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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棄徒》第23章 過去的陰暗面(二)
城堡外,夜色迷離,遠處的維也納城市一半處在燈紅酒綠,一半在黑夜中黯然沉寂,然而最矚目的還是維也納的教堂,教堂的白色尖頂無論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在不息的指引著方向。

“今天的月色真好”

拉奧姆抬頭望了望天空感慨道。

“確實是不錯。”

提奧多頗為認同的矜持的點了點頭。

“與我們將要完成的任務正相宜。”

涼風吹在臉上令人神清氣爽,夜色雖是寂寥但也頗為雅致。

瑟蘭迪爾默默的聽著二人的討論聲,看了看夜空,隻覺得大好風景也被二人煞沒了。

“瑟蘭迪爾主教,那是什麽地方?”

瑟蘭迪爾聽到提奧多的喚聲,楞了一下,只見提奧多遠遠的指著維也納城中此時看起來最繁華的地方,其他地方皆是與黑夜同息,唯有此處映黑夜如白晝。

“閣下,那是維也納最繁華的地段,白天黑夜無有差別。”

“那內處呢?裡面那個呢?那條街。”

提奧多指著從高處看最絢爛的一條街,彩色的燈光映帶左右,斑駁陸離。

“這個……”

瑟蘭迪爾觀察了一下,尷尬的看著提奧多,不知道該如何給提奧多解釋。

“就是那種地方。”

瑟蘭迪爾見提奧多探尋的目光望過來,含糊的說道,期許提奧多能夠明白,或者不要在繼續問詢了。

“原來如此。”

拉奧姆沉吟了片刻恍然大悟,而提奧多還是一副迷惑的表情。

“什麽地方?”

“就是這種”

拉奧姆想了想,伸出手做了個手勢,左手的中指和大拇指搭在一起結成一個圓圈,右手伸出一根食指放進圈中又拿出來,放進去又拿出來,進進出出好幾次後,拉奧姆看向提奧多問道:

“總長,懂了嗎?”

提奧多茫然的看著拉奧姆,又轉頭看向瑟蘭迪爾問道:

“你懂了嗎?”

瑟蘭迪爾頗為尷尬的點了點頭。

提奧多眉頭緊蹙,面色有些難堪,合著就我不懂是嗎?

“你直說吧,有什麽不能直說的。”

“咳咳”

拉奧姆乾咳了兩聲,用眼神示意瑟蘭迪爾開口,瑟蘭迪爾斟酌了一下語氣。

“閣下,就是那種歡愛的地方,男歡女愛,男歡男愛,那種淫穢放蕩的風月場所。”

提奧多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隻感覺空氣中都遍布尷尬。

瑟蘭迪爾隻覺得有些詭異,為了緩和下尷尬的氣氛,開口道:

“閣下……閣下難道不知道這種東西嗎?”

提奧多輕輕搖了搖頭,又沒有人給他講這個好不好。

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拉奧姆問道:

“那這個是什麽意思?”

提奧多模仿了一下拉奧姆剛才手中的動作疑惑的問道。

“呃……”

“閣下這個也不知道?冕下沒給您講過這方面?”

“教父怎麽可能會跟我說這些,你腦子裡都在想什麽?”

提奧多內斂的搖了搖頭。

“那,閣下還是不要了解這麽詳細了吧……”

拉奧姆砸吧了一下嘴

“總之,總之對閣下沒有多大幫助的”

“你不說?”

提奧多皺起眉頭看著拉奧姆

“你不跟我說我回去就自己去問教父是什麽意思。”

聽到提奧多的話語,拉奧姆的臉色有些發青,瑟蘭迪爾低下頭忍不住笑了一下,隨後抬起頭看著提奧多開口道:

“閣下能容許我問您一個比較私密,略顯逾越的問題嗎?”

提奧多不解的看向瑟蘭迪爾,不在意的道:

“問吧。

”“閣下您沒有過這種,這種性生活嗎?”

瑟蘭迪爾斟酌了一下用詞,驚異的凝視著提奧多的面龐問道。

不提其他的,光憑出色的長相應該也不至於一直未有過伴侶啊……

提奧多又是搖了搖頭,臉色微紅。

“我歲的時候就到教父身邊了,怎麽,怎麽可能會有這種生活……”

瑟蘭迪爾同情的看了一眼提奧多。

“那閣下要不一會兒我們回來的時候你去那裡逛逛?”

