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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棄徒》第30章 甘迪亞的插曲
  “你知道嗎,咱們這裡面有好那口的”
  “什麽口?”
  “就是那口啊”
  一個執事擠眉弄眼的道,另一個執事露出惡心的表情,隨後開口打探道。
  “噫,誰啊”
  正說著提奧多恰巧從旁邊路過,等提奧多走過後,最先開口的那個執事衝著提奧多的背影努了努嘴,隨後另一個執事恍然大悟。
  提奧多打了個噴嚏,感覺渾身一陣惡寒,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鬱悶的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揉了下臉。
  我長得有那麽不堪入目嗎……不至於一個個都離我這麽遠吧……
  一連幾日都是這種詭異的情況,貌似整個執事團都有在討論這件事的趨勢,只有提奧多不清不楚,當然,他也聽了一些風聲,不過他完全不認為其他人談論的目標是他。
  最開始是傳隊伍內有位執事不愛女人,後來變成那位執事喜歡和男人玩刺激,再後來變成有位執事靠著情人的關系上位……
  就連蘭斯拉夫都聽到了些風聲,蘭斯拉夫身邊的紅衣執事嚴肅的對蘭斯拉夫道:
  “閣下真的不管管這種風氣嗎?恐怕會給教廷帶來不太好的影響。”
  蘭斯拉夫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算了吧,誰還沒有點自己的愛好呢,管了這一個我也管不了所有人啊,只要不是太過分就行了。”
  甘迪亞不愧是阿斯加爾帝國緊靠獸人的一座要塞,高大的城牆和防禦工事,遠比沃格斯還要細致幾分。
  若是當年裡克也有這些的話,恐怕也不會發生後來的這些事了。
  提奧多跟在一眾白衣執事後面,令他奇怪的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前前後後的人都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提奧多從他們的眼中似乎看到了一絲……一絲嫌棄?
  絕對是我看花了眼了!
  提奧多絕對不在關注這邊,提奧多向教堂看去,噢,高高的圓頂華麗的裝潢,昂貴的彩色玻璃,甚至還能看見內裡的精美壁畫,神明在上,這真的是一個主教的生活嗎?我怎麽感覺比老沃爾蒙過的還舒服。
  至於甘迪亞的主教,那是一個看起來似乎很凶悍的中年男子,頭髮半白,臉上雖然掛著笑容但似乎看起來並不是那麽自然,準確的說在提奧多看來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嗯哼。
  此刻這位主教正謙卑的站在蘭斯拉夫面前,熱情的讓提奧多都感覺有些肉麻,激動的甘迪亞主教在行禮過後,甚至還要跪下親吻蘭斯拉夫的權戒,也許是蘭斯拉夫也被搞得不自在了吧,伸手拒絕了他。
  甘迪亞的主教設宴招待蘭斯拉夫,只不過可惜的是並沒有隨行騎士和執事的份。
  “我們居然就住在這種地方?”
  提奧多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一個房間裡架著的好幾個鋼絲床驚歎道。
  布魯克撇了一眼提奧多,心道,這果然是個嬌生慣養的……
  提奧多此時有些迷惑,不是,我們好歹也是中央教廷來的啊,雖然白衣執事地位不高,可是這麽搞也不太好吧……
  這個主教的豬腦子嗎?難道他認定白衣主教內都沒有關系戶的嗎?
  其實提奧多還真想錯了,一般的關系戶還真都不會從白衣執事做起……
  提奧多在心裡哀歎一聲在最靠門的位置坐下,嘴裡忍不住抱怨道:
  “我居然淪落到和別人擠在一個屋子裡了,就差擠在一個床上了!”
