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公,林掌門請人送來了書信,您看看,我聽外頭的人說,林掌門正午吃完飯後就離開了島上,可能回了花城。”
千島宴請午時過後,林見秋就派人送來了這份書信。當聽到了林見秋此時就已經離開了島上的消息的時候,哪怕是見多識廣的千島管家都十分詫異。
“什麽?林掌門現在就已經離開了?”一旁的大弟子極為詫異。
也難怪他驚訝,連一向穩重的管家面色也不太好看。畢竟能來施公的宴請本就難得,莫說林掌門了,江湖上哪個幫派的掌門不是到最後一天才走?
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師傅,這還是千島第一次遇到有人提前離開您的宴請,這林掌門也太……”大弟子咬著牙根,憤憤。
“去了花城?不可能吧。”施公也微微皺了皺眉頭,瞪了大弟子一眼,那大弟子連忙閉了嘴,低著頭。林見秋再如何,也輪不到這大弟子在這裡多嘴多舌,畢竟身份不同。
“看看。”施公拿起書信看了起來。看了一會兒,只見他緊鎖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最後嘴角上揚笑了笑後,將信放到桌子上,他笑了笑將信放到桌子上,看了眼管家。
管家連忙也拿過書信看了看,隨後眉頭一揚,十分驚訝地看著施公,道:“這林掌門人倒挺實在。”
原來林見秋在書信裡對施公沒有半分隱瞞,直接說了他之所以要離開的原因,而且是真實原因:林氏媒體的新聞驛站其實只有兩家,所以當務之急是立刻前往華夏各地,趕建驛站,以備宴請結束後,能兌現宣傳的承諾。
“才兩家?!”管家的聲音都變了調。“這林見秋膽子好大呀,只有兩家新聞驛站,居然就敢接這麽大的攤子。”
林氏媒體在這次宴請中獲得的錢財,管家可是看在眼裡的。那些個掌門很多都與林氏媒體進行合作,有的合作一個季度,有的合作一年。
那滿滿的金,源源不斷地進了府。
雖然這些金對於千島來說只是九牛一毛,可獨特的生意和如此好的效果,還是讓人感歎的。
“只有兩家?!他居然敢收這麽貴的價格?!”管家再一次感歎道。
“你應該說只有兩家,居然騙過了所有人。”施公摸了摸胡子,哈哈笑了起來:“空手套白狼,我年輕的時候也玩過這一招。”
記得千島剛剛發展的時候,他也曾空手套白狼套來了第一桶金。要說這古代和現代,其實都差不離,畢竟事兒都是華夏這片土地上的人去做。現代的企業,誰家沒有一點起步初期的黑歷史?
而放到古代的幫派,也是一樣。
管家一聽,這施公的話頭並沒有對林掌門有任何不滿,於是附和道:“是呢,只有區區兩家新聞驛站,居然就敢這麽乾,攤這麽大的攤子,林見秋這人很有魄力,頗有您年輕時候的風范。”
林見秋提前離開宴請,本讓施公心裡不大高興,若是他耍別的花招,用一個理由來搪塞施公或瞞騙這位江湖老手,那就肯定得罪了。畢竟施公久在江湖,縱使林見秋的靈魂是來自於現代一個32歲的職場老鳥,但也比不得施公多年霸佔江湖第一把交椅的能耐。
說通俗點,像林見秋這樣的,施公若是用心去想,就不可能騙到他。
所以林見秋在離開的時候,認真地口述,讓人寫下這封信。他明白施公的能耐,所以選擇了一五一十如實相告,甚至連自己只有兩家新聞驛站這樣的底牌,都告都告訴了他。
這若是放旁人身上,恐會覺得很沒面子。
可林見秋並不在意,在絕對的強者面前,
裝逼是最愚蠢的行為。大丈夫能屈能伸,在未來嶽父面前,還是誠實點好。這樣反而贏得了施公的好感。其實林見秋之前說自己的新聞驛站遍布華夏,施公就已經覺察出不對,畢竟如果真有那麽多,那千島應早就有了消息。但是說實在的,連施公也確實沒有想到居然只有兩家。
兩家就敢收這麽多錢財,這林見秋的膽子比我想的還要大。施工邊想著,邊拿過茶杯的蓋子摸了摸,隻覺得後生崛起,如同滔滔江水,很是驚濤駭浪。
對於他這樣的江湖大佬來說,既然你跟我說了真話,又是晚輩,幫你瞞著也無妨,就當個樂子罷了。若是這個時候泄漏消息,反而顯得千島幫主為人小氣。
“這件事情大家都不要說出去。”施公轉過頭,下了命令。
“是。”
當時,徐知彼幫忙筆述的時候,內心很是不安,他抬起筆,看著坐在一旁斟酌下一句的林見秋,惴惴不安地問道:“師傅,您就這樣把底牌拋給施公,會不會被反咬一口?”
