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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棄徒》第17章 變化(三)
  聖殿內,聖座前的書桌上堆得慢慢的都是各種的書和文件,其中大部分的書看起來都上了不少年頭了,即便是用特殊方法保存了下來,各個書主人也都是精心愛護,但書頁依然有泛黃褶皺的痕跡,不少書的封面還是皮質的,這一般是中古時期的古舊書籍了,每一本存世的都無一例外的價值連城,可如今他們都被一本本的累加著的放在了這張桌子上,他們的身後一位老人端坐在聖座上,抽出了一本書翻開了書頁。

  看了一會兒,老教皇似乎有些煩躁,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口問詢道:

  “提奧多人呢?“

  一清早起來老教皇便沒有看見提奧多的身影,說真的,這幾個月他睡得極不踏實,也許是和提奧多在一起擠習慣了吧,提奧多一走,這床上的空間乍一下變大了,反而讓他有些不適應,即便是前一段時間他在心裡怪罪提奧多,但晚上床上少了一個大活人,他還是會忍不住擔憂這個怕黑怕鬼膽小的家夥生活的怎樣,畢竟養了許多年的感情不是說斷就可以斷的,不管怎麽說,他終究是個有感情的人。

  只是今日一早,老教皇便親自前往提奧多之前住的那個居所,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在,床鋪上也有人留睡的痕跡,那床上亂糟糟的被褥就是最好的證明,只是人卻是消失不見了。

  老教皇抬起頭看了看掛鍾,好吧,現在才七點多點,起得這麽早還真是難得一見,他還記得之前提奧多這個時候還在熟睡,就是被叫醒也是要不情不願的開口抱怨,然後死磨硬泡的在床上在賴上個十幾分鍾,如今倒是可以自己起這麽早了,老教皇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是感覺自己的孩子長大了的欣慰,一種也覺得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生分了,貌似不在需要自己的陪伴了的失落感。

  “回冕下,門口的侍衛說提奧多修士一早便出去了,但去往何處他們也沒有問詢。”

  “修士?”

  老教皇輕聲重複了一句,側過頭看著立於自己身側的薩爾森,深邃的藍色眼眸看不出什麽情緒。

  自從提奧多走後,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老教皇卻是將提奧多的哥哥薩爾森依然留在了身邊培養著,誰也看不出來老教皇這是打的什麽心思,也不敢妄加揣測。

  不過對於薩爾森來說,這種令人羨慕的際遇對他而言卻是不大友好的,不大友好的原因,究其止規還是因為他的那位不太熟識的弟弟……這讓薩爾森對其是又愛又恨。

  “不應該是稱呼他為閣下嗎?薩爾森?”

  薩爾森囁嚅了一下,老教皇轉過頭沒有在看薩爾森,他雖然每天的生活看起來還是像以往一樣輕輕松松,呆在聖山之上,教皇宮內,似乎對什麽都漠不關心,但一些消息他還是知道的,尤其是身邊人的各種消息……

  “我聽說你最近和西奧多走的很近是嗎?”

  老教皇似是無意的提醒道,聽見老教皇的這句話,薩爾森的臉色僵硬了,額頭上露出了些許冷汗。離老教皇不遠的洛佩斯見薩爾森臉上露出難色,嘴邊忍不住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

  “是的冕下。”

  在老教皇面前薩爾森不敢隱瞞什麽,況且他隱瞞也沒有什麽用處,面前的老人都了如指掌,他極力的否認只能更使得聖座對他厭惡,就連他的弟弟,那位之前極得冕下寵幸的克萊斯特閣下,也是不敢在冕下面前以謊言搪塞的,更何況是他這個沾親帶故的家夥……

  “不過也只是平時碰面打個招呼什麽的,除此之外就沒有什麽別的了。

  其實薩爾森也搞不懂為什麽這位與老教皇在關系上最親近的西奧多修士總是得不到老教皇的青睞,而得到聖座另眼相看的卻是那個在他看來除了天賦和會擊殺惡魔外一無是處的弟弟……噢,對了,貌似那個家夥現在最引以為豪的天賦也消失殆盡了,可即便如此,還是……

  “是嗎?這樣最好。”

