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
小廝一臉驚訝,雙眸漸漸被淚水打濕,飽含了苦澀。
“沒事。”
秦明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李姓少年怒了,指著秦明道:“小子,你是誰啊?敢管本少爺的事,知不知道本少爺在南城說一沒人敢說二。”
“噢?是嗎?”
秦明眼睛微眯,問道。
“哼,你這土鱉,這位就是南城知府的小少爺,剛從京城長安的國子監出來。”
“就是,國子監知道是什麽,那可是整個唐國學問最高的學府,是你這種窮酸書生一輩子也去不了的地方。”
南城知府身為南城最大的官職,正所謂山高皇帝遠,知府一職便相當於土皇帝,只是唐國經歷了改革引進了督察刺史一職,以至於知府權限被削減,但卻也沒有人敢在與當地的知府作對。
旁邊那幾個青年借機說出李姓少年的身世,表現上是嘲諷秦明家室淺薄,實則是威脅。
暗地裡想表達的意思就是,識相的趕緊滾,人家是知府的兒子,你要是不識相就等死吧。
不過,知府家小公子的名頭嚇的住別人,可嚇不住秦明。
他在月帝床上睡過覺,月帝還為自己更過衣,當今唐國重臣更是盡皆被自己罵了個遍,區區知府的兒子算個鳥!
就是你老子來了,也得乖乖叫聲駙馬爺。
由於那青年說話完全不加顧及,附近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此刻已經有不少人圍了過來,一臉諂媚的恭維起來。
……
……
“那姓李的不是個好東西,那個俊少年怕是要吃虧了。”
“哥,你說咱們要不要去幫幫他。”
樓上一處雅房內,一個秀麗的女子推了推旁邊男子的手臂,悄聲道。
男子端起身旁的玉質茶杯細細的小品了一口,道:“好茶,真是好茶呀。”
見男子不搭理自己,秀麗女子再次推了推男子的手臂。
“哥~”
男子哈哈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台下的秦明說道:“你可見那少年眉目間有一絲的慌張和拒意啊?”
秀麗女子頓時看向秦明,只見秦明面無表情,但仔細看的話,眉目間透露著絲絲傲氣,對周圍人的嘲諷全都不屑一顧,就仿佛是在戲耍他們一般。
頓時心中一驚,這怎麽可能。
“哥……難得他胸有成竹,更本不怕那些人?”
“沒錯,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咱們啊。”
男子苦笑一聲,看著台下的秦明微微一歎。
“這是位大才啊。”
……
……
李姓少年見眾人誇讚,更是高傲起來,擺了擺手裝出一副寬宏大量的表情,說道:“你既然要出這個風頭,我就給你個機會,我們來比比。”
說完,李姓少年雙手擺於身後,讓人看上去便認為他的大才之人。
“哦?比什麽?”
秦明來了興趣。
“比作詩。”
李姓少年把頭一橫,叫道。
秦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要說比打鬥他還真不一定打的過,但是要說詩詞歌賦什麽的,秦明說第一,相信這個世界上也每人敢說第二。
因為誰願意當第二呀……
見秦明點頭答應,李姓少年嘴角不由流露絲絲邪笑,眼神撇向秦明身後的沐清雪,說道:“我要是贏了,她得跟我走。”
“我呀?”
秦明目瞪口呆的指著自己,
隨後故作為難道:“哎呀,不好意思,我不好這口。” 沐清雪噗呲一笑,周圍眾人雖然也想笑,但卻不敢笑出聲怕被殃及了。
李姓少年頓時羞惱起來,指著秦明身後怒聲道:“本少說的不是你,是她。”
聽見這話,秦明更加為難了,看了看木寧,一臉可惜道:“他呀,他更不行啦,他還沒我開放呢。”
木寧也故作扭捏的姿態,朝李姓少年豎了個蘭花指,羞澀道:“討厭。”
“哈哈哈!”
……
眾人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雖然說唐國這麽大也不是沒有斷袖之癖的人,但是這種人大多就是被嗤之以鼻的,而且誰會光明正大的說出來。
特別是木寧那壯碩的身軀,那妖嬈了一扭,眾人誰見過這種場面啊,再也顧不得什麽事後被報復了,瞬間笑作一團。
旁邊幾位二腿子面色通紅,似乎感覺有些羞惱。
李姓少年也感覺到自己被耍了,氣的渾身發抖,嘶吼道:“本少爺說的是那個女的。”
這時一位似乎也有些名頭的書生走了上來,先是朝李姓少年報了個拳,然後微笑的看著秦明,說道:“在下齊衡書院,教席方文長,李兄是我的朋友,同為讀書人,還請賣我一個面子,用這位姑娘相賭,我自然不會讓兄台吃虧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秦明還以一個燦爛的微笑,開口道:“我賭你老母。”
“噗!”
下一刻,場面刹那間安靜了,台上男子剛剛抿了一口茶水,猛地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