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巒山看完了羊皮卷上的內容,他把羊皮卷重新合上,揣進兜裡。
當他看到兄弟會和聖殿騎士的時候,墨巒山已經確認自己身處在刺客信條的時代,唯一的問題是:這是哪一款?
以及,現在劇情發展到什麽時候了?
要知道,刺客信條的作品很多,涉及世界觀很大,墨巒山也有段時間不玩遊戲了,一時半會竟然想不起來。
“十九世紀的倫敦,亨利・格林,雷克斯福特・凱拉克。”墨巒山嘴裡念念有詞,“都是我很熟悉的人物,怎麽想不起來呢?”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他又念叨著那段優美的詩詞,“這是...雙城記,對,狄更斯的作品。嗯?”
腦袋裡的記憶突然複蘇,“對了,狄更斯,雙城記,這裡是倫敦,這是刺客信條:梟雄!”
墨巒山有些激動,確定了自身所處的時空,他就更有把握對症下藥。
不知不覺,墨巒山走出了火車站,來到了一處熱鬧的街道。
找了一處無人的長椅坐下,墨巒山低頭繼續思索著對策。
他仔細回憶著原作設計的劇情,第一個關卡boss凱拉克的藏身之處似乎是一輛疾馳的火車。而不知道這一點的主角創立了黑鴉幫,戰翻了他所有的小弟,逼著凱拉克出來應戰,最後成功殺掉凱拉克,奪走了他的火車。
從遊戲的回憶中來看,凱拉克完全不是最開始的雅各布・弗萊的對手,實力很弱。唯一的優勢就是小弟眾多。
而另一邊,神秘的印度刺客亨利・格林實力就強多了,他僅有的弱點是孤身一人,當然是在雙胞胎到來之前。
墨巒山仔細的思考了一陣,決定還是把重心放在第一個任務上。也就是站在兄弟會這一邊,殺死惡名昭著的雷克斯福特・凱拉克。
這麽選擇的理由其實很簡單,凱拉克自身實力弱。他的優勢是兄弟多,而墨巒山完全可以通過自己對劇情的知曉而避開凱拉克茫茫多的小弟,找到他藏身的火車,上演一出直搗黃龍的好戲。
此外,白教堂區還有一個苟延殘喘但尚未滅亡的幫派:煤渣幫。這個幫派和凱拉克是敵對關系,說不定也可以成為墨巒山的助力。
而另一邊的亨利・格林就難辦多了,墨巒山完全想不到目前的自己有什麽能得手的辦法。
雖然他隱約覺得,選擇第二個任務得到的獎勵可能會多很多,但他還是理智的決定先把能爭取到的攥在手裡。
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
另外,墨巒山還想到,假如任務難度不同,造成最後的收益不同,那麽那些隱藏在世界中,沒有直接發布的任務,會不會有更高的收益?
一念及此,墨巒山定下了計劃:爭取第一天乾掉凱拉克,第二天在倫敦城裡逛逛,探尋一下隱藏的任務。
思考完畢的墨巒山立刻站起身來準備行動,但他剛一轉身,一個人就撞到他的懷裡。
這一撞,一般人起碼要失去平衡,腦袋愣一下。
然而經過強化的墨巒山力量足足有10點,是普通成年男子的兩倍多,他穩穩的站在了原地。
他接近兩倍於常人的敏捷也發揮了作用,墨巒山直接伸手握住了撞到他的人的胳膊。
這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二三歲大的孩子,面黃肌瘦,穿著明顯大了一號的工裝服。眼睛裡還帶著明顯的驚恐,嘴裡不住的道歉:“先生,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 這小孩是個賊,墨巒山立刻就反應了過來,這就是刺客信條:梟雄開場的劇情。
“小子。”墨巒山抓著小孩細小的胳膊,語氣不善的說道:“交出來吧。”
“什麽?先生,我不明白。”小孩眼中的恐慌更濃了,他掙扎著想從墨巒山手中逃脫,“先生,請您放開我吧,我還要回去工作,我的老板很凶,去遲了要挨鞭子。”
“工作?”墨巒山冷笑一聲,“我看是偷竊才對吧。”
“嘿,這兒發生了什麽?你們有什麽問題?”幾個穿著深紅色衣服,抱著膀子的男人面色不善的走了過來。
這些人就是暴徒幫的手下,他們的老大就是墨巒山此次的目標:雷克斯福特・凱拉克。
為首的一個光頭口氣凶惡對著墨巒山開口道:“小子,你現在在暴徒幫的地盤上,留下你的錢包和財物,然後滾。”
“哦?”墨巒山抬頭盯著光頭的雙眼,他發現這個光頭男子和他差不多高,甚至還要強壯許多。
“要是我說不呢?”