  老教皇合上了手中的書,疲憊的揉了揉額角,薩爾森瞥了一眼老教皇剛剛放下的書的封面中古惡魔紀實。薩爾森剛松口氣沒多久,還沒等他多想些什麽,就聽老教皇開口說道:

  “不論如何提奧多,也就是克萊斯特閣下是你的弟弟,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你現在的一切並非是我給予的,包括你可以留在教廷,這些都是你的弟弟帶給你的,雖然我知道,你和你的家人現在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對有這樣一個親人而感到高興了。”

  “沒有的冕下。”

  薩爾森否認道,雖然在最初的興奮勁過了,現在留給他們的只有一堆麻煩,僅僅對於他而言,他現在是擁有了以前無法想象的地位,可也同樣遭受著別人各色的目光,他並不以自己的弟弟是冕下最寵幸的孩子為榮耀,而是認為自己的弟弟身上帶著那種肮髒的東西為恥辱。

  “只是冕下之前已將克萊斯特閣下的姓氏割除,並且克萊斯特閣下也自請辭去紅衣大主教的職務,所以在稱呼上才會有所怠慢……”

  薩爾森的稱呼轉變的很快,若是旁人在旁邊聽著定然是啼笑皆非,只是在細細一想,這人口中的家夥卻是他的親弟弟,就不免為他的弟弟有如此一個薄情的哥哥而默哀了。

  “可是他至始至終都是我的教子,薩爾森我有說過什麽分離開這一層關系的聲明嗎?”

  要知道這話他隻跟提奧多一人說過,雖然當時氣得真有這個心了,但最終還是被安東尼勸下來了。

  “沒有。”

  聖城邊緣的下城區內,提奧多側臥在沙發上,一手放在腦後墊著自己腦袋,一手端著一個酒杯不住的搖晃著。

  門口簡陋狹窄,內裡的裝潢卻是無比的繁華,全然不似是下城區平民能有的裝潢。

  “我出十枚金幣,沒錢了,我賭把小的。”

  提奧多高聲喊道,從沙發上起身將一小袋金幣甩到了桌上,金幣散落了出來,黃橙橙耀眼的金幣在桌上滾動。這是他僅剩的金幣了,安東尼給了他點金幣,大概有五六十枚左右吧,根本不夠他還債的,於是他便想著看能不能賭一把,贏來更多的錢,只是很可惜……他今天的手氣實在是太差了,除卻第一把贏了少許,後面幾把次次都是輸……ァ新ヤ~⑧~1~中文網ωωω.χ~⒏~1zщ.còм
  三小時後,提奧多一臉陰鬱和苦悶的從賭館內走了出來,來時隨身帶著的東西除卻身上的衣服,都通通留在了賭館內。

  “閣下,冕下一直在等您一同進餐。”

  提奧多抬起頭看了看天色原來不知不覺已經是傍晚了,他竟然又在那種地方虛度了一日,不過提奧多心中沒有什麽觸動,默默的跟著在門口迎接他的侍從向聖山最高處的教皇宮走去,即便他不想回到這裡也沒有辦法,他的行李在這裡,即便他不想留下來用餐,但卻也不得不停在這裡陪伴老教皇進餐,他已經沒有錢了,總不能跑到大街上去祈求別人的施舍吧,這樣的事情他是打死也做不出來的,他確實深深的沉迷在這些東西內而不自知,但這並不代表他會為了這些而拋卻自己的尊嚴,最起碼現在還是這樣……

  “我的孩子,你今天去了哪裡?怎麽回來的這麽晚?你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高興,是在外面碰上了什麽煩心事嗎?”

  老教皇一連串關心的問題,提奧多一個都沒有心思回答,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便沒有其他言語,老教皇無奈的歎了口氣,帶著沉鬱的提奧多走到了熟悉的餐廳,桌上的菜樣琳琅滿目,全然不似老教皇用餐時的風格,細細看去,盡是提奧多所喜愛的菜品。

  餐桌上擺放著幾只花瓶,花瓶中插著幾支開的正盛的鳶尾花,格外的清雅,不過提奧多卻是沒有什麽閑心去欣賞,他此時的心思全在如何應付老教皇和思考如何還上自己的賭債,還有如何享受明天的生活。

  所以提奧多吃飯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老教皇眼看著提奧多幾次用叉子叉到了空盤子上還在往自己的嘴裡送,就連他看不下去向提醒提奧多,提奧多也好像沒有聽見一樣無所察覺,這不禁讓他更加擔憂,這到底是怎麽了?就算是在外面受了什麽欺負也不至於這樣吧?……

  “提奧多?”

