子!”
林見秋淡淡笑了笑,道:“我啊,是蹭的古城鳳凰的光。”
這是鳳凰古城的廣告詞,原詞是:為了你,這座古城已等待千年。
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這句廣告詞的時候,林見秋還在大學校園裡,學的傳媒裡頭有廣告的課程,媒體和廣告不分家嘛。學了不少經典廣告詞,其中,這一句就在列,屬於經典廣告詞。
雖然十年與那千年的意境不是一個程度,但足以令花城的人驚豔。
可以說,從通俗易懂來說,比金滿院那一句還要令人一下記得住。
還好我大學學的是傳媒啊,背了不少廣告詞,以前還覺得這些廣告學白學,如今看來也不白學啊,都能派上用場。林見秋暗自竊喜。
雀兒邊讚歎著,邊看著林見秋的字,很是好奇地歪著頭:“公子的字都這麽與眾不同,雀兒看不懂。”
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林見秋不會寫這古字,寫的是簡體中文,在旁人眼裡是不識字,而到了雀兒眼裡確實這字都那麽地與眾不同。
“還少一個logo。得想一個logo。這樣下面有個標示,大家就知道是出自林氏……”林見秋喃喃念著。
LOGO是徽標或者商標的外語縮寫,是LOGOtype的縮寫,通過形象的徽標可以讓消費者記住公司主體和品牌文化。
就像老乾媽,會有大媽的頭像;cctv也有固定的圖標,還有馬桶台……
雀兒歪著頭:“漏狗?”
她自然是聽不懂logo的意思,發音也奇奇怪怪,一說‘漏狗’,惹的林見秋笑了起來。
“林氏傳媒吧。”林見秋落了筆,一會兒就得告訴雀兒這是什麽意思,再改成如今的字體才行,紅底子,跟印章似的那種,看著大氣。
“傳媒?雀兒聽過媒婆,眉眼,從來沒有聽過傳媒。”雀兒不懂。
“沒關系,以後等我們這林氏傳媒做大了,大家就懂了。”說出這番話的林見秋魄力十足,這買賣靠個人,作出名堂來了,哪怕這古代沒有電視台沒有電台,甚至連電都沒有。
但傳媒做的就是傳播信息的買賣,買賣成功了,古人也就懂了。
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若此刻有人路過河邊,會看到河邊有一個小破屋,門都是歪著的,裡面暖暖的黃色燭光。燭光印著兩個身影,一個女人,長發披肩執筆寫著,而男人則在身後,小聲地讀著。
四周都是螢火蟲,在月下,極美。
華夏這片土地上成立的第一家傳媒公司,在這河邊的小破屋裡,成立了。
“那是什麽?你看,豎起來的那個旗子……林氏傳媒?”
“那廢棄的木屋子,住的都是流浪漢,怎的立起了招牌了。這什麽傳媒,是賣什麽的啊?”
“誰跑那麽大老遠的,上河那邊去買東西啊?傻啊還是憨啊?”
清晨,小河邊上聚集了一堆婦人。並不是被林見秋的招牌吸引過來的,而是依山傍水的花街,這條從羞女山上流淌下來的河流承載著飲食男女的洗刷飲水。
一早起來洗衣服的,洗菜的,還有幾個給娃娃晨起起來洗個澡的,都匯聚到了這條小河附近。
一抬眼,
便能看到河對岸一個小破屋的外面,掛著一面旗子,用一個十字架一般形狀的竹子立起來,如同酒館的招牌一般。 偌大的旗子是灰色的底子,一看就是便宜的布料。
但上頭的字卻醒目得很,如同印了一個印章一般,紅色的印章樣式之上,四個黑色字大氣非常。
清晨的日頭,從延綿如同大海一般看不到邊的竹林那方掙脫出來,竹林特有的濕氣在日光中,竟彌漫著淡淡的綠色,而晨起如紅墨一般揮灑天邊的浮雲,與這綠霧呼應。
極美。
“賣煤的嗎?”一婦人抬起頭,擋住清晨的陽光,有些好奇。
“應該是賣煤的。”另外一個婦人笑了起來:“這店家真是蠢啊,連‘煤’字都寫錯啦。”
一時間,河邊有個蠢貨,居然挑選離城中心那麽遠的地方,開了一家賣煤店鋪的消息,在這些婦人的嘴裡傳開了。
“公子,你看,他們都看著我們的旗子呢!”雀兒伸了個懶腰,忙到東方天空吐魚肚白的時候,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而林見秋則癱到床上睡了。
清晨,河邊的嘈雜聲驚醒了二人。
林見秋艱難地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湛藍天空,一時有些恍神……
應該是看到天花板才對的,怎麽是天空呢?
再一看周圍,目光落到了雀兒身上,這才緩過神來,對,穿越了,也從金美院出來了。恢復自由身的第一個晚上,居然是在一個連頂都沒有的破屋子裡度過。
林見秋起了身,將門扛開……
雀兒調皮地在他扛開門的當會兒,從他的胳肢窩裡鑽了過去,一下就跑到了外面,伸了一個懶腰:“好舒服呀!”
少女的奶音,真是好聽。
雀兒一出去,小河那邊的婦人們紛紛停下了手裡的活兒,抬眼看了過來。
“你看,一男一女住裡頭呢……”
“那女的,好像是花樓的姑娘,我聽我孩兒爹說過,說是那劉公子很中意的一位姑娘呢。”
“這女的,長得一看就是狐媚樣子,嘖嘖,下賤之人。”
這些婦人的長舌之語,隔著這條生機勃勃的小河,林見秋這邊倒聽不見,只見雀兒十分熱情地朝著那群婦人招了招手。
笑顏如畫。
“嘿!”一個來河邊跳水的小廝喊了起來:“雀兒!你還真贖身了啊?!是這小廝給你贖身的嗎?!”
雀兒聽了後,臉色微微變了變,她舉起來熱情洋溢跟人打招呼的手放了下來,往後退了幾步。
“呦!這位公子!”一位肥胖的婦人揚了揚手中洗衣服的棒槌,拖長了聲音,朝著林見秋喊道:“公子既然有錢可贖身,為何不另娶良人!”
“對啊!何苦找一個雛雀兒!”
“你們懂什麽!這位公子不過是要一仆而已,還是暖床仆!這花樓出來的姑娘,功夫呀,好得很!”
哈哈哈哈哈。
河邊的婦人和小廝笑成了一團。
雀兒不言語,她慌忙往後退,耳朵卻紅透了,低著頭就想往門裡走,林見秋卻一下拉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