  戴維鄙夷的看著提奧多,向裡面走去。無視了其他人的眼神,提奧多心下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拒絕了蘭斯拉夫的好意。
  好吧,可能是床太多了,還空出來不少,不過這些空著的床全在提奧多的周圍……
  同樣生活在一個大陸上,但氣候也是不相同的,比如甘迪亞的氣溫就要比聖西斯廷低上許多。
  甘迪亞教堂雖然有給執事們準備食物,但終究還是翻來覆去的那幾樣。
  早春的清晨還是霧蒙蒙的,提奧多走出教堂就感覺到了濕意。
  “嘿,蘭迪”
  提奧多看著正在教堂外祈禱的小男孩伸手打了個招呼,這是他這幾天在甘迪亞交到的新朋友。
  “噢,執事大人是您啊”
  “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執事大人,白衣執事不怎麽值錢,叫我埃利奧特就好了。”
  “好吧,埃利奧特哥哥”
  叫做蘭迪的小男孩改口道
  “那埃利奧特哥哥你教我幾個魔法好不好”
  看著男孩憧憬的表情提奧多不忍心拒絕,不過經過幾天的接觸他並沒有在男孩的身上感受到一絲有成為魔法師潛力的東西。
  “可以倒是可以,但你能不能學會就得看你自己了。”
  天賦果然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待提奧多教蘭迪學會怎樣利用精神力引導元素後已經是午後了,一天下來還沒有吃飯的提奧多也感覺有些饑餓了,雖然晚上有一頓晚宴,可憐的白衣執事也可以作陪,但是提奧多並不抱什麽幻想。
  蘭迪看著手掌上發出的微光,激動的不能自已。提奧多看著激動的蘭迪伸手掏出方巾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天知道他已經把光元素聚集到何種程度了這個小鬼才感受到元素的存在。
  “好了,蘭迪,我教你的只是皮毛以後還要自己去修煉。”
  不過可能他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也就是現在這樣了吧……雖然努力和堅持很重要,但有時候世事就是這麽可笑,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也抵不過那百分之一的天賦。
  提奧多不忍打擊蘭迪右手無意識的摩挲了一下戒指似乎想起了什麽,沉吟片刻從戒指中取出一副魔法卷軸。
  蘭迪羨慕的看著提奧多手上憑空多出一樣東西,提奧多淡淡的笑了笑道:
  “這個送你吧,就當是朋友臨別的禮物了。”
  卷軸上傳來很強的聖力波動,不過其中的力量很平和,濃鬱的光元素在上面匯集。
  “修煉的時候帶著它,也許會讓你事半功倍”
  提奧多將卷軸放到小蘭迪的手裡,揉了揉蘭迪的頭髮。提奧多突然發現這個動作是會傳染的……
  蘭迪呆呆的看著提奧多,面露不舍,在埃利奧特之前他從沒見過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對他以平等的態度對話,還教他魔法。雖然埃利奧特自己說白衣執事不值錢,但是在蘭迪心裡從中央教廷來的都是大人物,魔法師都是高貴的,再往上的那些人物就是他想都想不到的了。
  “埃利奧特你要走了嗎?”
  “當然”
  提奧多拍了拍蘭迪的肩膀
  “我是蘭斯拉夫大主教的隨行執事當然要一起走了。”
  “噢”
  蘭迪有些失望
  “那埃利奧特你以後還會不會回來看我?”
  “這個就說不準了,畢竟有些事不是可以隨心所欲的,不過你好好學習魔法,未來未必不可在聖西斯廷再見到我。”
  “埃利奧特,執事之上是主教嗎?”
  “小蘭迪,執事和主教是兩個不同的體系”
  “好吧,我原本還期望你能成為甘迪亞的主教呢……”
  “不要想這些沒用的,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知道今晚有踐行宴。”
  提奧多抬頭看了看天色,和蘭迪道了個別,匆匆離去。
  蘭迪看著提奧多的背影握了握手裡的卷軸也向教堂趕去,他要為埃利奧特禱告。
  待提奧多趕到的時候內裡已經坐了不少執事了,提奧多隨意在後面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靜靜的等蘭斯拉夫和甘迪亞主教的道來。
  拉克絲是甘迪亞主教的教子,今年十九歲,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一位中級魔法師了。
  “嗯?”
  學習魔法的人自然會對同屬性的元素和與其相斥的元素格外的敏感。
  濃烈的光元素的氣息?
  不,是比普通光元素還要精純的,難道是聖力?