  一連喚了提奧多好幾聲,知道老教皇伸手拍了拍提奧多的肩膀,提奧多方才緩過神來。

  “冕下?”

  提奧多被猛地一拍身體都哆嗦了一下,半響緩過神來驚疑不定的望著老教皇。

  “沒什麽,我只是看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什麽事情,遇到了什麽難題可以跟我講一講嗎?我想如果是我能夠做到的,我都可以幫助到你的。”

  ”沒有什麽的……“

  提奧多眼神遊移不定,抬起頭看了一眼老教皇,老教皇眼中的心疼讓他感覺有些刺眼,提奧多心裡微動,突然想到了一個還債的方法,可是卻還沒想好要如何施行。

  要論財富……估計沒有比他的教父更加富有了……

  “今晚你打算去哪裡睡?我覺得你昨天去的那個地方有些偏僻了。“

  老教皇只是隨口一問,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他看現在提奧多那副樣子甚至比昨天還要冷淡……

  “全憑冕下做主。“

  提奧多稍稍低頭,態度和語氣都比昨日軟了許多,這令老教皇有些驚訝。

  “那跟我回之前的居所?”

  見提奧多似乎變的不怎麽抵觸老教皇試探著提議道。

  “也好。”

  提奧多沉吟片刻順從的點了點頭。

  “那就走吧,我早就將居所收拾好了,說真的,你在的時候老搶我的床,讓我煩不勝煩,但你一走,床一下子空了下來,我反而睡得不安穩了。”

  老教皇親昵的拉著提奧多的手邊走邊絮叨著,提奧多默默的跟在老教皇身後,不時壓抑著自己喉嚨中的不適。

  “咳咳。”

  提奧多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著幾乎已經成了他的習慣,總會忍不住的咳嗽,先不說之前弗朗西斯主刀的那次手術對他的傷害,單單是煙草這類東西就對身體的傷害很大了,更何況提奧多的身體本來就不大好。

  “怎麽了?身體哪裡不舒服?”

  聽見咳嗽老教皇回過頭來,憂心的問道,也無怪他如此擔心,著實是提奧多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沒什麽……”

  半響提奧多喘了幾口粗氣,緩過來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每當身體難受疼痛難忍的時候他都會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麽要一時想不開沾染了那些東西,比如煙草和酗酒……只是過後,他就又會沉迷在煙草,酗酒,賭博帶給他的短暫歡愉中了……

  “是不是之前留下的後遺症?”

  老教皇心裡升起了深深的愧疚,輕輕的梳理著提奧多的頭髮。

  “你放心,教父肯定會找人將你的身體調理好的,順便也會幫你把你聖力受到阻滯的問題解決掉,你不要擔心,好好的享受現在的生活就好了,我之前說的都是氣話,你始終都是我的孩子,有什麽事情直接找我就好了,只要我可以辦到的……”

  提奧多輕輕的點了點頭,將目光轉向了一側,不敢與老教皇對視,他並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家夥,這種事情換做是他估計也是這般選擇,只是他終究無法釋懷,更何況他心裡有些不太安分的打算,這更讓他不敢與之對視,生怕被他那個遠比他自己還要了解他自己的教父看出些什麽端倪來。

  “是,冕下。”

  “我還是喜歡聽你喚我父親,或者是教父也好,你知道的我沒有親生的子嗣,一生也只有你這麽一個孩子,所以……我的孩子,就算你沒有原諒你的教父,你是否可以當做可憐,來憐憫一下你面前的這個老人?”

  老教皇笑了笑,慈愛的望著提奧多,讓提奧多不好意思開口拒絕,況且他心裡也有不能拒絕的理由……

  “是,父親大人……”

  提奧多順從的改換了稱呼,全然不似昨天那麽強硬,畢竟他只有將老教皇哄好了,他才有可能,也才有機會開口向老教皇提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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