拉奧姆促狹的在旁慫恿道。

提奧多臉上一僵,連忙否決。

“不能再外面胡來,亂搞,教父說我在外面胡作非為的話,他一定會打斷我的腿的,他說這是蔑視教義的原則性錯誤。”

拉奧姆嗤笑一聲,翻了個白眼沒有和提奧多繼續爭辯。

原則性錯誤?難道與惡魔交易什麽的就不算原則性錯誤嗎?這種錯誤都犯多少次了……

“走吧,時間太晚了,我們還是抓緊點好,教父還在等著呢。”

提奧多似乎也覺得在談論這樣的問題有些不大合適,連忙正色道,將心中的好奇與求知欲深深的壓在了心底。

……

“就是這個小鎮嗎?”

提奧多突然停止了前進的步伐,眯起眼看著不遠處沉寂在黑暗中的小鎮,轉過頭看著瑟蘭迪爾。

“是的,閣下。”

瑟蘭迪爾驚訝的看著提奧多,他剛準備開口提示提奧多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提奧多已經判斷了出來。

看來這麽年輕就能成為總長果然還是有過人之處的,不全然是因為幸運的緣故。

“閣下,怎麽知道是這個小鎮的?”

“呵呵”

提奧多冷笑了一聲

“直覺,而且我聞到了熟悉的氣息。”

提奧多陶醉的吸了口氣,下意識的用左手摸了下帶著白色手套的右手手背。

瑟蘭迪爾看著提奧多左手背上繁複的聖痕,心裡微微一顫。

“我聞到了這些蠹蟲身上腐臭的味道了。”

拉奧姆睜開眼睛鄭重的說道,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興奮。

“蠹蟲?那些蠹蟲?”

提奧多眉頭輕蹙,一瞬不瞬的在高處鳥瞰著這座小鎮,隨口衝拉奧姆問道。

“墮落的神職人員,黑魔法師,還有那深淵中的惡魔……”

“嗯哼”

拉奧姆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提奧多的視線轉了過來,提奧多眉頭輕佻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著拉奧姆。

“惡魔的味道,你也能聞出來?腐臭的味道?”

提奧多將自己的胳膊伸了過去,淡淡的鳶尾花與紫羅蘭的混合香氣湧入了拉奧姆的鼻腔。

“你聞聞是這種腐臭嗎?”

一旁的瑟蘭迪爾聞著提奧多身上淡淡的花香,那清新淡雅,又帶著絲甜甜奶香味的氣息,臉色有些古怪。

這……這位每次出來還噴香水的嗎?……

拉奧姆訕訕一笑,提奧多輕哼了一聲,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小鎮。

“大人你不跟著進去嗎?”

“我嗎?等等吧。閣下最是討厭被別人跟在身後了。”

拉奧姆看了一眼瑟蘭迪爾道,語氣中不見有多少客氣。

看著提奧多的身影隱沒在了小鎮的黑暗中,瑟蘭迪爾猶豫了片刻,開口向拉奧姆問道:

“克萊斯特閣下經常會在身上噴香水?他有這種癖好?”

如果要真有的話也好,維也納可是盛產香水,香精,香料,他正巧可以拿著去送給這位閣下一些,以後見面也更好說話。

“沒有啊,閣下從來不用這些的。”

拉奧姆看著瑟蘭迪爾叮囑道:

“你也是聞到了閣下身上的香味才這麽覺得的吧?不過你有聞過有什麽香水會有這種自然的味道?主教大人最好還是不要在閣下面前提這些為好。”

“為何?”

“閣下不滿冕下說他像個女孩子似的,你這麽說他會很生氣,他生氣後會做什麽我就不敢保證了,唔,上回執行任務的時候,有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未經他同意,在酒館稍稍輕薄了他一下,就是拿手勾住了閣下的臉,閣下生氣就把那女孩的手剁了,回來的時候吃了個彈劾,不還是什麽事都沒有嗎?主教大人是主教,可能閣下會稍稍收斂一點,不過我不能保證,畢竟除了冕下和幾位大主教沒人管得住他。”

拉奧姆聳了聳肩,雙手攤了攤

“都能聞出來閣下身上的那種味道,就他自己死活不承認罷了。”

“就是這裡嗎?”