  拉克絲仔細打量著神像前跪著禱告的一眾貧民,很快就鎖定了一個衣著寒酸的男孩。
  此時,宴會的大廳內,蘭斯拉夫和甘迪亞的主教已經就坐,桌上擺的是果酒,廳內比較喧鬧,提奧多用手背托著下巴,無聊的發著呆,沒人找他他也樂得自在。
  也許是有人不忍心看見他落單,與他同車的布魯克掙扎了一下,心懷愧疚的向提奧多走來,在他看來要不是他把提奧多的愛好暴露了,這個年輕的修士現在不會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這樣想著布魯克來到打開果酒滿上一杯遞給了提奧多,提奧多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布魯克,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謝過他的好意。
  布魯克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表示自己的歉意,卻聽這時傳來大廳的門被打開的聲音,除卻提奧多所有人都向門口望去。
  一個大一點的少年拽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走了進來,兩者身上的衣飾形成截然的反差,一個身上穿著華貴的衣袍,另一個則穿著雖然乾淨卻寒酸的單衣。
  穿著標準貴族服飾的少年,先向蘭斯拉夫和甘迪亞主教行了個禮,甘迪亞主教的臉上露出笑容,蘭斯拉夫矜持的抬了抬酒杯。
  按照甘迪亞主教的想法,最好能讓這個教子在大主教面前混個臉熟,沒到二十歲的中級魔法師畢竟也是一個不錯的苗子了。
  “蘭斯拉夫閣下,這是拉克絲·默爾索,十九歲的中級魔法師。”
  甘迪亞主教替蘭斯拉夫滿上果酒,輕聲道。
  拉克絲的臉上露出驕傲的神色,蘭斯拉夫只是點了點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就不在關注了,但隨後眉頭微皺,饒有興趣的問道:
  “他身邊那個小家夥是什麽來歷?”
  甘迪亞主教正在思索自己有沒有見過這個孩子的時候,拉克絲開口道:
  “這個家夥偷盜了教堂的東西還不知悔改,是教堂旁一個賤……平民家的孩子。”
  聽到拉克絲的話,提奧多不由得皺眉抬頭向兩人那看去。
  “噢,什麽東西?”
  蘭斯拉夫似乎來了興趣,拉克絲從懷裡掏出一份勾畫精細的卷軸遞給了蘭斯拉夫。
  蘭斯拉夫並沒有細看,而是看著有些怯弱的蘭迪。
  “閣下,您看這種東西怎麽會是貧民家能擁有的東西”
  蘭斯拉夫並沒有理會拉克絲,而是對蘭迪道:
  “孩子,告訴我,這個東西是哪來?”
  “甘迪亞主教居然有這種東西也不收好了,居然被一個小孩子盜去了。”
  布魯克咂咂嘴,提奧多依然皺著眉看著拉克絲。
  蘭迪發誓他從沒見過這麽多大人物,蘭迪向四周瞥去似乎想要找什麽。
  蘭迪失望的轉過頭,囁嚅半天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偷的東西自然不敢說出來歷。”
  “我不是偷的!”
  蘭迪臉色通紅,憤恨的看著拉克絲。
  “孩子,坦誠是一種很好的美得,承認自己的錯誤,神明會寬恕你的。”
  甘迪亞主教悠悠的開口。
  “坦誠什麽?莫不是在你們看來平民擁有一些貴重的東西,不符合身份的東西,就是用不正當手段得來的?”
  布魯克驚訝的看著突然開口的提奧多,緊張的道:
  “埃利奧特這點可還有大人物呢……”
  幾人也在人群中搜索著聲音的來源,蘭迪眼見最先發現默默坐在角落翹著個二郎腿的提奧多,驚喜的叫到:
  “埃利奧特”
  甘迪亞主教和拉克絲不由得皺了下眉,蘭斯拉夫依然悠哉悠哉的品著果酒。
  “年輕人,話不能亂說,貧困值得同情,但這不是他犯了錯誤被人無條件原諒的原因。”
  半響,甘迪亞主教開口道。
  “犯了錯誤?蘭迪他犯了什麽錯誤?”
  “偷盜難道不算……”
  “偷盜?”
  提奧多打斷道
  “難道我的東西丟沒丟我不知道麽?我給予蘭迪的離別禮物什麽時候成了他偷盜的贓物了?”
  拉克絲一直看著提奧多,突然開口道:
  “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那個不要臉靠情人上位的執事嗎?教廷有你這樣的人真是恥辱!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不顧禮儀尊卑在這種地方出言不遜。”
  提奧多愕然,愣了一下,隨後面色陰沉
  “你說什麽?”
