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氣功心法,絕無剛猛激烈,致敵死地之意,隨曲就伸,黏連不脫。”
宋磊一下子慌了,這學個速成太極拳還得先領悟心法口訣?
可是,在擂台上瞬息萬變,哪有這麽多時間給自己在這兒讀心訣。
宋磊見他們兩已經衝了過來,拳頭都要抵在自己的臉上了,便立刻彎下腰,從他們的腰間繞了個圈子,跑了出來。
“你別跑!”鄭虎和梁豹撲了個空,回頭繼續衝向宋磊。
“養先天之氣,順乎自然,定要去欲無求,無根無塵,萬法自然,謂之太極。”
宋磊一邊跑著一邊在腦海裡念叨著。
此時擂台上,已經變成了兩個粗漢追著一個瘦弱書生有趣的場景了。
而台下的那些觀眾更是看的其樂融融,他們不知道這個宋磊究竟在做什麽,隻是知道他像失心瘋一般,不停地嘴裡嘟囔著。
李文瀾皺緊了眉頭,她擔心以宋磊這幅身軀,隻要挨上那麽一拳,很有可能就倒地不起了。
與此同時,安貞意的心也慢慢提了起來,微微咬著下嘴唇。
“氣沉丹田,中正安舒,呼吸要綿綿,深入丹田。”宋磊忽然慢慢地漸入佳境,領悟到了心法的意境。
隨後,他回頭看向了那兩個喘著氣的鄭虎、梁豹。
“你......你,有本事別跑!”鄭虎他們兩人顯然只會使用蠻力,稍微的跑上一會兒就已經開始大口喘氣。
宋磊也跑累了,他覺得反正也要死,乾脆一起死好了!
他點點頭說道:“好,這一回我不跑了。”
安柔聽到這句話卻糊塗了,要是再跑下去的話,說不定他們兩就累倒了,怎麽這會兒又不跑了呢?
梁豹這時看了眼鄭虎,示意著:“你先上!我在後面看著!”
“好!”鄭虎隨即啐了一口唾沫,“奶奶的,讓你見識一下你爺爺的厲害!”
說完,他便大步流星地衝了過來,宋磊這時雙腳微微張開,雙手平放在胸前,等待著鄭虎的攻擊。
“啊!小心!”李文瀾在鄭虎衝過去的那一刹那閉上了眼睛,她不敢繼續看下去,擔心宋磊會直接喪命。
只見宋磊並不著急,他在鄭虎揮拳的那一刻,兩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借著他的力,稍稍往後退了退。
“動與靜,頹與盛,隨緣入世,因風出世,無情亦有情。”
鄭虎感覺到自己一下子像泄了氣似的,踉蹌地往前走了幾步。
“好!!”
台下的人看到宋磊躲過了鄭虎的拳擊,立馬又開始叫好了。
李文瀾聽到呼喊聲,急忙睜開眼,卻發現宋磊完好無損的繼續站在擂台上。
梁豹一看,也傻眼了,隨後大喊了一聲:“鄭虎,我們一塊上!拿命來!”
宋磊看著他們兩一人一邊衝了過來,自己並不著急,太極之勢在於重心,等到他們拳頭過來的那一刹那,宋磊把腰彎了下去,兩手互抓著鄭虎和梁豹的手臂順勢一靠。
“砰!”
他們兩人撞在了一起,並且各自的拳頭都打在了對方的身上。
“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
看著他們兩雙倒下,宋磊還是很意外,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還真的打贏了。
看到這情況,徐清朗是出乎意料的。
他早已經氣的滿臉通紅,隨即他猛地把桌上的茶杯直接朝宋磊的臉上砸去。
而此刻的宋磊還在回味著剛剛的太極拳法,
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的手。 李文瀾在台下,看到徐清朗想要在背後偷襲宋磊,便想要喊著他躲開。
而她還沒喊出口時,卻又看到安柔一下子反應過來,踏上木桌,然後凌空一躍,把那茶杯一腳踢到了擂台下。
而宋磊卻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隻是知道這美女怎麽一下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怎,怎麽了?”宋磊這時才發現這安柔的正臉比背影更加好看,那臉蛋很像電視上的女明星一樣。
只見她這時雙手抱胸的盯著自己。
“你以後對我姐姐好一點,不然我饒不了你!”安柔貼到了他的耳邊,一字一句的叮囑著。
這時,人群外又開始了一陣聒噪。
“讓開,讓開,安縣丞到了!”
其他人全部紛紛被穿著捕快服飾的人分開了一邊。
宋磊這時才注意到,那幾個捕快簇擁著一名身著常服,頭戴烏籠紗帽的中年男子,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了過來。
只見他臉型略長,皮膚黝黑,宋磊要不是知道是在架空的時代,還以為自已看到包拯了。
他一臉氣憤地上了擂台,而安柔立刻迎了上去,喊道:“爹!”
但是安縣丞卻沒看安柔一眼,直接走到了安貞意的面前,猛地揚起手,“意兒!你!”
安貞意沒有後退,她閉上了眼睛,等著那一巴掌的來臨。
但是那巴掌還是沒有落到安貞意的身上。
“啪!”
安縣丞反倒是自己在臉上刮了一巴掌,他說道:“是爹害了你啊!”
“爹, 不怪您,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而且……”安貞意看了眼不遠處的宋磊,說道:“徐清朗他並沒有贏得招親。”
安柔這時忙走了上去,用手背摸著安縣丞的臉,“爹,疼麽?”
“沒事,柔兒,是爹沒用,是爹害了你們。”
隨後安縣丞又轉過身去,尋找徐清朗的身影,“徐清朗呢?老夫與他們家誓不兩立!”
“大人!徐清朗他們剛剛從後台跑了!”這時,一個為首的捕快上前解釋著。
安縣丞似乎不想放過徐清朗,便和那捕快說道:“走!馮超,和我去徐家!老夫誓必要為我閨女討回公道!”
“爹,不用了,意兒不用婚配與他了,想必他今日也是輸的心服口服,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安貞意連忙拉著自己的爹,眼神示意著安柔,讓她也說幾句話。
雖然安柔的確也想去徐家把那徐清朗吊起來打,但是最後還是尊重了姐姐的想法。
安縣丞歎了一口氣,“爹知道,你這是不想讓我為難,生怕那徐縣令刁難我,是爹對不住你們。”
“爹不準你這麽說!”
安縣丞落下那渾濁的眼淚,安柔連忙拿出手帕擦著。
此時,台下的人群早已被捕快驅散,隻有台上那安家人和宋磊“兄妹倆”。
“既然已經幫姑娘解圍了,那小生就先行離開了。”宋磊終於等到他們情緒緩和了,便作了揖準備離開。
但是當他剛一轉身,一把利劍便從身後抵到了他脖子,並且說道:“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