提奧多眯起眼睛看著面前的小教堂,右手拿著一杯剛在附近酒館要來的冰水。

“和小時候老吉爾斯住的地方差不多呢,唔,貌似教廷的破教堂大約都一個德行……”

提奧多打量著小教堂,嘴裡不住嘀咕著。

“算了,不看了,我還是進去瞧瞧吧。”

提奧多喝了一口杯中的冰水,信步閑庭的走進了小教堂。

小教堂的內部很黑,神像立在中間正處在陰影中,提奧多看著沒覺得有多麽的神聖,反而覺得有些陰森。

“真是恐怖……”

提奧多縮了縮脖子

“早知道我還是聽從教父的白天來好了”

唔……要麽我現在退走?明天再來?……

提奧多心中升起了一個這樣的念頭,但隨即想了想就給否決掉了。

教父說信譽可是很重要的東西呢,而且我是個體面的人,怎麽能空手回去,要是教父問起了,我總不能說是剛進教堂,被教堂裡的神像嚇跑了吧……

“咳”

提奧多在黑暗中清了清嗓子,四下看了看,憑經驗向神像後走去,果不其然,這裡有個隱秘的入口。

雖然憑借著聖力的探查,他已經知曉此時這座教堂內並沒有其他人存在,但他還是覺得謹慎一點為好。

提奧多打開暗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昂首挺胸,冷笑了一聲,眼睛目視前方,背著手,只是手上拿著的被子有些違和,背著的手偷偷的拿出了他放在戒指裡的老教皇給予他的水晶,緊緊的攥在手裡。

“呵,出來吧,我已經知道你就在那裡了,不用躲藏了,跟我回去接受教廷的裁決,提奧多聖光的審判吧!”

“能讓一位紅衣大主教出手,宗教裁判所和異端審判局的聖裁官總長親自出手追捕也是你的榮幸呢。”

暗室的通道內除了提奧多的聲音在回蕩外,就只剩他噠噠噠的腳步聲了。

提奧多站定,靜靜的等了幾秒,再一次喊道:

“我勸你還是出來束手就擒吧,這樣還能痛快一些。”

又等待了幾秒,提奧多環顧四周,方才松了口氣,繼續向內走去,嘴裡小聲嘀咕道:

“還好沒讓拉奧姆他們跟來,要不然可丟死人了……”

提奧多理了理衣襟,經過一番與空氣的鬥智鬥勇後,提奧多顯得頗為自信,昂然的向內走去,隨手將水晶收回了戒指,然而卻是沒發現手中的水晶在被他收進戒指的時候突兀的閃了一下,隱隱透出一絲與提奧多身上聖力略有差別更加精純的聖力,也許是對於這股力量過於熟悉了,所以提奧多縱然發現了也沒有多加在意。

“呵,又是一個墮落的家夥,區區一個小惡魔而已,居然也能誘惑到這個神父,我們教廷的神父什麽時候這麽葷腥不忌了,真是掉價!”

提奧多嗤笑了一聲,不屑的撇了撇嘴,伸腳使勁踩上了地上的黑色法陣。

而另一端,拉奧姆謹慎的看著面前的青年,青年身上繚繞的黑暗力量讓他隱隱有種不妙的預感,青年身後若隱若現的黑影更讓他警惕。

可惡……我一個人恐怕不行啊,總長居然還不在……

拉奧姆如臨大敵的看著對面的青年,瞥了眼瑟蘭迪爾。

恐怕這位主教是沒有一點經驗……希望可以撐到總長回來吧……

拉奧姆衣袖裡的手微微抖動了一下,青年注意到拉奧姆的小動作只是輕笑了一聲,也沒有阻止。

看著青年有恃無恐的逼近,拉奧姆突然發現空氣中的光元素格外稀薄,聖力也受到了抑製,二人不約而同的面色大變。

“兩位還是不要掙扎了”

青年彬彬有禮的說道

“這裡早就布下了法陣,你應該是聖裁官吧?”

青年轉頭看向拉奧姆問道

“仔細感受一下這個法陣是不是特別熟悉。”

隨著青年的聲音落下,黑色的紋路從地面上浮現,拉奧姆驚訝的發現這法陣竟然與宗教裁判所的審判庭的禁魔法陣有異曲同工之處,只是遠沒有那般繁複。

難道……

青年倒是沒有在意拉奧姆的想法,隨後看向瑟蘭迪爾

“我原本以為只會是一些小魚小蝦,沒想到還有一位主教。”

“你們很幸運,我並沒有殺死你們的想法……”

青年溫和平緩的聲音響起,卻突然看向不遠處鎮內的方向。

“你們看有人來了,就是不知道是你們的朋友,還是我的朋友呢。”

提奧多遠遠的看著三人貌似相安無事的時候眉頭微皺。

“總長……”

拉奧姆發誓他從沒有今天這一次叫的這般真切。

然而下一秒拉奧姆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懷疑與不敢置信。

“總長?”