“小子,我警告你。”光頭大漢露出黑黃的牙齒,“不要以為這裡人多,我們就不敢動你,這片區域全部是我們的人,我保證你走不出這條街,就會...”
“我們可以去那邊那個巷子裡解決。”墨巒山打斷了光頭威脅的話,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後一個清幽無人的巷子,“如何?”
光頭愣了愣,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墨巒山,身材高大,肌肉結實,看上去有幾分本事。
但乾淨沒有老繭的骨節出賣了他,這顯然不像是一雙格鬥大師的手。
他獰笑著說道:“好啊,就到那裡解決。”
像這種學了一招半式就自命不凡的蠢貨,光頭自問見得多了。等到了巷子裡,眾人抽出短刀一擁而上,幾分鍾之內就能解決戰鬥。
墨巒山一隻胳膊提著小孩的脖子,一馬當先的走向小巷。
光頭也招呼他的手下跟上,順便把手伸進懷裡,握住了刀柄。
墨巒山走到巷子的死角處,又抬頭確認牆壁夠高,小孩子絕對翻不過去之後,一把把那個小偷推到了死角的牆壁上。
接著,他轉身面對光頭一行人,活動了兩下手指和脖子,“來吧。”
“找死。”光頭掏出短刀,爆喝一聲,猛的向墨巒山撲了過去。
墨巒山看著撲過來的光頭,矮身一躲,接著打出了一記凶狠的上勾拳。
這記上勾拳帶著墨巒山向上躍起的力量,勢大力沉,像重錘一樣砸中了光頭的下巴。
下一刻,光頭巨大的身軀倒飛了出去,“咚”的一聲撞在了牆壁上,然後順著牆壁,軟綿綿的滑了下來,顯然已經失去了意識。
塗著紅漆的磚牆也微微的顫動了幾下,幾塊磚頭被撞的變了形狀。
戰鬥沒有結束,兩把刀子一左一右,對著墨巒山捅了過來。
墨巒山敏捷很高,這使得他的動作遠遠快過一般人,他穩穩的抓住了兩隻握著刀的手腕,強行讓它們停在了空中。
刀尖距離墨巒山的腋下隻有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微微顫動著,兩個握著刀的暴徒全身青筋暴起。他們用盡全力,卻絲毫不能讓刀子前進哪怕一公分。
這時候,墨巒山心頭湧上一陣不詳的預感。
他看也不看,回身一腳,狠狠的擊中了一個試圖偷襲他的暴徒。
被擊中的暴徒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接著他手上猛的一發力,就聽到“哢擦哢擦”的聲音響起。顯然,墨巒山生生捏碎了他們的腕骨。
兩個暴徒發出了驚天動地的哭喊聲,手中再也握不住刀子,任由刀子掉落在地上。
墨巒山一人一拳,打在腦袋上,兩個暴徒就此昏死過去。
“呸。”墨巒山吐了一口唾沫,“算便宜你們了。”
短短三十秒,四個暴徒幫的暴徒就這樣領了便當。
胸口中的羊皮卷再次開始發燙,墨巒山掏出羊皮卷,查看著上面的新內容:
“本次戰鬥已經收錄,數據處理完畢。”
“具體情況如下。”
“您的上勾拳對凶蠻者造成122點傷害(命中要害觸發暴擊),凶蠻者死亡。”
“您握住了普通暴徒的手腕,力量、敏捷判定中...判定成功,您成功阻止了普通暴徒的突刺。”
“您握住了普通暴徒的手腕,力量、敏捷判定中...判定成功,您成功阻止了普通暴徒的突刺。”
“您的天賦技能:第六感觸發,您成功識破一次偷襲。”
“您的飛踹對普通暴徒造成了89點傷害(命中要害觸發暴擊),普通暴徒死亡。”
“您的捏擊對普通暴徒造成15點傷害,普通暴徒陷入特殊狀態:劇痛、骨折、流血。”
“您的捏擊對普通暴徒造成18點傷害,普通暴徒陷入特殊狀態:劇痛、骨折、流血。
“您的擊打對普通暴徒造成了68點傷害(觸發暴擊),普通暴徒死亡。”
“您的擊打對普通暴徒造成39點傷害,普通暴徒陷入特殊狀態:昏迷。”
“有意思。”墨巒山嘀咕道:“傷害數據化,那麽生命值也可以數據化?這個東西是怎麽算的?”
