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老沃爾蒙氣提奧多沒有記住自己的囑托但他還是依言教了提奧多召喚術。
可能是因為提奧多太過於弱小了吧,現在的提奧多隻能召喚出一個連下位天使都不是的虛影。
但也足夠他自豪的了,畢竟在同年齡段這也是絕無僅有的事情不是麽。
學院的比賽一如既往的順利,就連提奧多也沒有搞明白這是為什麽,他原本以為過個小組賽就算不錯的成績了,甚至還打算過後面的比賽不參加了。
但令提奧多沒有料到的是,為什麽他的對手都這麽蠢,上來就先給自己加個防禦魔法和增幅魔法。
天哪,提奧多震驚了,難道他們不知道對決的任何一分一秒都是寶貴的嗎?在同等級的比賽中誰會有時間等著他們釋放玩魔法,我的天哪,當真是愚不可及。
老教皇知道後也是淡淡一笑讚了一句
“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在這期間倒是出了一件令提奧多頗為憤怒的事情艾倫在比賽中遇到了拉齊奧,本來二人勢均力敵打的不分上下,沒想到拉齊奧拿出一件附魔法杖,艾倫見事不可為本想認輸,誰料拉齊奧不給一丁點喘息的時間,上來就不分青紅皂白的猛攻,連裁判的導師都皺了眉,出手阻止當才叫救下艾倫,但是終歸是晚了些,艾倫身上的傷恐怕沒有一段時間是好不了的了。
據艾倫所說他昏迷前聽拉齊奧在他耳邊惡狠狠的說,叫奧爾那個只會偷奸耍滑的小鬼等著。
而對提奧多來說艾倫不僅僅是他的室友,更是他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
有什麽事情衝我來就好了,何必牽扯其他人,在這說提奧多也不知道自己哪裡惹過他,對了上回被老沃爾蒙關禁閉的事情還沒跟他算呢,哼哼。
提奧多冷笑一聲,新帳舊帳我們可以一起算麽。提奧多連帶著對拉齊奧身後的吉爾吉斯主教也多了些惡感,能教出這樣學生的也必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實際上卻如提奧多所想,拉齊奧本和他並沒有任何仇怨,但是身為一個貴族一個高高在上的主教的教子,他看不慣一個平民難道還需要什麽理由嗎?作為主教的教子就連普通的導師都要給他一二分面子,何況一個平民竟三番兩次的令他顏面掃地。
在恢弘的阿斯加爾王宮中,一位坐在軟塌上的少女臉上無喜無悲,面前擺放著精致的首飾,珍貴的珠寶,但這些,依然不足以打動她的心。
少女的眼中飽含著淡淡的哀傷,卻更顯得明豔動人。
身旁有兩個女官服侍在側,身側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在耳邊絮絮叨叨的正說著什麽。
“親愛的索拉,我不會強人所男的,但是如果你答應我的請求,我願意給予你家人最好的生活。”
少女低垂著眼,並不搭話
“我還知道你有一個弟弟,我可以給予他最好的教育……”
少女眼神微微閃爍似乎意動。
男子溫柔的捧起少女的玉手,輕輕的一吻。
在阿斯加爾一個並不引人注目的城郊酒莊中,有一個暗藏的機關,推開壁櫥旁的書架,有一道暗門,人手在暗門上一陣摸索,暗門緩緩向兩側展開露出一條黝黑深邃的隧道。
手輕按了下牆上的開關,兩側的魔法燈轟然亮起,整個隧道被魔法燈的冷光照亮。
來人邁入隧道內,身後的暗門緩緩關閉。
來人向深處走去,每下一個台階眼前的景象就更寬廣一些,身側亮白的瓷片映照著來人的影子,
隧道內隻有來人的腳步聲在回蕩,走到最下方,豁然開朗,那是一個大廳。 “奧尼爾,你來的可夠遲的啊。”
“呵呵”
來人輕笑一聲,燈光反射在他的臉上,那張年輕的面孔不是安道爾・奧尼爾能是誰?
室內有人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左手摸了一把身邊女人豐腴的身子,女人掩嘴嬌笑一聲,膩膩的順勢貼了上去。
“怎麽,又去看我們的王太子殿下了嗎?”
酒水在魔法燈的照射下波光詭怪,深紅色的酒顯得有些妖異。
琥珀酒,碧玉殤,金足樽,水晶杯,翡翠盤……
室內的裝潢絲毫不亞於皇宮的大廳,可能唯一的不足就是沒有人氣。
那人見奧尼爾並不接話,轉了個話題道:
“怎麽你父親那邊安頓好了?”
“我做事的手段你還不相信嗎?”
安道爾冷冷的回到。
“不是不相信,畢竟事關重大,還是謹慎些好”
“我父親我自然已經安頓好了,他的幾個心腹如今也都是向著我……黑斯廷斯家族的那個女兒你也見過,被我送給我們親愛的王太子殿下了。”
“送給王太子了?”
那貴族咂咂嘴
“那還真是可惜了……”
“有什麽可惜的到時候不還是你我的嗎?”
兩人相視一笑。
“人你都聯絡好了?卡塔爾,羅尼亞,安塔斯?”
“這是自然。”
安道爾微微頜首,從白玉石桌上拿起水晶杯,自顧自倒了一杯紅酒,端在手中晃了晃。
“老皇帝已經臥床不起了,想來離宮車晏駕之時也不過三五年了,待陛下一死,太子上位那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呵呵,想必我們敬愛的太子還在和他的小美人溫存吧,嘖嘖,早晚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
“到時候你送進去的那個什麽黑斯廷斯家族的女孩倒可以當個好棋子,不是嗎?”