青年輕聲嗤笑了一聲,待看清拉奧姆的面容時,還笑著打了個招呼。

“嗨,提奧多我們好久不見,你許久沒回消息,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意外呢,所以為了確認一下,我將你的信物交給了這位主教大人,你該不會生氣吧?”

“總長?”

“克萊斯特閣下?”

聽到青年那頗為熟識的語氣,和熟絡樣的話語,拉奧姆和瑟蘭迪爾愕然的轉頭看向提奧多。

“之前我們說過教廷的家夥給你來處置,儂,我都沒動手,一個主教和一位聖裁官呢,可多虧了你給予的法陣圖文,要不然還真不能兵不血刃的解決掉他們。”

青年還在自顧自說著,而提奧多卻已是愣住了。

我?背叛教廷了?

提奧多突然想起來了在他臨走前老教皇略帶深意的問話。

“可惜這次你居然親自來了,這就有些難辦了,對了,教皇那邊你布置的怎麽樣了,已經把教皇騙出來了,算算的話,如果你一切按計劃,其他沒有什麽差錯的話,我們說不準可以重創教皇,給教廷帶來一次打擊呢。”

青年嘴角帶著笑意,有些瘋狂,全然沒有顧忌的說著,在他眼裡這位瑟蘭迪爾主教和這位不知名的聖裁官已經是一個死人,他一個人就沒有什麽問題,更何況還來了一個更大的助力,這位大主教可是遠比他強悍的多呢。

“總長!你怎麽可以做這樣的事!”

拉奧姆不知是悲傷還是憤怒的對提奧多喊道。

他從來沒發現自己的上司兼朋友會有這樣的一面,會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忘了是誰一次次的寬恕你,是誰不厭其煩的教導你了嗎?你忘了是誰把你養大,讓你成為令人矚目的紅衣大主教了嗎?你置冕下的信任於何地!”

提奧多,你會再背叛我,背叛教廷嗎?

老教皇溫和的話語還在耳畔回響。

提奧多沒有理會拉奧姆悲憤欲絕的眼神和質問,低聲呢喃道:

“重創教皇……”

“難道是你出了什麽差錯嗎?你難道被教……”

青年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提奧多突然的襲擊打斷了。

六翼天使輕輕的煽動翅膀,在空中肆意的舒展羽翼,而腳下的陣法漸漸由黑色變為的銀白色。

“正因為我是宗教裁判所的總長,所以我對這些法陣才是最熟悉的,你的這些伎倆對我無用。”

提奧多輕聲道,青年的臉上露出茫然之色,身後的黑影迤邐了,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提奧多的突然反水。

“提奧多!你是又被教皇洗腦了嗎?你以為你將功贖罪就能挽回你的地位嗎?”

“封禁”

提奧多不為所動,隨著提奧多的話語輕飄飄的落下,六翼天使手中的書頁急速翻動,巨大的封印從書頁中飄出落向青年。

“不要負隅反抗了”

提奧多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慢慢走向青年。

“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麽,教皇是否知曉,但是你以為你回去把我交給教皇就能洗脫你勾結惡魔和異端的罪名嗎!你看看那邊的兩個人,他們活著會把這裡的一切告訴教皇,你覺得……”

提奧多的聖力突然弱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憂慮,封印的力量也隨之衰弱,青年的眼裡閃過了一道紅芒,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生鏽的青銅長劍,直直的刺向提奧多。

“閣下”

拉奧姆叫道,提奧多恍然驚醒,向後退了一步,原本要刺向心臟的劍尖向下偏了偏刺入了腹部,青銅長劍看起來不甚鋒利,但卻直直的刺入了提奧多體內,劍尖從提奧多的後背穿出,青年見狀松開了握著劍柄的手,背後的黑影融入了青銅長劍,長劍在提奧多身上爆炸開來。

“唔”

提奧多嘴角溢出一絲血絲,而他對面的青年也不好受,甚至比提奧多的狀態更加糟糕,七竅流血的癱軟在了地上,看起來甚為可怖。

“你該死”

提奧多伸手掐住青年的脖子,將他直接拽了起來。

“咳咳”

青年咳出了兩口血水,噴在了提奧多的衣襟上,提奧多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但最終還是松開了手,將青年扔給了拉奧姆。

“帶回去”

提奧多淡淡的吩咐道,反手抽出了,戳在他身體內的劍柄碎片,眉頭微皺,其他碎片也在體內,這可不好解決,提奧多將手按在腹部,手上發出柔和的光,額頭上滲出些許冷汗,卻是發現自己的聖力根本沒有作用。