林見秋微微一笑,拿過茶杯氣定神閑地喝了一口,眼皮子都不抬:“江湖第一會反咬一口?”
這句反問一出,徐知彼的臉瞬間紅了。
他明白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確,這天下第一把交椅的施公又怎麽會因為知道了林見秋的底牌,就反咬一口呢?
“可師傅……雖說不會反咬一口,可我們只有兩家……這並不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不如我們多寫幾家?七家,八家。這樣總歸好一些吧?畢竟……畢竟……畢竟其他幫派都很強大,我們好不容易跟施公建立了良好關系……”
林見秋抬起頭看著徐知彼。
徐知彼的擔心並非毫無道理,畢竟只有兩家新聞驛站,比起能來這的其他幫派來說,聽上去是一個笑話。
“是啊,當家的,我一蠢笨老朽,並沒有與這些個大掌門打交道的經驗,不過,我也覺得徐生說得有點道理,兩家著實有些小,多說幾家也無妨。”站在一旁的管家彎腰拱手,上前一步給林見秋滿上新茶後,道。
“不,如實寫。”林見秋果斷地搖了搖頭:“你們放心,不會影響我與施公的結交,只會對我們有利。”
林見秋有這個信心。
因為他在雜志社當財經人物專訪記者的時候,與國內排名前一百的企業家有過大量的專訪接觸,這些經驗早就告訴了他一個需要經驗累計才知道的道理:在越牛逼的大佬面前,越要坦誠。千萬不要高估自己耍小聰明的能力,因為他們能一眼看透。
哪怕不會當面拆穿你,畢竟大佬們不是嫩頭青,他們不喜歡直接亮刀,而是習慣性笑裡藏到。甚至他們發現後,甚至根本不會對你如何,畢竟小小螻蟻不屑碾壓,但絕對會對你的印象不好。
小鬼,莫耍滑頭。這句話是當年去人物專訪的時候,老記者教給他的金玉良言。
古今,在這一點大抵一致,至少,施公這樣的大佬,最好不要在他的面前耍滑頭。
與頂尖上三三教如何打交道,林見秋有著十分豐富的經驗,他對此很自信,也明白現在自己是林氏媒體的掌舵人,若自己出的主意,也就是政策出現錯誤,將出現主將無能累死三軍的情況。
但在這件事上,林見秋有十足的把握。
“施公應該早就知道我們的實力並非說的那麽強,在這樣的情況下,如實說才是最好的。”
“是。”徐知彼依舊惴惴不安,可這是掌門的決定,他只能遵從。
“你們不用擔心,第一,我們沒有收施公半點錢。第二,施公宴請的島內宣傳,我們做的很好,他很滿意。第三,無論我們是幾家店,整個華夏只有我們做媒體,再小,我們也是最大的。最後一點,現在我們有足夠的錢財,只要有錢財,建新聞驛站並不難,很快就起碼會出現三十家,就在這幾天內。”
林見秋說完,站了起來:“準備行囊,寫好了後立刻送到施公的手裡。”
“大哥,那位就是林掌門。”
竹林裡,三個人落在最高的樹頂,目光如鷹。最左邊的人伸出手指著河邊宴請的方向,從這邊看過去,能看到林見秋坐在窗戶邊的側顏。
這兩人,均身穿黑衣,蒙著面。
“千島的人一直跟隨左右,看來,這林掌門與施公關系不錯。”最右邊的人指了指林見秋身後的人,從這邊看過去,林見秋身後的人身子看不到,被窗戶擋住了,卻能看到手握著的一截刀柄。
若是尋常人,這麽遠的距離絕對看不清。
可他們卻看得清清楚楚,可見,不是尋常人。
“這林見秋,與施公關系不錯就算了,怎麽還跟這些下九流混那麽熟?沒個身份的嗎?跟一群匪爺居然一個桌。”
“是啊,沒大沒小,沒尊沒賤的。大哥,這人……這人……”
兩個人一臉的懷疑,看著站在最中間的這位黑衣人。只見這黑衣人與他們一般無二,也是一襲黑衣並蒙面,卻有一處不同:他的耳朵上,帶著一個耳環,發著陰森森的光芒。
“他要娶的那娘們兒,打聽到住哪了嗎?”正中間的黑衣人動了動唇,聲音低沉,仿佛從地窖中傳出來,冰寒刺骨。
“那兒。”
只聽得那人唰地一聲,拔出了劍,指向了遠處。
“後面那房間就是,此時沒有開窗,此時鎖著窗,若開窗一切盡收眼底。”
正中間的黑衣人看了過去,這一抬眼,見此人竟然是藍瞳,眼珠子陰了飲,就這距離,若是旁人,只能隱隱地看到屋簷而已。
“沒鎖,窗栓子開著呢,只是掩上了。”他道。
他不但能看到窗戶,而且還能看到窗戶縫隙中,那窗栓子究竟落沒落下。
此等眼力,必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266章被舉報屏蔽了……額……又要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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