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四肢抽搐,手腳抽筋,痛苦的在地上。
周凱一屁股坐在地上,筋疲力盡的躺了下去。
休息了十幾分鍾,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他才從地上爬起來。
往前走了幾步,看到托馬斯已經暈了過去,周凱彎下腰,在對方身上搜索一番。
在對方身上,周凱找到了一些零食,然後他又去馬布裡身上找了找。
周凱是想要找一些療傷的東西,但卻很失望,沒有找到,只找到一些吃的東西。
雖然失望,但他還是把那些零食都給吃了,就算沒法治療傷勢,也能補充點體力。
看著自己肩膀上和大腿上被空氣刃切開的傷口,周凱歎了一口氣,他雖然恢復能力要比一般人快,但也沒法做到一瞬間恢復。
早知道就多帶一些治療噴劑來了。周凱心裡想到。
他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馬布裡,身上那件白襯衫似乎是高級的棉布材料。
“既然他也用不上了,那不如給我用吧!”
周凱喃喃自語著,撕下一條襯衫的布料,把它當做繃帶,包扎在大腿的傷口上。
這樣一來,傷口看起來稍微好些了,不再暴露在外,流血的地方也能止住一些。
很快,馬布裡身上的襯衫就變成一條一條的,布料全都被周凱撕了下來,做成繃帶。
簡單處理好傷口,周凱才繼續往上走。他身上的傷雖然疼,但心裡對羅穎的擔憂卻要比這個更加折磨人。
又上了一層,來到新的門口,周凱小心的打開門。
門剛一打開,就看到裡面有一個人,周凱下意識的擺出了戒備的姿勢,但是卻發現,那個人居然是自己。
他面對的是一面鏡子。
也不知道是誰擺了一面鏡子在門口。
周凱放松了下來,左右看了看,房間裡到處擺著鏡子,就像是一個賣鏡子的商店,又像是鏡子迷宮。
他心裡清楚這樣的情況十分詭異,但依舊走進了房間。
一邊走一邊看,暫時還沒有發現敵人。
突然,一個黑影從鏡子的後面閃出來。
周凱一揮手,一枚硬幣飛射而出。
啪!
和子彈速度差不多塊的硬幣打在那面鏡子上,但是卻出奇的沒有打破鏡子,而是在擊中鏡子之後彈了起來。
而那面鏡子居然像一張蹦床一樣,凹陷下去,然後又回彈凸起,來回抖動了幾下,就是沒有破碎。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周凱眉頭緊鎖,心裡感覺到很不尋常。
那鏡子後面閃出來的黑影突然朝邊上嗖的一下飛出,同時也像周凱彈出一枚高速飛行的硬幣。
這下讓他嚇了一跳,連忙往邊上一個側身躲開。
回頭再看,那道黑影已經躲在了某個鏡子後面。
周凱心中充滿了疑惑,首先是那面鏡子為什麽沒有被自己的硬幣打碎,其次就是為什麽那個黑影會和自己一樣的招式。
為了確定對方究竟用的是什麽手段,周凱又一次發動了攻擊,但這一次他沒有用硬幣,而是使用了壓縮能量彈打向黑影躲藏的方位。
壓縮能量彈打出的同時,那黑影也跳了出來,居然和周凱一眼,也用壓縮能量彈朝他攻擊。
周凱連忙用控制磁場的能力,製造出一個偏轉磁場,讓能量彈的軌跡打偏。
但他心裡更加疑惑了。
怎麽自己用什麽手段攻擊,那黑影也和自己一樣呢?
而且每次攻擊完,黑影都會躲到鏡子後面,根本看不到對方的臉。
“這裡有這麽多鏡子,難道對方的能力就是克隆自己的能力?”周凱這樣想著,沒有在發動任何攻擊。
黑影隔一段時間就會從鏡子後閃出來,再飛快的躲到另一面鏡子後面,也不朝周凱攻擊。
幾次之後,周凱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沒錯,對方只是複製自己的攻擊,如果自己不攻擊,那麽他就沒有攻擊的手段。
就像鏡子不會發光,但卻能夠照亮房間是一個道理。
“我知道你的詭計了,出來吧!”周凱大聲說道。他的耳朵已經恢復了一些聽力,但還是聽不太清楚。
不一會兒,那黑影從躲藏的鏡子後面走了出來,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
看著那男子的模樣,周凱心裡感覺一絲毛骨悚然,因為那人根本就不像個人應該有的樣子。
他的五官似乎是東拚西湊的一樣,雙眼都長得不一樣,手更是一長一短。
“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周凱好奇的問道。
“怎麽?已經沒有人知道卡梅隆德魯索了嗎?”那人用沙啞的嗓音說道。
這個名字一出來,周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卡梅隆德魯索是一個曾經響徹聯邦的名字。
據說那是一個從基因實驗室裡逃出來的怪物,製造過數起讓人膽寒的凶殺事件。在一連殺了數十個追捕的特工人員之後,突然消失在公眾視野內。
有人說他死了,有人說被抓回了實驗室,但沒有人有確切的證據,今天看來,卡梅隆德魯索是逃到了勞斯星。
而且,在追殺卡梅隆德魯索的過程中,被傳的最多的就是他是一個S級能力者。
周凱沒有第一時間認出, 乃是因為卡梅隆德魯索事件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他才四歲,雖然有一點印象,但卻想不起來。
“真沒想到,會是一個S級的。”周凱大聲的喃喃自語到。
“啥?”卡梅隆德魯索眨了眨眼,說道,“還真是一個有趣的人。殺了你怪可惜的。”
“你說什麽?”周凱只看到對方嘴巴在動,卻聽不到。
“我說,殺了你怪可惜的!”卡梅隆德魯索提高了嗓門,大聲說道。
“哦!謝謝!”周凱也大聲的回答。
卡梅隆德魯索沒想到對方這麽客氣,反而有些不習慣。以往來抓捕他的那些特工都是氣勢洶洶,上來二話不說就開打,沒想到今天遇到的這個人雖然耳朵不好使,還那麽喜歡說話。
但,卡梅隆德魯索也沒有想要留手的意思,在他心裡可沒有“憐憫”一詞。只見他大步流星的朝周凱走去,不躲也不避,甚至全身上下都是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