羊皮卷上又浮現出新的內容。
“力量、耐力大幅度影響生命值,敏捷小幅度影響生命值,智力、魅力無影響。”
“詳細規則及計算方法,請在回歸後查詢。”
“您目前的生命值為:144點。”
墨巒山盯著羊皮卷又看看,然後拍拍手,把羊皮卷重新收好。
他彎腰從幾個暴徒身上檢走錢包和懷表,接著若無其事的轉過身,盯著角落中瑟瑟發抖的小偷,盡量露出自認為溫柔可愛的微笑。
小偷已經徹底被墨巒山展現的實力嚇住了,這會兒他打著哆嗦縮在角落裡,結結巴巴的說道:“別,別殺我,我把錢包還給您。”
墨巒山看著這個年幼的竊賊,腦袋裡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鎮定點,小鬼。”他走到小偷面前,蹲下身子,盯著他的臉說道:“我不需要你還錢,我需要你要幫我一個忙。”
“您說。”小偷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克拉拉・歐迪亞,認識她嗎?”墨巒山提問道。
克拉拉・歐迪亞,是貧困的歐迪亞家唯一的女兒,她的母親是河岸街一戶富裕人家家庭的女傭人,父親則是一位煤炭工人。
幼年的歐迪亞展現出了對知識的渴望, 但她的父母顯然無法負擔昂貴的學費。而她母親做工的那戶人家家中恰好有一個私人家庭老師,每周末會去那裡上兩節課,歐迪亞選擇了偷偷旁聽。
但好景不長,歐迪亞被發現,並且被誤認為是竊賊,這導致她的母親失去了工作;一年後,他的父親也因為積勞成疾而去世了。
悲傷的母親就此患上重病,臥床不起。克拉拉・歐迪亞不得不走上街頭,勇敢的擔負起生活的重擔。
這位年輕的少女有著自己的小生意,同時為整個白教堂區的兒童提供幫助。當然,聰明的她也會從這些無處不在的小機靈鬼嘴巴裡獲取更多的信息。
“歐,歐迪亞大姐頭?”慌張的小偷目光有些躲閃,“不認識。”
“說謊可不好。”墨巒山拍著小偷的肩膀,“我找她沒有惡意,你可以放心。”
“真的?”小偷的臉色看上去非常懷疑,“我不信。”
“是真的,你瞧,我和暴徒幫有些麻煩需要解決,所以我需要歐迪亞的幫助。”墨巒山盡量擺出一副自認為極有魅力的神態和語氣說道:“你們這些小鬼,同時幫暴徒幫和克拉拉做事,應該知道克拉拉・歐迪亞和暴徒幫的關系很差。”
然而這個小偷還在猶豫,魅力太低的墨巒山顯然無法簡單的靠嘴巴說服小偷。
必須變通一下手段了,他想著。
墨巒山掏出從剛才那幾個暴徒幫幫眾身上搜到的一疊英鎊,換上一副冰冷的口吻,對著小偷說道:“幫助我,它就是你的了。否則你就和他們一樣,去見耶穌吧。”