提奧多驚疑的看著青年,青年帶著詭異的笑容開口道:

“提奧多,看在我們曾經勉強算是朋友的份上,我告訴你吧,以你的實力是不可能治愈的,還是盡快回去找你的教父吧,否則你會活活的將血流盡而死。”

“不過你的教父知道你做的這些事後,還會不會救你我就不清楚了。”

青年笑了一聲,轉頭對拉奧姆和瑟蘭迪爾道:

“你們教皇的教子可是個很稱職的總長,很盡職盡責的大主教呢,就在教廷旁邊的小屋裡,藏著你們這位大主教對教廷所有的愛……”

“我不可能做這種事!”

提奧多厲聲打斷道,沾滿血跡的白色教袍襯著有些恐怖,聲音歇斯底裡,幾近瘋狂。

提奧多拽著青年的衣領

“不可能?那你就讓這位聖裁官去探查一番啊,你給我的印信上可還是用的教廷特有的加密手段呢,你尊敬的教父大概是認得出來的。”

話音剛落,提奧多身形一閃,瘋了般的衝進青年所指的屋子,所幸屋子內並沒有設置什麽圈套。

“快去啊,要是去晚了,那些珍貴的東西可就沒有了。”

青年笑了一聲看向拉奧姆,側頭吐出了一口血水。

“還真是狠呐……”

拉奧姆猶豫了一下,跟著提奧多進了房間。

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再房間內瘋狂找著各種暗格的提奧多,拉奧姆隨手拉開了一個書桌上的小抽屜,裡面是一摞書信似的東西,拉奧姆看了一眼提奧多的背影,拆開看了看,面色變得複雜,猶豫了一下,輕輕拍了拍提奧多的肩膀,將手中的一封書信遞給了提奧多。

“閣下是在找這個嗎?”

提奧多接過拉奧姆手中帶有教廷標記的紙張,匆匆瀏覽了一遍面色大變,癱軟的靠在牆邊,口中喃喃自語。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我怎麽可能會背棄教父,謀害教父呢……”

拉奧姆眼神微暗,看著提奧多輕聲道:

“閣下還是回去親自向冕下解釋吧。”

此刻他倒是頗有些感謝外面那個青年,若非是他擊傷了提奧多,他還真的沒辦法將提奧多帶回去。

不過……

拉奧姆有些猶豫,看了一眼外面的青年和瑟蘭迪爾,低聲對還在失神狀態的提奧多道:

“閣下不妨先把這個毀了,就當沒有看到。”

提奧多茫然的抬起頭看著拉奧姆,微微心動,但隨後還是搖了搖頭,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了拉奧姆。

“你還是將這些東西交給冕下吧, 冕下會有裁決的,無論是怎樣的裁決。”

“你好大的膽子,是誰準予你假冒閣下手書的。”

青年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說什麽,拉奧姆見狀,直接將手擊倒在了青年的脖頸和後腦處,看得提奧多頭皮發麻,下意識摸了下自己的後腦杓。他永遠也忘不了拉奧姆那一板磚。

瑟蘭迪爾略帶深意的看了一眼提奧多和拉奧姆,並沒有多說什麽,默默的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也許是因為提奧多心虛,拉奧姆內心複雜,瑟蘭迪爾心有疑慮吧,三個人懷著各異的心思,帶著已經暈倒的青年向回路走去,一路無話。

“主教先請回吧。”

到了城堡門口提奧多開口道,瑟蘭迪爾也並沒有堅持,一是時間太晚了,二是……瑟蘭迪爾看了眼押送青年的提奧多的背影,這倆人之間肯定有時候什麽不想讓他知曉的事情。

“那就麻煩閣下向冕下解釋了。”

瑟蘭迪爾施了一禮,提奧多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再關顧瑟蘭迪爾,轉身向城堡內走去。

“閣下”

駐守的騎士看著提奧多身上的血汙和格外慘白的臉色楞了一下,隨後緩過神來行禮道。

“咳咳”

提奧多的右手按著腹部的傷口咳嗽了兩聲,左手擺了擺手,示意騎士起身。

咳嗽連帶的傷口更加嚴重了,右手被鮮血染紅了,鮮血順著手臂和衣擺滴落在了地上,提奧多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血滴,精神微微恍惚。

提奧多左手掏出一張手帕,蹲下身子,輕輕的擦拭著地上的血跡,手指微微顫抖,不時壓抑著自己的咳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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