  “大主教閣下,您恐怕還不知道,這個家夥靠情人擠進出巡隊伍,原本我只知道你喜歡男色,沒想到你連一個十三四歲歲的孩子都不放過,就算這卷軸是你的恐怕也是不……”
  蘭斯拉夫面色古怪,不知道該不該笑,拉克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提奧多將手中的杯子擲在地上,猛的站起身來,實質性的壓力壓向拉克絲。
  提奧多眼睛微眯,半響,看著面帶驚色的拉克絲緩緩道:
  “你現在向我道歉還來得及,你說我不懂尊卑,你對一位中央教廷的執事出言不遜,這就是你的尊卑嗎。”
  拉克絲暗暗吞了口口水,驚訝於提奧多展現出來的實力,有了那麽一絲的遲疑,但隨後看了一眼甘迪亞主教鼓起勇氣繼續道:
  “被說破心思惱羞成怒了吧?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東西才能教出你這樣給教廷抹黑的人”
  拉克絲很聰明,句句不離教廷,只可惜他選錯了對象。
  “也恐怕只有和這個偷盜的小家夥一樣是那種沒家教的賤民養大的吧……”
  突然拉克絲的口鼻溢出鮮血,看著提奧多緩緩走來他突然發現自己不能移動了,光索纏住了拉克絲。
  提奧多來到拉克絲面前,突然一腳踹向拉克絲,拉克絲的教父,那位甘迪亞氣憤的起身,揮動法杖。
  “滾開,要不然我連你一起收拾。”
  “蘭斯拉夫閣下,這個家夥他……”
  蘭斯拉夫睜開眼看了眼拉克絲和提奧多微微搖了搖頭繼續閉上了眼。
  提奧多厄住了拉克絲的脖子,手中的勁越來越打,拉克絲的臉色愈加蒼白。
  在拉克絲眼前已經虛幻的時候,蘭斯拉夫終於開口道:
  “好了,你不能殺他。”
  “那我給他點教訓可以吧?”
  提奧多皺了皺眉
  “當然可以”
  提奧多將手放在拉克絲的頭部,拉克絲突然痛苦的嘶吼,他感覺自己辛苦修來的魔力正在一點一滴的遺失,這種方法是聖裁官對待犯人的拿手辦法。
  “怎麽能在聖西斯廷的教堂使用這種邪惡的魔法!”
  “邪惡的魔法?”
  提奧多面色陰沉的轉頭看向發聲的甘迪亞主教
  “編排汙蔑聖西斯廷紅衣大主教,侮辱教皇,無視教皇權威,豪奪強取他人之物,已經觸犯了聖西斯廷教義,我有資格審判他”
  提奧多踹了一腳已經軟塌塌癱倒在地上的拉克絲,冷冷的盯著甘迪亞主教
  “你應該感到慶幸,甘迪亞的主教,這若是在以前他的命早就保不住了,哪裡容得到你們跟我講這麽多廢話。”
  沒等甘迪亞主教開口,蘭斯拉夫就笑眯眯的道:
  “也許你應該認識一下,這位是冕下的教子,最近剛恢復任命的紅衣大主教,提奧多·埃利奧特·克萊斯特,他繼承了冕下的姓氏,我想或許你應該也敬稱他一句閣下呢。”
  “好了”
  蘭斯拉夫轉頭向身邊的紅衣執事吩咐道
  “準備將那個叫拉克絲的家夥送去宗教裁判所。 ”
  “是,閣下。”
  “真是麻煩的老家夥”
  提奧多嗤笑一聲。
  紅衣執事向面色慘白的拉克絲走去,提奧多拉起蘭迪,蘭斯拉夫示意另一名執事將手中的卷軸還給蘭迪。
  夜已經漸深了,提奧多黑著臉從蘭斯拉夫的居所走了出來。
  搞什麽嗎!哪個王八蛋傳我喜歡男人的?蘭斯拉夫居然還特意詢問自己!
  冷風嗖嗖的刮進屋裡,所有人都看著開門的那個人。
  “呃……閣下?”
  布魯克還以為提奧多會換一個舒服的地方休息,沒想到他還回來了,布魯克和戴維看著面色陰沉的提奧多心裡有些發虛。
  “誰傳的我喜歡男人的?誰說的我是靠情人上位的?”
  室內一陣無話,半響布魯克舔著臉乾笑著道:
  “閣下……這都是誤會,誤會。”
  “誤會?”
  提奧多眯起眼看著布魯克
  “是啊,您說不喜歡女人的……”
  “都給我滾出去,今晚你們就在外面待著!”
  執事們對視一眼,在提奧多的威懾下硬著頭皮一個個走了出去,他們可不敢面對一個暴怒中的大主教,暴怒中的高級魔法師。)書友們快關注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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