“那倒未必”
安道爾搖搖頭
“你怕不是忘了咱們太子那喜新厭舊的性子了,說不準過不了幾天就被他丟進哪個冷宮,面對冷冰冰的宮牆,空虛一生。”
“那到是可憐那個少女了……才十幾歲呢……”
對面的貴族唏噓一聲,將手放在鼻下,癡迷的嗅了嗅。
“到時候事成,可別忘了給我多找幾個少女,標志點的。”
“那是自然。”
倆人相視一笑,心裡卻各自打著各自的算盤。
閑聊了片刻,時候已經不早了,安道爾告辭一聲,轉身按照原路離開密室。
貴族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示意為相送之禮,眯著眼注視著安道爾離去的背影。
身邊的女人嘟嘟嘴熱切的靠過來,貴族轉頭冷峻的神情不在,滿臉淫笑。
從上倒下輕輕的撫摸著女人的身子,好似在觀摩一件價值連城的藝術品。
女人嬌喘著。
女人將上衣脫下,嬌笑著拿起身邊的紅酒澆在身上,紅酒順著雪白的脖頸,流經鎖骨形成一個小水譚,流過深深的胸溝。
雙手慢慢扒開女人的衣服,欺身而上,春光乍泄,一時間室內春意盎然,男人的喘息聲,女人的呻吟嬌喘聲,還有桌子的震動聲,紅酒滴落在地的水滴聲,還有清晰的為愛鼓掌的啪啪聲回蕩在狹小室內,幾種聲音交織在一起不絕於耳。
半響女人滿臉潮紅的癱倒在桌上,貴族起身整了整衣服,女人掙扎著起來,將貴族的佩劍遞給他,那是一把極盡奢華的寶劍。
貴族輕撫了下劍鞘,噌的一聲抽出寶劍,劍身發出爭鳴聲,貴族凝視著劍身上自己的影子。
女人嬌笑著露出半個白花花的胸脯想要湊過來,卻見貴族轉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女人心中一冷,剛要開口說什麽寶劍就從他的胸腹部刺入,女人睜大了眼睛,貴族面不改色的將劍在女人身體中旋轉,血順著劍身流了下來。
貴族反手抽出寶劍,撕下女人的衣服擦拭劍身,寶劍依舊凌厲,插回鞘中。
從胸前的領口套出一方白色的絲帕,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跡,隨手將其丟在女人死不瞑目的美麗面孔上,再也不看一眼,轉身離去。
在他轉身的背後,女人的屍體被一簇詭異的火湮沒,隨著屍體漸漸變為灰燼,火也逐漸消失,密室再次陷入沉寂,一如往常一般平靜。
但令人難以發現的是,女人的鮮血滴落在地上,那土地仿佛有生命一般,一點一點的吸收著地上的鮮血,一點一滴……一點一滴……
在離阿斯加爾王城不遠處的衛戍之丘,先王沉睡的陵寢之間,幾個魔影在空中交織穿梭。
大概是這裡太偏僻了吧,除卻皇室守陵人也沒有人願意往這邊走。
守靈人是個須發皆白的老人,他此時盤坐在一間石屋內,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令人吃驚的是他的頭髮竟然在慢慢染黑,原本滿是皺紋的面孔漸漸變得年輕,臉上若隱若現的是一些黑色的刺青,刺青扭曲晦澀,在這張奇怪的臉上更顯得猙獰。
眼珠是灰色的,沒有任何神采,透過眸子隻能看見一片死寂和空洞。
此時的時間應當是上午,而在這深山峽谷內卻仿若黑夜。
屋外不時傳來咚咚, 吱呀,吱嘎,吱嘎,吱嘎的聲音。
好似有東西在敲打著窗戶和牆壁的聲音又好像是老樹的枝椏在風中舞動,令人毛骨悚然,突然有種恐怖的感覺,讓人覺得自己不是住在一間石屋內,而是躺在一株怪樹內,傾聽著那恐怖的,乾枯的枝條猶如群魔亂舞。
然而室內的守靈人卻絲毫不覺,面色平靜,似乎任何事都不能在其上蕩出波瀾。
不遠處潺潺的流水在悄悄的擴散,彌漫,流過每一處田野,流入阿斯加爾王城的護城河。
衛戍之丘內有一小塊平原,也屬於守陵人的管轄范圍,平原的正中央聳立著一座高大的石塔,似乎非人力所能建成的。
塔的四周有一個巨大的黑色魔法陣,從裡面似乎能聽到許多奇怪的聲響。
坐在石屋內能聽見從底下的平原上傳來邪惡的帶有蠱惑力的叫喊聲以及狼群長嘯的嚎叫聲。
一些長有巨翼的怪物似乎在石塔周圍盤旋,但這僅僅是內裡的景象,在外人看來衛戍之丘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是寂靜的可怕。
衛戍之丘的異像,生活在阿斯加爾的人們仍然不知,貴族們終日置酒高會,談天說地,百姓黔首依舊日複一日的勞作。
最是冬日南行,不論貴族還是平民,是老是少都會溫一壺酒或慢慢品或縱酒狂歌,麥酒的香氣傳遍全城。
衛戍之丘內傳出一聲似惋惜似哀歎的聲音:
“鮮血啊,還是不夠,再多些吧……多些吧……”
聲音斷斷續續,很輕很輕,說話的人似乎很久沒有開口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